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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為了不讓手生,他每晚上都有練真題。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接到孟陽神經病一樣的短信。諸如“景墨,雖然我還活著,但我已經死了?!薄拔业娜松兂梢粭l咸魚了嚶嚶?!薄拔覜Q定去跳樓了你千萬不要拉我?!薄鞍?,主啊,我愿意成為你的奴隸,請賜予我洪荒之力吧?!?/br>……看樣子,這條咸魚真的癲狂了。考前三天,孟陽終于瘋了。半夜一點打電話,一言不發就大哭了起來。“嚶嚶嚶,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蔣昊拋棄我就算了現在連你都嫌棄我這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高考是什么鬼人家要去國外留學了你不要拉我你真的不要拉我……”什么鬼!蔣昊果斷掛斷電話。半響,他又揉了揉太陽xue,果斷從床上爬起來,開著他的破本田跑到孟陽樓下。當孟陽事后回憶起來,那一刻,景墨就像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而他就是鎖在城堡受盡虐待的灰姑娘,是景墨把他從黑暗的……停停停!事實是,孟陽還沒撲到景墨懷里,景墨就拎起他把他甩到后座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然后徑直把他載回了臥室。“景墨,我孟陽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嗷嗚!”孟陽懵逼地看著景墨一聲不吭地幫他留了半個床位,心里感動的稀里嘩啦,從今往后景墨就取代蔣昊成為他的好兄弟榜的第一位。“再不閉嘴我就閹了你!”本來因被他電話吵醒很大火氣的景墨,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孟陽捂著脆弱的小嘰嘰,鍥而不舍地爬上床,抱著枕頭可憐巴巴道:“我能開空調嗎?!?/br>“呵,你試試看?!本澳珱霰〉恼Z氣聽得他心頭一咯噔。他在黑夜中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他本來心情還很焦躁,以為在這悶熱的臥室里肯定難以入眠,沒料到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只是他把景墨當成空調,死死地抱住景墨,第二日一早就遭到了景墨慘絕人寰的“斷子絕孫腳”。嗚嗚嗚,這樣下去,他孟家真要絕后了。在景家別墅待了三天,孟陽簡直過的是血淚般的日子。但這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考前焦慮癥,高考那天,景墨良心大發起了個大早,做了孟陽喜歡的早點,和他一起出發。兩人不在同一考點,下車時景墨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話都沒說。此時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孟陽意氣風發,心境豁然開朗。高考再可怕,難道還有景墨的斷子絕孫腳可怕嗎。鬼知道他這三天都經歷了什么。兩天的考試卻牽動全城。最后一科是英語,難度系數看起來比??家菀撞簧?,景墨反而多花了點時間檢好幾遍,提前十五分鐘交卷。上午下了點小雨,他走出教室時卻艷陽高照,整座城市都濕熱濕熱的,讓人非常難受。景墨穿過校門外那些翹首以望的家長們,一個人走在擁擠的林蔭道。因為每個考場周邊都人滿為患,他也沒駕車過來,只好步行到前邊的公交站。路上漸漸的行人多了起來,不僅是家長,還有像他一樣提前出考場的學生。景墨甚至看到有個小女生跑出來就抱著家長大哭起來,拽著長輩的手又唱又跳。哎,高考啊,他沒什么實質感呢。不過,看到小女生終于從高考的樊籠中解放出來,他也為她開心。不管怎樣,跨過這道坎,以后就是自由的天地了。他收回視線,勾起唇角,仿佛自己步子也輕快起來。走著走著,景墨看見前面有個造型奇特的戴帽少年背靠在雕花鐵桿上,似乎在等什么人。景墨悻悻地走過他,大夏天還穿連帽衛衣,這人莫不是有???……呃,為什么他感覺背后一股涼意襲來。我擦,景墨警覺地轉身,就見一個眼神凌厲、皮膚黝黑的男人突然擒住他的手!景墨一個掃堂腿,嘿,竟然被他躲過。“你他媽的-”景墨左手肘曲起,剛要揍上去,卻在看到這個男人的臉時頓住。眼前這個簡直從煤炭里爬出來的黑人大帥哥你誰??!不準露出你的一口白牙對我笑!艾瑪,辣眼睛!“景墨!”似乎不太喜歡景墨這錯愕的表情,男人終于出了聲。真的是蔣昊!這冷冰冰的聲音絕對沒錯。景墨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覺得違和。艾瑪,剛才他竟然對他笑哎。不準用我男神的眼睛對我放電!還有抓住我的手可以放下了嘛。不要以為你長得和我男神一樣就可以隨便揩油好不好。等等,這人真是蔣昊么,為什么頂著一張奇怪的臉而且還總是對著他傻笑。景墨思忖片刻,驀地伸出左手,閃電般把他帽子扯了下來。然后他就驚呆了,真的驚呆了!他終于找到哪里違和了。他愣愣的看著蔣昊,吞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找著自己的聲音,“你……”景墨心中砰砰直跳的緊張和害怕,在看到蔣昊露出的那個圓溜溜閃閃亮的光頭時,終于破了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本來是這種嚴肅的場合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36.第36章大禮蔣昊默默地把景墨精彩紛呈的表情盡收眼底,終于眼睛瞇了瞇,他對自己的光頭本沒那么在意,可架不住景墨狂笑不止的聲音實在惹眼。加上涌出考點的學生越來越多,蔣昊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被當成大熊貓圍觀了,只好拽過毫無自覺的景墨,快速拐過前面的路口,直到走進一條寂靜的巷子才停下。許是感受到男人投來的幽幽的目光,景墨終于停了下來,可還意猶未盡地擦了擦眼睛。別誤會,他不是感動,只是笑出眼淚來了。“這么好笑?”蔣昊抱臂靠在墻角,搞不懂他笑點這么如此之低。本以為他最多驚訝一下,沒料他竟是快要笑抽了。“還行?!膘o下來的景墨,終于有空閑來整理再次見到蔣昊的復雜情緒了。也因此,突然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頭了。尤其是蔣昊就那么倚在墻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頗有點不自在。好吧,大哥我錯了,不該笑你的光頭。求別用眼神控訴,他臉皮薄。“那個,你怎么回來了?!比f般尷尬下,景墨問了個白癡問題。還能怎么,自然是高考啊。只是這么長一段時間這個人杳無音訊,別說短信電話了,就連孟陽親自去蔣家問,都沒問出半點消息。高考的準考證也沒來領,導致蔣昊和孟陽一直以為他真的要從軍報國,為黨和人民效忠一輩子了。蔣昊不知他繁復的思緒,也不覺得他的問題白癡,解釋道:“隊里放假?!?/br>咦,景墨對上他的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