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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蛘吡浪麕滋?,他自己就忘了計較?!?/br>冥夜幽幽道:“具體幾天?我再過幾天就死了?!彼胝覀€沙地蹲著畫圈圈:“我不要臨死之前還要和他鬧別扭?!?/br>他這話終于讓安子丘抓住了重點:“臥槽,你不說我都忘了問你,什么什么你就要死了,你不是開了外掛的嗎?三界橫著走的大Boss,這就要死了?”“白冽偷了我的真身?!?/br>安子丘秒懂:“我早知道你有今天,你和白冽玩?玩的過嗎?告訴你啊,在人間啊,拳頭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腦子有病的,三界同理。白冽這人就沒有弱點,你搶了他的命根子,他就敢挖你的心肝肺?!?/br>正在被挖心肝肺的冥夜無所謂地回到正題:“到底怎么讓他消氣?”安子丘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都要死了,殷諾不會和你計較的,最多吃宵夜的時候就會回來了?!?/br>因為他這句含金量巨大的保證,冥夜終于舒了口氣,差遣順順去準備精美宵夜去了。安子丘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問他:“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找人跟著殷諾嗎?小心白冽把人騙出地府去,到時你都沒地方哭,只能孤孤單單地死去,怎一個慘字了得。。。。嘖嘖嘖。。?!?/br>冥夜只面無表情道:“他不喜歡別人時時刻刻地跟著他。。。說實話,我到現在還在想,其實白冽將他接走,也不是壞事吧。。。。。至少對他來說。。。?!?/br>安子丘卻搖頭:“你若是為了殷諾好,就別把他托付給白冽,無論是誰,只要呆在白冽的身邊,都不會得到幸福?!?/br>“他的心結是因為我的存在,如果沒有我,他會是這個世上對殷諾最好的人?!?/br>安子丘將雞爪對著他晃了晃:“no,no,no,你還是太年輕。。。。我在白冽身邊這么多年,早就看出來了,即使沒有你,他和殷諾都不可能,殷諾愛自由,白冽卻太自私,遲早是兩敗俱傷。我看白冽這個人啊,他最愛的就是自己,只要自己快活了,哪管別人的意愿?!?/br>冥夜煩惱地捏著眉骨:“他不讓我殺了白冽,等我死后,怕是還要被逼回到白冽身邊?!?/br>“不準我殺白冽,也不想回到白冽身邊,還不想忘記這些悲傷,他要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冥夜失神般地呢喃著,又一次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結果在我死前,什么都沒能為他做到,只是叫他為了我的死白白傷心,又還要失去自由回到白冽那里?!?/br>安子丘看著他低沉迷茫的模樣,終于覺得感同身受地難過了,于是便停了筷子,苦逼著臉問道:“不是吧大王。。。。。你真的要死啦?”雖然和冥夜沒什么太深的交情,畢竟相處過這么一陣子,總還是不忍的。他砸吧砸吧油乎乎的嘴唇,想了想道:“我叫周溫卿幫你把rou身搶回來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殷諾該有多難過啊。。。?!?/br>冥夜仿佛沒聽到他這番話一般,只暗自計劃了一番,吩咐順順道:“派人給天界送信,讓他過來一趟?!?/br>順順多問了一句:“您這是?”“死之前給他鋪好了路,先幫他制住白冽,等我死了,白冽也不能困住他的翅膀?!?/br>這便是打算和天帝談條件了。其實安子丘的話才叫真正的傻,先不說周溫卿在天界權利有限,便說他自己也還在猶豫要不要為了冥夜的這么點人情和白冽死扛。影響他的基業不說,有安子丘在,天帝便不得不為自己考慮明哲保身,他實在是清楚白冽的手段,也怕了他的那些手段?;锰撝薪虝牡览硭懣淘谛?,即使是神,也還是有那么多的意外,就如同上一秒高高在上不死不滅的冥夜,這一秒便即將面臨著灰飛煙滅的結局。然而人界只是亂一陣,地府只是沒了一陣,死去的生靈也只是多了那么一些,天界,卻還是原來的天界。他的天界。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坐立難安。他甚至親自到人間和白冽談判了。一千年不見,白冽變了。他還記得當年他溫柔淺笑的模樣,即使他的笑意都不達眼底,然而那時他還想著用這些虛偽的笑容籠絡人心,那時他還會偽裝自己,他的欲望復雜而深沉,然而并不是現在這樣。變成了單一的執念,只為那個執念而活,那么冷漠,那么絕望,已然瘋狂。他失了他的笑容,那個笑容一直在告訴著別人,這世間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然而現在,有什么東西失去了他的掌控,所以再也不能自制地露出那個叫人害怕的微笑。但這樣卸掉偽裝的白冽卻叫天帝更加害怕。因為在這世上,他已經無所顧忌了。☆、談判白冽說的很直白,他已經快贏了,自然無心同他廢話周旋,他只是干脆地攤牌,暴露他的底線:“溫卿,冥夜死后,殷諾歸我,我的勢力全部歸你。我可以放下一切。也可以在眾仙面前認罪。你要流放我,可以。殷諾必須跟著我。天規要責罰我,也可以,殷諾必須親眼看著我受滿刑罰?!?/br>天帝也直言道:“你交出冥夜的真身,一切既往不咎?!?/br>白冽聽罷冷笑了一聲,這個冷笑幾乎叫天帝墜入冰窖。“溫卿,你別和我說笑。你不答應也沒用,我知道你不愿意趟這趟渾水。你不會為了冥夜賭上你的基業。再說。。。。。安子丘。。。。你記得嗎?他在我身邊生活過。。。其實我同他還是有些感情的?!?/br>氣憤和恐懼在天帝的心中交織著,直接導致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這很不妙,他原本準備叫白冽摸不著他的底的,然而或許是天界還有著白冽的眼線,或許是他本便是一個能看透人心的人,總之,這一次天帝沒能保持冷靜。他對白冽道:“你敢傷害他,我必豁出命去讓你萬劫不復?!?/br>白冽只不屑一笑,帶著慵懶和倦意:“別威脅我,你知道這沒用。我什么也不怕。溫卿,我已經什么都不怕了。。?!?/br>天帝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于是回到天界后,便派人到地府接安子丘回來,這一次他篤定了——堅決不摻和,哪怕卑鄙些膽小些,畢竟安子丘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安子丘對冥夜的安慰全然無用,他話剛說完,那頭天帝便派人來接他了。安子丘先是一陣狂喜,然后才鎮定下來:“不是說天界不安全嗎?這就接我了?”來接他的天將拱了拱手道:“大人,今時不同往日,地府里更不安全?!?/br>安子丘聽懂了,點了點頭道:“要走可以,等殷諾回來,陪我一起去?!?/br>天將為難:“天帝只命我們帶回您一人?!?/br>“天帝聽我的,懂嗎?”安子丘掏掏耳朵:“都說這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