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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暗地里戳了又戳。御書房內,肅帝陳濬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園子,背對著一屋子臣子,沉默不語。片刻后,太監傳報:“信使求見——”肅帝揚了揚頭,太監意會,將信使召進御書房。信使風塵仆仆,一進屋便跪下,低頭雙手呈上信報。皇帝并未回頭,信使身邊的一位文臣便接過信報,拆開與屋內諸臣子傳閱,而后面色沉重道:“陛下,晉國的消息,尸首的特征,與那小皇子并不相符?!?/br>這文臣正是燕國右丞相李岑。一直看著窗外的皇帝這才轉過身,不急不緩走到書案后坐下。李岑繼續道:“所以晉國小皇子也許還活著?!?/br>屋內一時靜默。肅帝身形筆挺,風骨遒勁,有文人的清癯骨架,面目清朗,眼睛深沉,身上氣勢隱隱壓制著眾人。“蕭執”,肅帝喚道。一名身著武服的少年上前一步,正是燕國蕭氏神影衛這一代的統領蕭執。他抬手一禮,道:“臣在!”“去尋他”,肅帝陳濬吩咐道。這位燕國皇帝的臉上沒什么神情波動,一雙眼如沉水,簡短幾個字卻清晰有力。也正是這一天。汴州綿延如伏龍的金戈嶺內,一座無名高峰的山腰處,一片隱秘的寨子里來了不速之客。寨子內木制房屋錯落,位置隱蔽而巧妙,林木環抱,可從山腰處繞轉不遠便可上一條山道,但平常極少有人能發現此處。雖然看起來是世外桃源,內里卻是汴州悍匪的營地,那日半路殺出來劫掠晉國使隊的悍匪,正是這寨子里的。此刻正是傍晚,山里氣息涼爽,太陽快要落到對面的山尖,光芒是暖融的橙色,飛鳥歸巢,萬物寧謐。而寨子里卻是極其安靜,素日里喝酒吵鬧、舞槍弄棒的喧鬧全然不見,空余鳥鳴風動,仿佛一座空城。院子里有一口井,一個高大男人打了水,洗去手上鮮血,又用濕布擦拭沾血的長劍。一匹駿馬被拴在井邊,閑閑甩著尾巴。不遠處一顆高大梧桐在夕陽映照下如同鍍了金輝,樹下桌凳隨意擺放著,一個少年坐在長凳上,吃著手里的點心,背對著那高大男人,身邊一個小廝候著。“可以轉過去了嗎?”少年問道,心里裝著事情,等得有些急了。“好了”,男人已將劍上和衣袍的血污清理完畢,長劍入鞘,發出一道金鐵嗡鳴。少年便立刻在長凳上扭著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將軍,他們都去哪兒了?”這少年一身干凈布衣,面容清秀,正是晉國小皇子虞珂。高大男子一身武袍,正是被鴻嘉帝派來尋人的陸應秋。陸應秋看了看寨子外的群山,對面山間升起一道白色的焰光,劃破暖融的暮色天光,他轉過頭對虞珂道:“他們出去辦事,會跟上咱們,小殿下隨我回家吧?!?/br>虞珂搖搖頭:“期思呢?他們找到期思沒有?”陸應秋手上動作微微一滯,神色依舊溫和:“還未找到,但小殿下可以邊走邊等,信鷹傳消息很快?!?/br>山林間,夕陽最后的金輝鋪灑下來,駿馬載著陸應秋和虞珂,緩緩離開群山綿延的金戈嶺,逆著來時的路踏過小徑,穿過山林和峽谷。林間偶爾有枝葉搖動的聲音,分不清是鳥獸經過,亦或是晉國暗衛的行跡。金戈嶺的暮色如舊,身后的匪寨漸漸被拋下,如同一座空曠的桃花源,靜候著不可能回來的訪客。第8章錯認轉眼間,期思在趙家宅子生活了快一個月。自從被趙五救下,期思昏迷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喝了藥,吃了點東西,卻又昏過去。如此反反復復,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到一個時辰,整個人狀態極其不好。第五天,他終于能正常地醒來,但身上內力依舊全無,時不時還會莫名其妙昏倒,身邊甚至要有人一直看護。“不知重逸看到我這樣,會不會很難過,教了好多年的徒弟,白教了”,期思有時自己打趣自己想道。期思醒來后,不敢提及身份,編了個名字身世,他不確定會不會是燕國朝中有人想殺虞珂,料想小云松帶著虞珂跑掉,應當是安全無虞的。他只能在稍清醒些后,問前來看望的趙夫人,可否幫他傳信給自己家里。思來想去,只相信陸應秋,便寫了信,送給陸應秋告別前告訴他們的私下聯絡人——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說自己一個人在白谷縣里,連自己被喂了藥內力全無的事情也沒敢寫上去。他現在誰也不敢相信,生怕走漏消息,發生什么嚴重的后果。此后便一直等著來信,有時跟府里人打探下外面情況,卻沒有虞珂的消息。這些天里,期思身上的傷漸漸好起來,每日堅持適當活動一陣子,唯獨內力如同蒸發了一般。他想來想去,應該是因為那個執劍的黑衣人下的藥,只能等見到重逸或陸應秋再問。期思在趙府漸漸開朗些,不再緊繃著,趙家老爺夫人都喜歡他,覺得這孩子一表人才,性子又堅韌文雅。但一問他以前的事,他閉口不言,旁人以為他從前受了虐待,也不追問。“沉穩,有出息?!壁w宅里的人都這樣評價。這日,期思正在側院書房里滿懷心事地隨手翻著本書,前院卻傳來喧雜聲音。他如驚弓之鳥,小心翼翼沿著走廊過去,在屋子轉角處偷偷看發生了什么。前院里不知何時進來許多人,都是鐵甲長刀的神影衛,軍容整肅,把屋院守得結結實實,趙家老爺夫人在前院站著,神色不大自在。蕭執奉了燕國肅帝的命令來找晉國皇子。此刻他帶了蕭氏神影衛,圍了趙家宅子,正站在趙家夫婦對面,一身黑底暗紅繡紋武袍,手執帶鞘長劍,身姿挺拔遒勁,雖只是十六七歲,卻身上氣勢難掩,正背對著期思的方向。“昌煜城中有朝臣之子,前些時日在附近遇了劫匪,下落不明,我們一路圍著案發之地向四周搜尋,到白谷縣時,打聽到您家里恰好收養了一名少年?!?/br>蕭執聲音清澈,但語氣帶著威勢。趙老爺皺眉,道:“是有這么回事?!?/br>蕭執便道:“那還請您把那孩子帶過來,好查驗對比?!?/br>期思在檐下看見這一幕,心里很是忐忑。雖然蕭執他們看起來是燕國官府的,期思現在也不愿相信他們,但還是準備主動出去,不想連累趙家上下。蕭執目光在院子里掃了一圈,轉頭也看見屋子轉角處期思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幾步上前。期思反而被他這突然來勢洶洶的氣勢嚇了一跳,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