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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但是,阿嬋知道她的“魔力”是什么——那是她的精神力,她的靈魂,她的生命能源。 那是她驅動這具身體的力量,偶爾有所富余,可以供應從者,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能省則省一點比較好。 英靈如果自行休眠的話,所需要的魔力會比御主一直供應的魔力少得多。對迪盧木多來說,他能感應的到自己的御主魔力充沛,能量巨大,足以長久充足的維持他的力量。但對阿嬋來說——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那這樣的話……”八田皺著眉頭道:“迪盧木多——” 而從者察覺到了御主的想法,雖然不能理解,卻也很好說話道:“我睡沙發就好?!?/br> 八田遲疑道:“可是……” “不必在意,”迪盧木多便笑著,語氣豪邁道:“以前作戰的時候,我經常住在草地,森林,和荒郊野外這些地方。對我來說,現在的環境已經非常舒適了?!?/br> “更何況,敵人也許會在夜間襲擊,睡在客廳,我也正好方便守夜?!?/br>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它們最好不要夜間襲擊?!卑裙牧斯淖彀?,有些孩子氣的抱怨道,“那么,就拜托你啦,迪盧木多?!?/br> “我會將勝利奉獻與您?!笨∶赖那嗄瓿倥故椎兔?,眉眼間英姿勃發,帶著對戰斗和勝利的躍躍欲試?!盀槟鴳?,御主?!?/br> 他的神色言辭間如此誠摯忠誠,即便八田只是個旁觀者都有些頗受震動,相比之下,阿嬋卻顯得十分冷淡。她點了點頭,便轉身回了房間。 隨著夜色漸深,屋子里已經再無動靜。八田卻躺在床上,有些輾轉難眠。 這很難說是因為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位陌生而強大的戰士,還是因為多了一位神秘的少女與他同處一個屋檐之下。 說起來,那個少女,之前他以為她是繼父前妻的女兒的時候,就已經夠麻煩的了,結果現在,她不僅跟他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還可能引來危險。 關于她的來歷,雖然她讓一個叫做羅曼的家伙解釋了一大堆,但八田還是沒有完全明白——什么觀測人類,什么奪回未來,什么迦勒底,什么圣杯…… 根本搞不懂。 如果猴子在的話—— …… 不,現在想這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也許明天,他應該帶阿嬋去見見尊哥。 尊哥…… 想到自己的王,八田終于感到了安心。他露出了憧憬的笑容,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阿嬋習慣性的起得很早,迪盧木多反應非常敏銳,幾乎在阿嬋剛推開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從沙發上翻身而起,跪在了阿嬋的面前迎接她。 那反應迅速的讓少女懷疑他可能根本就沒睡覺。 阿嬋朝著廚房走去,禮貌性的問候道:“睡得好嗎?迪盧木多?” 從者恪守著君臣的禮儀,恭順道:“非常好?!?/br> “那,要來幫忙嗎?”阿嬋笑著走進了不大的廚房,然后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哎呀,有面包呢——那么早餐就吃烤土司和牛奶好了?!?/br> 高大的從者站在廚房門口,安靜的等待著御主的命令,于是阿嬋轉過臉來,朝著他微微一笑道:“那么,幫我把碗筷在餐桌上擺好??梢詥??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彎腰施禮,眉眼溫柔:“非常樂意為您效勞,我的女士?!?/br> 于是等八田頭發凌亂,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時,看見的就是已經洗漱完畢,端莊明艷的少女坐在餐桌邊,姿態典雅的撕著面包,小口進食,不時矜持的抿上一口潔白牛奶的模樣。 而從者如果魔力充足,并不需要進食,但此刻迪盧木多面前卻也被阿嬋強制放上了一盤面包,正有些哭笑不得的吃著。 在他的手邊,還有一個空位上,也放著一份一樣的食物,顯然,那是為八田準備的。 “啊,你醒來啦?!卑忍鹆祟^來,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才對著八田粲然一笑道,“哥哥?!?/br> “哥——哈???哥哥???” “嘛,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是八田家的meimei嘛?!卑冉忉尩?,“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少女目光純良的歪了歪頭,口中蹦出的名詞卻越來越羞恥,“美咲哥哥?哥哥大人?美咲哥哥大人?” “唔哇啊啊啊啊?。?!” 一大清早就把純情的少年弄得滿臉通紅,狼狽的逃竄進了盥洗室里,阿嬋卻意外地從這種事情中得到了某種奇妙的愉悅,而彎起了眼睛。 “八田君真好玩呢,是吧?迪盧木多?” 聽見這話,迪盧木多就像是看著惡作劇的孩子那樣,露出了包容的笑容,好在阿嬋也并不是一定要得到一個回答。所以很快,她便略過了這個話題說道:“那,等會兒洗碗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從者這才回應道:“是?!?/br> 等八田從盥洗室里紅暈還未完全消散的走出來,阿嬋和迪盧木多都已經吃完了早餐。 少女手中拿著在八田家找到的鉛筆和草稿紙,正坐在餐桌上,對著自己的從者繪畫——大約是應她的要求,俊美無雙的男性此刻半側著身子,靠在窗邊,眉眼低垂,任由窗外的陽光為他那英挺的五官鍍上一層金色的輝光。 這是阿嬋在這個世界被收養后所學會的技能之一,閑的沒事做的時候,她就經常用來打發時間。 而除了繪畫之外,她還學會了鋼琴。因為與她定下了婚約的那位天才所學的是小提琴,他們經常一起合奏。 收養了她的魔術名門,似乎很執著于令他們之間所有的關系都有所聯系。 可惜最后…… 都毀滅了。 想到這里,阿嬋的心情就變得十分惡劣。她好不容易才圈定好了小白菜,結果一夜之間全部死亡了,這種心血白費的感覺,可想而知有多么窩火。 “喂……” 就在這時,八田朝著迪盧木多,語氣有些生硬道:“那個,等下我想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他對著迪盧木多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對阿嬋說話。因此阿嬋放下了鉛筆,轉過了頭來,看向了他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