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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精神影響,已經足夠刺激到對方那正無限膨脹起來的欲望,說出那些骯臟下流的想法來了。 而且,比起金球那種絕對cao控,這種真心實意得意忘形的感覺,更適合被錄音筆錄下聲音,用以當做證據,而不會顯得過分虛假。 故意步步示弱,引誘出對方那些張狂的話語后,被“逼進”角落里的少女覺得自己差不多應該已經錄夠了,便猛的加大了精神力的輸出,讓兩個成年男人都在原地僵了那么一瞬,她便趁此機會,沖出了門去。 阿嬋從樓梯間飛奔到一樓的時候,就看見黃瀨站在樓梯口,正一臉焦慮不安的盯著手機,似乎唯恐錯過她的求救信號,而無法第一時間趕上去。 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時,少年下意識的抬頭望去,便正好在認出是阿嬋的一瞬間,伸手接住了從樓梯上沖下來的少女。 阿嬋的臉色在黃瀨看來蒼白的可怕,她的急促呼吸中帶著驚魂未定的后怕和心悸,黃瀨的語氣便忍不住的帶上了幾分焦急和擔憂,“沒事吧?小櫻井?” 阿嬋似乎冷的厲害,在夏天的傍晚,她縮在少年懷中,纖弱的身軀卻在瑟瑟發抖。黃瀨便抿緊了嘴唇,將她抱得更緊。 “我……我都錄下來了?!鄙倥穆曇糨p輕的發著顫,她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少年的襯衣,整個人都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前,“我們走吧……黃瀨君?!?/br> 少年便最后再用力的抱了一下她,似乎是在獎勵她的勇敢,又似乎是在給予支撐她的勇氣和安慰,“……好?!?/br> 大概是覺得阿嬋應該要盡快的找到一個可以讓她安靜和放松的地方,而公交和地鐵都顯然有些浪費時間,正好酒店門口,一輛計程車上的客人結賬離開,黃瀨便擁著阿嬋坐了上去。 然后他就遭遇到了之前曾經遭遇過的一次困境——他依然不知道阿嬋家住在哪里。 似乎從他的卡殼中察覺到了他的困境,阿嬋抱著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前,一直沒有放開的低聲道:“……去你家,好不好……?” 黃瀨頓了一下,但他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他們這樣的情形看起來多少有些奇怪,不過計程車司機總是能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人,因此他只是從后視鏡里好奇的瞄了一眼,其余的什么也沒多問。 阿嬋將臉埋在了黃瀨的胸前,她的側面被凌亂散落的黑發所遮擋,司機只能從那些許露出的白皙肌膚和輪廓上推斷這一定是個美人,卻也認不出這到底是誰。 下車的時候,阿嬋依然緊緊的靠在黃瀨的身邊。她拉著他的衣角,姿態柔順的足以讓任何一個少年,都涌起一股“想要變得更能讓她依靠”的沖動。 最近一段時間黃瀨的jiejie都很忙,經常很晚才會回來,不過事事都有萬一——直到黃瀨打開房門,的確沒有看見她們的鞋子的時候,他才忍不住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他倒并不是說這樣就可以方便自己做些什么,但在阿嬋需要安慰的時候,還要應付她們的問話的話,那的確不是一件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 黃瀨將阿嬋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便準備去廚房里找了些點心和飲料,可是最后,那些點心和飲料,卻誰也沒有動過一點。 少女變得又粘人又不安,她蜷縮在黃瀨的身側,將被子裹在身周,像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少年不得不在床上一邊抱著她,一邊按照風斗給的名片上的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手機撥打出去。 而阿嬋安靜的靠在黃瀨的胸口,汲取著人類少年的溫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低沉的,屬于成年男人的聲音。 風斗的二哥——朝日奈右京。 第四十六章 黃瀨的jiejie們回來時,打開門,看見的就是一片黑暗。按理說,平常這時候,黃瀨要么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要么在書房著電腦,又或者在自己房間里看雜志。但此刻,整個屋子都是暗著的,而且一片寂靜。 他還沒有回來? 但她們打開鞋柜,看見了黃瀨的鞋子——不過她們沒有認出它旁邊的那雙鞋子,并不屬于這個家。 “涼太睡了?”只能得出這個結論的黃瀨家的長姐有些驚訝,“這么早就睡了?” “太累了吧?”二姐倒是不怎么把這點小異常放在心上,在外忙碌了一天,她累的只想趕緊回到自己床上去。更何況,她覺得自己的弟弟已經能夠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別人多費心了?!白罱L厥聞账沁叺墓ぷ骱孟裼悬c多的樣子?!?/br> 聽自己的meimei這么一說,長姐想了想,覺得那倒也對。 等聽到了兩位jiejie各自回房的聲音,之前被她們的響動所驚住,僵在了被子中的少年這才松了口氣——雖然他為了以防萬一鎖好了門,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在她們經過門口時屏住了呼吸。 畢竟,偷偷的帶女孩子回家里,并且過夜的事情,如果被家人知道了的話…… 只要想一想那情形,黃瀨就覺得一陣頭大。 他轉頭去看躺在他懷中的少女,希望這些響動沒有吵醒她,讓他放心的是,她依然安穩的沉睡著。 窗外灑下了恬靜的月光,落在阿嬋那無瑕美好的面容上,而凝視著少女的少年,他的眉眼在月光下,是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到的溫柔。 他望著阿嬋望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她的肩膀露在外面,似乎露的太多了一些,便又撐起身子,想要將被子拉上去。 被子下的少女換下了制服,在洗過澡后,就穿著黃瀨的t恤,當做睡衣。 同年的少年身形要比女性高大不少,因此他的t恤在少女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件寬松的連衣裙。此刻阿嬋側躺在床上,衣領處便露出了一小片白膩的肌膚。她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身后,又有幾縷令人憐愛的順著她的臉龐,蜿蜒散落在肩頭和胸前。 黃瀨小心的伸出手來,盡量以不驚動她的力氣,輕輕將被子往上提了提。但他的手剛要收回,便被阿嬋一臉懵懂的伸手抱在了懷里。她的手搭在黃瀨的指尖上,又溫暖,又柔軟。 阿嬋似乎睜開了眼睛,一臉惺忪的抬起了臉來,望著他,含含糊糊的低聲輕吟了一聲:“……涼太?” 黃瀨覺得自己如果是一只貓的話,這時候背上的毛一定都炸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些微的汗意……大概是有些熱。 “嗯?”他應了一聲,盯著阿嬋,似乎想要觀察清楚——她是不是只有喝醉的時候,和這種不清醒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