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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諾便拉著他跑了過去將那二人圍住。神諭刀在空中幾個回旋直直插入安子丘身旁的沙地上。冥夜出手虛空一握,半空中一道法術凝結成的金絲網便籠罩住龍身,漸漸收縮,隨著冥夜雙手加大的力度,金龍發出慘叫聲,被迫化為人形跌落在沙灘上。那些金絲乃是法術所結,時隱時現地浮動在龍太子身子周圍。天帝拍了拍安子丘蒼白的臉,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失血過多般的臉色發青,天帝又急又氣:“你是傻子嗎?!我走之前怎么和你說的?平時怎么不見你那么擔心我?!笨死了!快點給我醒來!”殷諾擔心地摸了摸安子丘的手:“他不是沒受傷嗎?為什么還不醒?”冥夜解釋道:“這白癡以為自己死了,幻虛之境便趁虛而入,恐怕他若再不醒就要被幻虛控制了?!?/br>天帝氣得將立在安子丘身旁的神諭刀射向冥夜:“你閉嘴!他也是你罵得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只知道顧著你的殷諾??!他若醒不來,我打地府你信不信?!”冥夜聽罷立即黑臉:“你自己無能還敢怪我?!回去便端了你的天宮!”殷諾反射性地捶了冥夜一把:“別說了,你沒看他已經急成這樣了嗎?”冥夜擺明了是妻管嚴,便不情不愿地問了句:“你不是說已經在他身上下了法???幻虛如何能侵襲他的身體?”天帝懊惱道:“哪有什么法???只是騙他放心,有神諭刀在,天地間什么妖物敢傷他?可惜沒料到一個不傷實體的幻虛。。。。原以為有你在萬無一失,誰知道。。。。。天底下有那么多的萬一。。。有那么多沒料到。。。即使是神也不例外。。?!?/br>天帝性子陰柔,此時已經落下淚來。冥夜也是感同身受地緊握住殷諾的手,心中跟著默念這可怕的箴言:“天地下有那么多萬一,有那么多沒想到,即使是神也不例外?!?/br>他見殷諾急得皺眉,便出言安慰道:“別擔心,最多捆了幻虛之境,逼他放過他?!?/br>天帝卻不這么樂觀:“他若不現形,能奈他何?這么大的幻境怎么去找?等找到時便晚了?!?/br>冥夜煩了:“那便毀了整個幻境逼他出來!”“毀了幻境,安子丘怎么回來?他手里有安子丘的話,我們也不敢毀了這幻境?!币笾Z忍不住瞪著冥夜:“你不要亂出主意!”天帝無奈地抱緊了安子丘的身體,一聲接一聲無意義地低喃:“你醒醒吧,求你醒醒。。?!?/br>殷諾也跟著紅了眼眶,他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是說他死了嗎?死了不是變成鬼嗎?還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活著的不是嗎?”他拉著冥夜的手哀求:“你不是法力很強嗎?快救救他啊。。?!?/br>冥夜只好心疼地抱著他安慰:“別哭啊。。。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實在不行我便到天界找天尊。。。?!?/br>天帝陰側側地開口:“他打賭輸給了一個掃塵下仙,哪怕三界大亂也不會出門了?!?/br>☆、真實“毀了他的寢宮,不信他不出來?!壁ひ惯€要發表流氓理論,見天帝和殷諾都面色發青,于是只好停了下來。轉而嘴賤道:“早叫你不要強行為他修仙身,適才若不是因此我也攔得住他。天道輪回報應,你該最是清楚?!?/br>天帝雙目空洞:“不該如此。。。。他什么都不知道,違逆天道的罪孽是我造下的,理應罰我不該罰他?!?/br>“罰了他,不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不。。。。不對,天道不會這樣對一個無辜的凡人。。?!碧斓壅f著雙眼一亮,便又重燃了希望:“他這人雖有些滑頭滑腦,其實性子最是簡單。。。。從和我同為天將之時起到人間轉了幾世,除了因臭嘴造下的口業,一直隨遇而安,不起貪念,不可能得天道如此報復。。。?!?/br>“安子丘!給我醒醒??!你個白癡,你沒有死??!”天帝突然抓住他的衣領猛地一陣搖晃:“再不醒來,我就禁你的足!扣你的零花錢!不準你吃零食!把你藏在床下的那點下仙們賄賂你的金銀珠寶都沒收了!我說到做到,你聽見了?!”也不知是這陣搖晃起了作用還是這頓恐嚇起了作用,總之安子丘不再做死人躺尸狀,而是緊緊皺起了眉頭,發出了兩聲□□。天帝氣得捏他的肩胛:“你還演戲!早醒了是不是?!”“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安賤人揉著自己的肩胛骨慘叫,順帶收獲了殷諾的兩下腳踢,他伸手格擋:“哎呀~~臥槽!你湊什么熱鬧!我剛醒過來好吧?”天帝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早醒了為什么不說?!”安子丘心知演不下去了,只好做嚶嚶哭泣狀投入天帝懷中:“哎喲~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對我有多情深似海??菔癄€嘛~~”天帝對著他的頭顱又是兩個糖炒栗子,再斯文的人此時也被逼得爆了粗口:“你媽的!我去你媽的!”安子丘捂著頭擦干天帝臉上的淚水:“別哭別哭,我心疼。。。。別打別打,我rou疼。。。。。哎喲,要不是我倒下去的瞬間突然想起來——老子現在是牛逼哄哄的仙人了!他媽的老子差點就死在這里了!”說完這話他義憤填膺地爬起來,捂著腦袋往那縮成一團躺在沙灘上裝死的龍太子走去,發泄憤怒的連踢了他幾腳。透過術網,可以看到一個長相敦厚的男子身穿青色長袍,上刻九龍,華貴異常,他氣喘吁吁地抓著網,扣著的網洞的手指指甲堅硬而細長。挨了這么幾下,龍太子卻一聲不吭地看著他,顯然沒把他雷聲大雨點小的這幾腳放在眼里,只直直地看著他。安子丘膽小,立馬便收回了腳,指著龍太子對天帝撒嬌:“溫卿!他兇我!”天帝正為這場滑稽的落淚覺得丟臉,遂不予理會,只冷冷對那龍太子道:“我欠龍王一份情義,今日才來趟這趟渾水,你卻傷我愛人,回去之后,我必要龍王剝你龍鱗向他謝罪?!?/br>龍太子聽罷只是嘲諷一笑,全然不見畏懼。反倒是安子丘抖著唇道:“不。。。用了吧。。。。剝龍鱗聽著就很疼。。。。反正我沒什么事。。。?!闭f到這叫天帝瞪了一眼便訕訕住了口。天帝對龍太子道:“你可知道這里是幻虛之境?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包括海底的那名女子,你所謂的愛人不過是凡人之身,千年之前便已死去。你若是尚存理智,便該明白自己為幻虛所利用,同一個虛影幻象生活了多久?!?/br>龍太子兩眼渙散,清澈的茶色眼睛仿佛失智老者一般空無一物,缺失了色彩和靈魂,他半是清醒半是沉醉地應道:“你們永遠不能讓我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