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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蝦,腦子里的畫面揮之不去,林棠溪更心虛了。 她急忙擺手,拒絕洗平風,“你自己吃,不用給我剝?!?/br> 她說這話沒有一點應付的意思,而是真心誠意的。畢竟洗平風只是她的異性朋友,剝蝦這種事也太曖昧了。再一結合張樹曜的怨婦語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殷勤的洗平風跟她有點什么呢。 想到這,渾身尷尬的林棠溪假裝開玩笑說道:“你也不怕未來嫂子知道?!?/br> 洗平風手下的動作沒停,抬起頭挑眉道:“她知道了又怎么樣” “會吃醋??!”林棠溪覺得洗平風就是太直男不懂這其中的深意,于是拋棄了自己剛才的尷尬,開始熱心指點他,“男人談戀愛后就不能跟其他異性交往太深啦,像你現在這樣剝蝦就不行。唉你這么直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女朋友?!?/br> 洗平風慢吞吞的將剝好的蝦放到她面前,抽出紙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說:“皇上不急太監急?!?/br> 林棠溪好心當做驢肝肺,氣了個倒仰。她開始有滋有味的悶頭吃蝦,單方面不理洗平風了。 等她吃飽喝足準備回張樹曜消息時,洗平風開口了:“這么生氣?” 林棠溪憋了一頓飯的火終于可以發了。她陰陽怪氣地說:“喲,我這不是太監嗎?皇上您可不要跟小的我說話?!?/br> 還沒等洗平風反應,她自己就先笑了,覺得自己純屬胡攪蠻纏,說的這句話也狗屁不通。 她也不是真生氣,就是心煩得很,洗平風撞槍口上了。張樹曜的事情還沒解決,身邊的男生一個二個都讓人cao心。一煩她就想抽煙,可趙醫生說為了她的病,勸她少抽。所以林棠溪也就食指和拇指捻了捻,到底沒動。 洗平風眨眨眼,“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數?!彼闶腔貞痔南獎偛诺南ば?教導'了。 他又說:“而且我未來女朋友肯定會同意我給你剝蝦的?!?/br> 林棠溪覺得洗平風病的不輕,那個女的會容忍男朋友給其他女的做這種事???就算是發小,那也應當注意距離。 洗平風看出來了她的不相信,低下頭了幾秒,她下定決心后抬起頭正色道:“溪溪,我喜歡你?!?/br> 他不等林棠溪反應,憑著一股腦的氣全給說了:“我其實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結果你這么多年一直死心眼的跟在張樹曜身后,我也不敢說出來打擾你?!?/br> “現在你們分手了,我就想來試一試。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從上一段感情里緩過來,自己趁著這個機會挺卑鄙的,可是我上一次猶豫就錯過了你好幾年,現在我不想也不敢在猶豫了?!?/br> 他說:“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快樂,如果我們在一起,我一定會對你好,不會像他那樣不珍惜你?!?/br> 從他告白開始,林棠溪腦子就像是被炸過,整個人頭暈目眩,楞楞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芍钡较雌斤L說這句話時,她下意識地反駁道:“他對我挺好的?!?/br> 眼看洗平風不信任的眼神,林棠溪抽了抽發酸的鼻子,糯糯地辯解道:“真挺好的?!?/br> 張樹曜嚴厲的時候也嚴厲,可對林棠溪好起來的時候真沒的說。 林棠溪生理期特別疼,疼得厲害了就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張樹曜就成了她最好的出氣筒。他毫無怨言的城東城西兩邊跑,只為了買她指定要的東西。 林棠溪有時候犯了懶沒空做作業,張樹曜當時正在申請UCB一邊忙得焦頭爛額一邊還要替她做作業。 張樹曜長到那么大從沒有做過飯,可他不愿意林棠溪吃外賣,于是自己報了廚藝班,無論多忙都要準時跑回家給林棠溪做飯。 有一次林棠溪看他太辛苦了,在他回家前自己做些東西應付著吃,張樹曜見到后特別自責,以后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回家。家務之類的活林棠溪更是從來不用發愁,張樹曜比她媽都寵她。 林棠溪沮喪的想,結果寵出來自己這么個白眼狼??捎钟惺裁崔k法呢,誰叫病魔戰勝了她,對她好又不代表她快樂。誰都不想每天生活中抑郁痛苦之中。 某些時候張樹曜做的事聽上去很冷酷無情,例如不許她熬夜不許她去酒吧ktv更不許她不上進,逼著她學習,可實際上,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林棠溪,這也是為什么林棠溪會這么一直容忍張樹曜的原因。 他做的任何事都只有一個目的,都是為了林棠溪的身體健康和未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全心全意的對林棠溪好。 可林棠溪需要的不是這些,說白了張樹曜這輩子頭一次談戀愛,他用錯了方法。 他寵林棠溪是寵,管起她來也狠。某些時候,林棠溪真覺得張樹曜是在把自己當不懂事的女兒養,絲毫沒有考慮過她是一個有理智有自我思維的成年人。 但這些都不是洗平風他們這些外人詆毀張樹曜的理由。 他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和感情,不懂真相的外人卻只看到了他不好的地方,洗平風剛才簡簡單單一句“他對你不好”的評價,林棠溪都震驚了。她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這些人對張樹曜的看法怎么就不一樣了 林棠溪不開心了,她在生氣,不知道是在為誰生氣,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是洗平風還是她自己,還是兩者都有 林棠溪開始為張樹曜不值,明明他那么好,他對自己也那么好,是她沒抗住壓力對不起他,可滿世界的人卻都在誤會他。 憑什么。 林棠溪想到從前的張樹曜,從來都是云淡風輕鎮靜有度,可現在,她捏著手機的手開始發燙。 都是因為她,都怪她。 她費盡心機把張樹曜拉下了神壇,然后踐踏了他的尊嚴他的靈魂,棄之如敝履。 聽到洗平風對張樹曜的話,她回憶起張樹曜當初赤紅著眼眶的樣子。她胸口悶悶的。 洗平風和張樹曜都是市一中一班的學生,但張樹曜常年占據年紀乃至全市第一的寶座,而因為班上人才濟濟,洗平風成績只在班上中游。 從前的他提起張樹曜時,會一臉崇拜地說:“學神?!爆F在卻根本記不起自己從前對對方的敬仰了。 林棠溪太生氣了,連洗平風都看出了不對。他在心里想著看來林棠溪還沒有放下,臉上也帶上了不贊同的神情:“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為什么還非要維護他” “關你屁事?!傲痔南崞鹱约荷磉叺陌?,匆匆跑開了:“你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就別叫我出來了?!?/br> 洗平風是打聽到她的行程后自己跑來的,林棠溪旅游是為了散心,本來碰見了好朋友當然會意外加驚喜,現在聽了亂七八糟的一大通后煩的不行。 跑到房間的林棠溪背靠墻壁坐了下來,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點了支煙在屋內吞云吐霧。 她的手指纖細,五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