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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卻又不好明面上稱呼。期思不知道元酀與之是什么關系,為何掩蓋身份來這里做客,難道元酀就是徒丹特斯哈背后的人?可他分明又沒有揭穿明顯不懷好意潛入這里的自己,剛才期思也沒有感受到一絲敵意,這種直覺是有說服力的。他閃念間決定相信元酀。元酀風輕云淡地朝徒丹特斯哈笑了笑:“多謝大人關心,換了地方就睡不好,出來散散步,希望沒有驚擾到大人?!?/br>徒丹特斯哈一副受不起的樣子,連連擺手:“無事無事,都怪在下招待不周,害的您沒能休息好……既然您睡不著,在下陪您小酌幾杯如何?省得漫漫長夜難熬?!?/br>這馬屁拍得很是到位,期思覺得徒丹特斯哈十分會做人。元酀也不推辭,很愉快地應邀,兩人裹著睡袍和單衣,就這么深夜里往花廳中去喝酒了。元酀引開了半夜亂跑的謀克大人,期思總算松了一口氣,蹲在檐角處想了想是立即回去還是繼續探查。最終還是決定往書房和主人臥房去探一探,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而按照最壞的打算,如果元酀不站在自己這邊,今夜更將會是最后一次來打探的機會。此時,徒丹城內寂靜無比,街道間橫縱巡夜的守城衛踏著整齊的步伐,腳步聲伴著夜風,蕭瑟肅殺。城門在日落后就已關閉,守城門的士兵窩在避風的角落里,抱著懷里的酒囊東倒西歪,不省人事,此時衛隊長若來質問,就會發現,那酒囊一個個還是滿的,他手下的士兵還未來得及飲酒就已昏過去了。不過衛隊長今夜不會來,他正在妓館中與波斯舞女癡纏。城墻上,兩個修長身影相對而立,彼此隔著不遠不近的五六步,各自懷著些戒備,又十分放松。“你這是覺得我護不住小公子,日夜兼程跑來報信了?”江烜抱著手臂,手里松松握著燕支劍鞘,瞇著眼睛半開玩笑半諷刺地看著蕭執。蕭執不為所動,神情里沒有任何情緒,比起素日的溫和平靜,今夜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蕭執——冰冷無情的燕國神影衛統領。“獨吉鶻補今夜就會到徒丹城,我只比他早來半日,也不知他為什么突然跑來”,蕭執簡單說了情況,又問,“他在哪?”江烜方才先發制人,此刻被蕭執問到期思的情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我們家小朋友可不比以前,如今機靈得和狐貍一樣,他自然是在客棧里乖乖睡了,否則我豈能跑出來迎接蕭世子?”蕭執不理會他,權當江烜這家伙吃錯藥了,今天說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倒也不能怪江烜,江烜心里十分復雜,他知道期思盯著徒丹特斯哈的府邸,卻沒料到期思竟大膽到第一天晚上就跑去了。也就是自己半夜出門前去期思房間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屋里沒人,而他行囊里的夜行勁裝不見了。“大意了”,江烜當時心想,沒想到不光是自己會半夜獨自跑出去辦事,孩子大了,一個不留神就沒看住。卻也只得先來接應蕭執,否則事情傳回去,自己和期思都要被收拾。他此刻一臉理直氣壯地瞞天過海,心里卻很郁悶。蕭執昨日給江烜傳了信兒,讓他今夜在徒丹城接應自己,一起商量對付獨吉鶻補的事情。獨吉鶻補不知怎么回事,前幾日突然被大王子從都城遣派出來,悄悄往徒丹城來了。蕭執只得也離開使團,途中設法阻攔了獨吉鶻補,爭取到半日時間,比獨吉鶻補早些到了徒丹城。他不知道獨吉鶻補是為何而來,或許是為了期思,或許是為了別的事情,為免生事端,他讓江烜瞞住期思。此刻兩人彼此看著都不太順眼,靠在城墻上曬著月亮聽著秋風,靜靜等待入甕家雀兒一般的獨吉鶻補。江烜倒是不大擔心期思,期思若真的在謀克府鬧出什么事情,自己和蕭執拼了命也會把他撈出來的,何況這孩子一向有分寸。這邊廂,期思照著元酀告知的方位,迅速找到了徒丹特斯哈的書房。這位謀克大人或許真的是盤踞一方太久了,不認為在自家地盤會受到到什么威脅,整座謀克府里的暗哨不過三處,書房這一處的暗哨還不大敬業,期思很容易就避過耳目進去了。書房內沒什么東西,除卻卷宗、奏報,便是些零零碎碎的收藏品,品味偏偏很一般,期思迅速找了一圈,倒是有幾處暗格機關,里面卻是徒丹特斯哈和情、婦們的往來書信,膩歪無用。唯一的收獲,就是確定了信件文宗里面的印鑒與格白音鎮子拿到的那封信箋一致。確定這里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期思只得再去徒丹特斯哈的臥房看看。臥房與書房相距不遠,卻又是另一番情況。期思到了近旁,發現臥房這里守備很嚴,自己從潛進謀克府到剛才,總共繞過三處暗哨,而單單臥房旁邊,就另設有兩處暗哨。所以不是徒丹特斯哈沒有戒備心,而是府里其他地方沒什么重要的東西,故此沒必要戒備,到了這里卻不同。這臥房被圍得嚴絲合縫,繞開暗哨是不可能了。若是正面出擊,一對二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府里其他人注意,更不能引得雞飛犬吠。期思只得靜靜等待了好一陣子,這才等到換崗時刻,短暫片刻內,有驚無險一個躍步藏到臥房窗下,又迅速翻窗入室。這著實有些冒進,一旦被發現,徒丹城上萬駐兵就會合圍整座城池,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但冒著多大風險,就有多大收獲,期思很快在床頭暗格里搜出許多書信,顯然不是什么情、婦的衷腸相思。光線昏暗,他草草比對一下,選出兩封一年前不同人寫來的信收好,再將一切還原。正打算原路返回時,窗外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從房頂摔下來的動靜。期思立時覺得后背一陣寒意,若是此時出了岔子,那可是大麻煩了。他繞到房間側窗下,微微抬起一條窗縫,屋外死寂,兩處暗哨的存在感消失了。發生了什么?正疑惑間,他進來時走的那扇后窗被人一腳踹開,有人非常高調地躍進屋子,開始四下查看。好在徒丹特斯哈非常著迷于漢人的衣食住行,臥房內收集了三組屏風、掛著兩道珠簾,幾乎把寬敞的房間變成迷宮,彎彎繞繞、層層疊疊,那個闖進來的人一時看不到期思。期思立刻趁機把側窗推開,小心翼翼邁腿跨上窗沿。此時又有一人緊隨其后闖進來,低聲質問剛才進來的人道:“他何時出來的?”語氣冰冷而不友好。期思動作僵了一下,險些腳下一崴從窗沿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