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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走后,氣氛有點詭異。明明很大的接待室,卻只有兩個人,密閉的空間里,針尖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景墨看了眼從他進來后視線就沒從自己身上挪過的中年人,開啟完美無瑕的微笑模式,“你好,我叫景墨?!?/br>坐在那巋然不動的中年人,正是景墨的便宜老爸。景泰酒店隸屬于景泰集團,其名字正是以他冠名的。也就是說,景墨其實也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一枚,雖然是野路子來的??瓤?。景泰此刻看著那張和自己三分相似的臉,心里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他無法描述那種心情,喜悅?詫異?唏噓?亦或都有,還帶著一點小緊張。說出來沒人會信,他一個叱咤風云的商人,竟然會怕見到這樣一個毛頭小孩。“你姓景?”很可笑,景國泰第一次見到兒子,竟然問他是不是姓景。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景墨嗤笑一聲,他真的覺得很好笑,發自內心的。景國泰有點不自在,話出口他就老臉一僵。但那話就問得那么自然,先于大腦,脫口而出。他著實有點驚訝,這孩子竟然姓景?“不,我不姓景?!本疤┞牭侥悄贻p人這么回答,“我姓齊,……名景墨?!闭f到后半句,景墨聲音小了下去。景墨。齊景墨。那短命的女人,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祭奠自己荒唐的愛情。呵,真是傻。不知道她如果在天有靈,看到有一天這個拋棄她的男人,認回自己,會不會笑得從墳墓里爬出來。景國泰顯然也想到這一層,一時間倒不知道如何回應。默了半響,景國泰才咳嗽了聲,“景墨,你愿意跟我回家嗎?”景墨抬頭,黑亮的眼睛魔鬼般望進景泰心底,“呵呵,你誰呀?”景國泰難得噎了下,這才發現自己都沒做介紹。都怪眼前這少年,和他想的吃盡苦頭、受盡欺凌的瘦弱模樣出入太大,他張了張口,突然發現,主動權竟然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一開始,掌握主動權的就不是他。。但現在不一樣,他這一世,即使不依靠景家,也能活在小康線上,還能自由自在地戀愛,不受管教。更何況,小時候那么長的無爹無娘的日子都挺過來了。他又不奢求父愛母愛,回景家又有何用呢?和堂兄明爭暗斗?和哥哥爭繼承權?還是受繼母的白眼?“不好意思,我有手有腳?,F在不缺吃不缺用,一人吃飽,全家餓不倒。對豪門敬謝不敏?!本澳较朐接X得自己決定是正確的。“你能掙錢?!”景國泰這時也有點怒了,“你滿十八歲了嗎?到了刑事責任年齡了嗎?監護人是誰?說起來,你竟然能進這里打工,還簽了正式合同。那個祁進是你推薦人把?如果被人舉報……雖然祁進是我忠實的部下,但我也不得不懲處他的失責?!?/br>本來他以為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景墨這么堅持和反感。他不得不演軟硬皆施了。他每說一句,景墨的臉就黑上一分。到最后他的拳頭幾乎都捏起來了。這人言辭激烈,誹謗自己的名聲。算在正當防衛的范圍內么。不過,最后他還是沒有那么做。他深呼一口氣,咧著嘴,變臉變得飛快,“景先生,不要這么激動嘛。有個便宜老爸,誰不想回去是吧?!?/br>什么?景國泰沒料他說得這么直白,簡直是嘴角一抽。“但是呢,我這情況太特殊了。十幾年了我沒爹沒娘,突然鉆出個親爹出來。不僅我要時間適應,我看你家人也要時間消化吧。如果我現在搬回去,那什么,不僅……不利于你和夫人的感情,而且,也不利于我身心健康發展啊?!?/br>實話說,景墨這段話還真是走心,仔細想想是這么個道理。但就是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不利于身心健康是什么鬼,難道他景國泰還會少他吃少他穿嗎!“據說我還有一個哥哥,哎呀,要是哥哥吃醋了,我可該怎么辦。到時候你不好做,我也跟著受苦啊?!本疤┻呎f邊絞著手指,好像真有點擔心和害怕。景國泰已經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個兒子說出的話、做出的舉動,總透著一股nongnong的詭異呢。“所以呢。您不要著急,你要是實在缺兒子呢,不如我先住在外邊,給大家一段時間適應。這樣呢,對我、你還有你的家庭都好?!本澳Z速極快,偏偏還邏輯清楚?!暗葧r機成熟,咱們再做計劃?!?/br>景墨湊到景泰面前,那小樣兒,帶著點討好,又帶著驕傲,“這樣一舉三得的好事,您一定不會拒絕的,對不對?”景泰終于知道這小子哪里不對勁了。什么叫做實在缺兒子呢。當他景泰的兒子真是充話費就能送嗎。“臭小子,跟你爹好好說話?!本皣┯X得這半小時,大概是把他對幺子的期待破滅得粉碎。好在景墨討好的模樣取悅了他,景國泰好歹還是沒有發火,只道:“不用擔心,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只管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不管在哪個方面,你都不會受到虧待的?!?/br>雖然聽景墨唱戲般唱了這么多,但景泰一旦決定是不會改變了。剛才不開口,只是剛才被景墨的“花式表演”給嚇到了罷了。景墨眨了眨眼,這老狐貍果然不會上鉤。“既然如此,我要和你坦白一個秘密?!本澳沉搜劬疤?,臉上視死如歸般堅決道,“如果聽完你還堅持接我回去的話,我就……”敬你是條漢子。他的表情是在太過慘烈,景泰承認有點勾起了好奇心,“說吧?!?/br>“你兒子我,喜歡男人?!?/br>卒不及防地,景墨就這樣出柜了。☆、60.第60章“嘶,我投降,投降?!币钦顟B,他肯定不怕蔣昊,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他可是大大的不妙。景墨趕緊推了一把蔣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背著蔣昊整理了下衣服,順便讓自己平靜下來。蔣昊這時才覺得胸膛和背部濕濕的,就連他的頭發,都是軟趴趴地聳拉著,顯得有些狼狽。“喲!你們倆背著我玩濕身呢?!边@時,孟陽慢悠悠地走近了,略有點驚訝道。景墨正撩開衣服,郁悶地看著涼颼颼的腰腹,聞言道:“孟陽,借你圍巾用用?!?/br>孟陽“哦”了聲,順手就解了下來,當看清楚景墨是拿來干嘛時,立馬就縮了回去。他這可是限量版愛馬仕,脖子上這款是他的最愛呀。景墨只好在手上哈了幾口氣,然后在肚皮上摩擦再摩擦。“對了,今兒平安夜呢,咱們去哪里過啊。酒吧?”每次??紝τ诿详杹碚f都像是身心俱疲的戰斗,從考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