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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哪里,都會有很多人會試圖利用你、傷害你?!?/br>期思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復雜,一方面是作假就等于成真的晉國皇子身份,一方面是死因蹊蹺且身后罪名累累的瑞楚之子,他一時有些迷茫。陸應秋明白他的想法,看著他說道:“你父親曾講過,許多事要走一步看一步,總會看清自己要做什么,人世間柳暗花明,峰回路轉,堅守正道就好,不要擔心?!?/br>期思抬頭看看他,心里安定下來。期思坐在那里看著手里的黑金麒麟鏈符思考著,陸應秋在一邊并不打擾他。過了一會,期思抬起頭,眼神清明堅定,他開口道:“陸應秋,你說他是清白的,對不對?”陸應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英武的面容上是不容置疑的深色:“我跟隨他這許多年,再明白他不過,他必然是清白的,只是為人所構陷?!?/br>期思站起來,眼睛明亮干凈,語氣篤定:“我想查清他的死因,并且為他翻案?!?/br>陸應秋看著他,神思有些恍惚,最后笑道:“不愧是瑞楚的兒子,你與他很像!”陸應秋又想了想道:“瑞楚案已過去很久,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都有誰參與其中,當時朝中彈劾他的人很多,真正出頭的只是無關緊要之人,幕后是誰很難說。但他的死與中的毒必有關聯,你如今身在燕國,恐怕很難插手晉國和大涼……”期思思索片刻,問他:“陸應秋,你覺得陛下他……”陸應秋有些訝異于期思的大膽猜測,搖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陛下與大將軍自年少就相識,是生死之交,你們母子和虞珂的事更是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他當時看到那些彈劾折子時,更是十分震怒,這些都是他意料之外的?!?/br>期思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我對晉國的事暫時還插不上手,但大涼是有機會的?!?/br>陸應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這些事背后牽涉太廣,會很復雜,也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出來,須得從長計議,不能急在一時,你若決定了,就要做好面對各種可能性的準備?!?/br>期思揚起臉,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神色堅定而驕傲。“我不會害怕,也不會后悔?!?/br>第49章倒流陸應秋愣了一下,眼里有些恍惚和凝滯,隨后笑起來:“你與他很像?!?/br>期思笑笑:“不管他是誰,他始終欠我的,即便將來到天上見了他,我也要告訴他,我為他和天下人做了許多事,問心無愧,讓他心服口服地對我道歉?!?/br>陸應秋聞言,爽朗大笑,點點頭。“我師父知道這些嗎?”期思問道。“重逸與你父親和我是朋友,我托他教你劍法,他或許早已猜到,但從來不問”,陸應秋答道。期思點點頭,重逸是很聰明的,這也確實是他的做事風格。陸應秋看著期思,感慨良多:“從前我總是想告訴你真相,但你父親不同意,他想有朝一日親口告訴你……后來他走了,我又覺得等你長大,平安回到晉國,再告訴你一切,卻未曾想人生中許多事是無法計劃的?!?/br>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父母就是這樣錯過彼此,從今以后,他不想讓這些事再次發生。人總要主動去爭取,才能在命運的莫測里少一些遺憾和悔恨。兩人在普華寺里相談許久,期思漸漸在心里羅列了許多的計劃和想法,但他知道,還需要耐心地等待時機。傍晚,陸應秋帶著期思策馬回到昌煜,期思看著城中繁華喧囂一如往昔的人群,忽而覺得自己又被命運推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這條路上有無數的敵人和朋友,有最險惡的陰謀和最光明的真相,他不知道自己會走到那個明亮的終點還是如父親一般含恨而終,但他心中有無限的勇氣,那是人間正道的底氣和萬古長河里勇敢者留下的信仰。回宮見肅帝,期思的內心已經平靜下來,如今有了要做的事,他還依然要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情。陸應秋辭別了期思和肅帝,又一次匆匆離去,但期思沒有從前那樣不舍,他知道陸應秋會在遠方與他遙遙相望,父母的英靈也會護佑他們。肅帝看看期思:“這回不哭了?”期思笑笑,想起從前剛來燕國,自己那時感覺被全世界拋棄、除了陸應秋都是壞人的樣子,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肅帝也笑起來:“那時你眼里就認陸應秋,掛在他身上哭得驚天動地,孤都不敢多看,哭得我頭疼,趕緊跑了?!?/br>期思臉有點紅:“那時候剛剛死里逃生,見著陸應秋就比較激動,現在不會了?!?/br>陪肅帝說了會兒話,期思也告辭,回了江荀衍相府。江烜今天不知去了哪,江荀衍也不在,他在書閣里找出隨著江荀衍學過的與瑞楚有關的兵法戰史書籍,隨手翻著,思緒萬千。瑞楚已經不在,他對父親最多的了解就是這些書籍里的記錄,看著父親大大小小的征戰經歷,仿佛就看到他曾經的身影。陸應秋說他勇猛英俊,面臨危險時永遠從容,他在戰場上是一人深入萬軍也毫不猶豫的孤勇之士,也是調遣千軍萬馬從不慌亂的當世大將,卻不知他做父親時,會是什么樣?可惜再也無從知曉。他的一生,就是戎馬征戰,期思所能想象的也只是這些,此事古難全。期思又在想,江荀衍會不會猜到他的身份了?一定也曾懷疑過,但他覺得江荀衍不會傷害他,因為江荀衍對瑞楚似乎也懷著真摯的敬意與友情,他們年少時也是好友。想著想著,期思趴在桌案上漸漸睡去,身邊一本本書簡攤開或摞起,其中字字皆是瑞楚的過往。書閣內清風陣陣穿過,春天的風帶著昌煜特有的清爽和花香,書本墨跡的味道混雜著草木芳菲,期思的頭發和衣角輕輕被拂動。恍惚的睡夢里,母親又來看他,她依舊美麗,帶著江南的溫婉和習武之人的颯爽,她輕輕擁抱期思,笑著說:“期思,期思……”江荀衍回到相府,府里人說期思在書閣,他進了書閣,見到燈火搖曳下,期思睡得很沉,輕輕拍拍他肩膀,將他喚醒:“累了?回去睡?!?/br>期思醒來有些恍惚,回憶了一下母親的音容笑貌,又看看面前的書簡,江荀衍無奈道:“今天不講了,回去休息?!?/br>期思揉揉臉,眼睛恢復了清醒的明亮,笑笑說:“先生寫折子?”江荀衍點點頭,坐在他旁邊,期思把書簡收拾好,在一邊給江荀衍磨墨,看江荀衍執筆,問道:“先生眼里,瑞楚將軍是怎樣的人?好不好相處?”江荀衍筆下停住,看了看期思,把筆擱在硯邊,問道:“怎么想起來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