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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槽,卻在發現圓桌旁的另一個人時頓住,“蔣,蔣昊?”幸福,不,意外來得太突然他猝不及防啊。等等,這兩個人怎么湊一塊了。蔣昊腰板筆直,似是一把利劍坐在那,渾身上下散發著凌厲的氣息。景墨覺得他似乎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蔣昊看見他也不吃驚,那雙湛黑的眼瞳對上他的視線,只是淡淡一瞥,又收回了。“那蕭總,我就先走了?!笔Y昊站起來,起身告辭。蕭軒收回打量的視線,片刻的愣神后,點點頭。景墨懵逼地看著蔣昊略過他向出口走去,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怎么,還不去追?”蕭軒突然勾唇,提醒完全傻掉的景墨。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但看這僵硬的氣氛,兩個小年輕大概鬧別扭了。雖然他很想和好不容易碰到的小美人獨處,但這個時候,還是先讓小美人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比較好哦。“蔣昊!”景墨終于急了,忙追上去,在蔣昊走到玻璃門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蔣昊低頭,蹙眉盯著景墨拽著他的手,復又抬眸,沉默又執拗地對上景墨的視線,只是那狹長的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情緒。“我有話和你說?!辈还茉鯓?,既然終于再見到,景墨就不能讓他跑了,他現在就要把話說清楚。至于蔣昊會怎么回應,那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好,正好我也有話問你?!笔Y昊終于開了口,被動地任由別人擺布不是他的風格,如果可以的話,蔣昊希望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夠牢牢地掌握主動權。恰好這個露天bar的兩端有個用亭子隔絕的小花園,兩人走到那個拐角,蔣昊這才抽出景墨拽著的手。蔣昊逆著光站在花園里,似乎沒有先要開口的打算。有那么一瞬間,景墨覺得眼前站著的青年和他記憶里上輩子的男人重合了。但他馬上恍神,搖了搖頭??伤麖埩藦埧?,竟不知如何說起。明明強吻的時候,他可是決絕果斷的緊,現在反而踟躕了。終究,到了這一步,他還是有些膽怯。再怎樣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在面對心愛之人,都會不知所措。難捺的沉默里,只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從樓下傳來的輕柔的音樂聲。蔣昊目光沉沉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不,或許說青年比較恰當。他今天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完全看不出還是個稚氣未脫的高中生。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尾上挑,有點勾人的味道。高鼻下是小小的飽滿的嘴唇,那里的滋味……呃,打住打住。“景墨,你那天是認真的嗎?!痹S是等待的時間太長,蔣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先人一步,問道。景墨似乎松一口氣,又好像對自己好有些失望,聞言頓了頓,最后終是點點頭。雖然他是借著酒精才沖動地吻上去,可結果是一樣,他對他早就窺覷已久,那個吻只是把他的內心的想法適當地折射一點而已。“那你喜歡男人吧?”蔣昊的追問平靜得沒有一點漣漪,就好像問你喜歡清淡還是嗜辣一般稀松平常。這種輕松的氛圍感染了景墨,他對上眼前這個人認真專注的臉,坦承道:“對,我是gay。所以,那天的吻也不是意外?!?/br>“蔣昊,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么迷人嗎?!本澳蝗幌腴_了,干脆利落道,“即使知道你是直男,我還是無可救藥被你吸引,喜歡你,想隨時隨刻親吻你,想擁抱你,想占有你,想……”既然這輩子他陰差陽錯地留在這個人的身邊,他依舊對他念念不忘,既然他自己無法斬斷這份執念,那么,就由眼前這個人親自結束吧。“夠了!”蔣昊突然一拳打在景墨腦后地墻壁上,狠狠地制止了他。剛才還穩如泰山的氣勢完全化為實質性的沖動,蔣昊的心臟好像承受不了這話里的沉重般,一下一下,鼓動,sao亂,崩裂,呼之欲出。“呵呵,這樣就聽不下去了么。你那天為什么要逃呢,明明當時就可以揍我的,不是嘛。你把我當兄弟吧,可是,我啊,”景墨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了,幾步走上前,更加肆無忌憚地湊到蔣昊的耳尖,輕輕的,蠱惑的,溫柔的,低語道,“只想和你做更親密的事呢,不只是朋友,不只是兄弟,我想要你,想撫摸你,疼愛你,進入你身體里,好好感受你,想要你因為我臉紅,喘息,流淚,甚至……”這低沉沙啞的聲音,似是惡魔的號角,又像是高亢的贊歌,景墨撕開了小心翼翼隱藏的真面目,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真心血淋淋地剝開來獻給蔣昊。“景墨!”蔣昊猛地抓起景墨,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聲音冰冷,“說夠了嗎!???”心臟像是就要從胸腔里爆裂開來。讓他狂躁,肆虐,甚至殘暴,想要做點什么讓它平復下來。“嘿嘿,還沒有?!泵髅鞅皇Y昊拎在手上,卻仿佛他自己才是主動者,景墨眼神似火,直勾勾地看著蔣昊那寒潭般的黑眸,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現在我就用行動來好好表達我的愛,完-全-徹-底-的,如-何?”景墨勾唇描繪著蔣昊生動的表情。生氣吧,憤怒吧,爆發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他為他釋放的感情,他都接受!“你!”蔣昊氣的七竅生煙,拳頭都擦到景墨下巴了,卻生生地在最后關頭停了下來。這個混蛋,到底要干什么,故意激怒他,皮癢了所以欠揍?差點被他又牽著鼻子走了,蔣昊深吸兩口氣,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中的怒意,與眼前慵懶而勾人的青年對視。景墨心中遺憾,蔣昊已經冷靜下來了,真沒意思。短暫的沉默,景墨等待著蔣昊的判決,而蔣昊則是努力醞釀著什么。“景墨,你的心情我明白了,但我無法接受?!逼届o下來的蔣昊換了個人似的,雙眸古井無波,臉上不動聲色,仿佛剛才他的暴怒都是錯覺。是嗎,景墨注視著蔣昊的眼瞳,那里就是黑色的深淵,引他墮落。同樣的男人,同樣的臺詞,即使他重活一世,他也沒能改變眼前這個人。但,這就是意料之中,如果蔣昊真的接受了,他才覺得不正常。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任何事情都難以撩動他的心緒。平凡地接受他是同志,又平凡地拒絕他喜歡他。大概是,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很好的結局了,不是嗎。可是,這對他來說可是一點都不好。“既然如此,你以后都離我遠點。當然,我自己也是?!毙闹兴季w萬千,也就在一瞬間,景墨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男人和男人嘛,也得你情我愿,他總不能強求,而且蔣昊是直男也他兄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