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的道理。而且，晏寧又不是什么都沒有的小新人，談代言不是經紀人的活嗎？哪有明星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談代言的？

    所以，顧言笙肯定撒謊了。不夠顧言灃對他的私事不敢興趣，所以也沒拆穿。

    顧言笙看了顧言灃一眼，回答姜覓：“是代言一款腕表，他最近的巡演爆了，人氣又上升了一個臺階，年底還會發新專輯，前途一片大好?！?/br>
    姜覓似懂非懂：“那他真的很厲害?！?/br>
    “對了，那款腕表新出了情侶款，你們挑一對去戴著玩吧?！鳖櫻泽嫌终f。

    “不用了?！鳖櫻詾栂胍膊幌刖途芙^，“我們有情侶腕表?！?/br>
    姜覓心道，你撒謊能不能稍微有點技術含量？

    但她也確實沒想要顧言笙東西的意思，馬上跟著道：“是的?！?/br>
    說完到底有點心虛，偷偷抬頭看了顧言笙一眼，卻看到他臉上有笑意一閃而過。

    咦？冰山總裁也會笑？

    認識一周了，第一次看到顧言笙笑，可能是眼花了吧。

    總裁辦公室很快到了，秘書小姐訓練有素，上好咖啡就主動退了出去，一眼沒亂看。

    “難得來一次，去公司轉一圈？”顧言笙沒有問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顧言灃搖搖頭：“公司有大哥在，我們放心得很，不用看了。今天來，我們是和你說一件事情?！?/br>
    姜覓這才反應過來，顧言笙問他們要不要去轉一圈，其實也是在問他們想不想要回公司。

    難怪顧言灃一直不愿意來，是真的有點尷尬。

    “你說?！鳖櫻泽峡粗櫻詾?。

    顧言灃思索片刻：“那我就直說了，之前我媽有沒有給沈燁澤介紹過資源？或者，公司有沒有跟他合作過？”

    顧言笙遲疑一瞬，說：“有，不過……”

    “我媽暈過去之前，剛好提到了沈燁澤，說她后悔幫他，因為她發現那孩子好像有點問題?！鳖櫻詾栔浪檻]多，補充道，“可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她也沒來得及說。對不起，這幾天我沒顧得過來，剛剛才想起，就趕來和你說一聲。如果有給他資源，能收回來就收回來，有合作的能斷也斷了吧，不能斷也要加倍小心，他不是蕭……姨，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弟弟了。這些，也是我媽的意思?！?/br>
    顧言笙聽他說得認真，吐出一口氣，從身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一疊文件。

    “其實我早發現沈燁澤這人心術不正?！鳖櫻泽蠈⑽募f給顧言灃，“只是……”

    只是，之前的費一若是蕭含霜假扮的，她肯定會向著沈燁澤。因為顧家這些規矩，顧言笙這個董事長做得本來就很辛苦，他不想惹費一若不開心，所以沒說。也或者他其實提過，但蕭含霜不信。

    顧言灃打開文件，姜覓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都是顧言笙搜集的沈燁澤坑西川集團的證據，比如在背后編排顧家人的不是，比如聯合別的競爭對手給西川集團旗下的品牌挖坑，再比如在合作過程中故意以次充好，敗壞西川集團的聲譽……

    顧言灃看得簡直有些不可理喻，沈燁澤這樣囂張放肆，為什么顧言笙要一忍再忍？

    他合上文件，抬頭看向顧言笙，猝不及防看到對方明顯松了口氣，眼神里還有點欣慰。

    顧言灃忽然就明白了。

    其實，顧言笙才是最為難的那一個。

    他自己任性，偌大的公司說不要就不要，在別人看來，或許會說一句灑脫。

    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沒有考慮過別人會怎么看待二叔，怎么看待顧言笙。

    知道的，說是顧言灃自己不想要，不知道的，多半會在背后說顧榮遠父子欺負大哥家的孤兒寡母。

    他更沒有考慮過，他自己不樂意的事情，別人又為什么一定就愿意？

    萬一，顧言笙也不喜歡從商呢？

    顧言笙看似好像占了大便宜，但他何嘗又不是承擔了更大的責任？

    顧家的家業不能敗在他手上，各方的關系需要平衡，還要隨時候著顧言灃，他什么時候想要回公司就拱手相讓。

    “大哥，對不起?！鳖櫻詾栒f。

    他都沒法想象，顧言笙心里有多少苦，又是怎么撐過來的。顧言笙也只比他大兩歲而已，記憶中他也是愛笑愛鬧的性格，但就因為是老大，他不得不扛起這些擔子，變成現在這副冰山總裁的模樣。

    顧言笙一愣，居然有點無措：“你說什么呢？”

    “這些年，很辛苦吧？”顧言灃望著他，再次道，“對不起?！?/br>
    顧言笙猛地偏過頭去，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第一次真正笑了出來：“沒有，不辛苦?！?/br>
    顧言灃也笑了：“我的確對公司沒興趣，但是，如果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大哥盡管開口?！?/br>
    姜覓急忙點頭。

    顧言笙揉揉鼻子，低頭默了幾秒，站起來道：“好。走，我帶你們到處轉轉?！?/br>
    顧言灃看著手里的文件：“沈燁澤……”

    “放心，要是連他都搞不定，我這么多年就白混了?！鳖櫻泽铣樽咚掷锏奈募?，“既然你開口了，我不會手下留情?！?/br>
    聰明人就是好說話，顧言灃也不多堅持：“那我就放心了?！?/br>
    顧言笙帶著顧言笙參觀公司，所有人聽到總裁專屬天梯一響，馬上就回到工位忙起來，連頭都不敢抬，電視劇里那些偷看、圍觀、議論紛紛的情形，根本就沒有出現。

    “時間也不早了，我請你們吃飯?！眳⒂^完公司，顧言笙又道。

    顧言灃也沒推辭。

    吃飯的時候，顧言笙點了瓶酒，顧言灃陪著喝了點。

    酒的確能熱氣氛，兩人喝著喝著話題就聊開了，也不知道怎么又扯回到晏寧身上。

    顧言笙屈指敲了敲桌子，笑得特別曖昧：“三弟，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你吃醋呢，真可愛……”

    顧言灃：“……”

    姜覓一直在認真聽他倆說話，偶爾幫忙倒倒酒，這時候一臉迷茫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顧言灃吃醋？啥時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顧言灃瞥了她一眼，居然也沒否認，只是道：“這不是人之常情？”

    “大哥我母胎單身，不知道這種人之常情?！鳖櫻泽闲Φ酶鋸?，又神秘兮兮地說，“不過，你還真不該吃晏寧的醋?！?/br>
    吃晏寧的醋？

    姜覓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問號，顧言笙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顧言灃早猜到晏寧跟顧言笙關系不一般，聞言問道：“怎么，他很特別？”

    “倒也不是很特別?！鳖櫻泽现苯尤映鲆粋€爆炸性消息，“因為，他是你弟弟?！?/br>
    顧言灃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姜覓直接捂住了嘴。

    “你說什么？”

    “你們仔細想想，他是不是跟我們認識的某個人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