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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沒有聽到段濁秦煩憂地問他怎么了的問題,直接將之一撲,堵住了他的唇。吮吸著他口腔甜美的氣息,兩人不斷交換著彼此的唾液,明明好多夜里早晨,他們都是這般做的,但此刻,在這古桃花樹下,心口的那份悸動卻比平日里強烈百倍,千倍,甚至萬倍……兩人互相撕咬著對方的薄唇,舌頭不斷侵襲著對方的口腔,品嘗著讓他們甘之若飴的對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自己的胸口。模糊間,不知是誰脫了誰的衣服,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兩人早已喘息著互相情誼纏綿地對視著……段濁秦這時才覺不妥,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了,竟然跟律軻一般,隨時都發情。他有些惱羞,但那人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哀哀嘆了口氣,只得作罷,誰讓他愛他更多呢……一個挺身,身體戰栗,連腳趾頭都不住的蜷縮起來。…………兩人磨磨蹭蹭了好久,終于愿意從對方的身上起身。段濁秦穿好自己的衣服,默默不說話。律軻從背后抱緊他,道:“生氣了?別這樣嘛,我們不是都做過好多次了?”段濁秦沒理他。他現在只覺得很羞愧。律軻討好的摸上他的腰際,不斷的揉捏著,段濁秦因為這適宜的力度而愜意地微瞇著眼眸,像極了被撫摸的黑豹。過了一會,他便溫和笑道:“我也沒生氣……”他只是有點覺得自己似乎太會被律軻牽著走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舒服,但多年的行軍規則又告訴他,聽從是鐵律,所以他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抗拒。雖然他的抗拒不明顯,但也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對勁。律軻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但也沒想再碰釘子,便道:“不要擔心,我施過結界了,不會有人發現的?!?/br>段濁秦本來恢復溫和面貌的臉頰再次曬紅起來,但他很快掩藏起來,點頭嗯了一聲。律軻挑著眉,也不再多說,他也看出段濁秦現在似乎神思不屬了。他正準備帶他去街市,剛踏上一步,心頭突然戰栗了一下,一絲惡臭從他的鼻尖轉瞬即逝。他循著那味道瞬間回過頭,但那絲惡臭的根源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什么也沒有。他蹙起了眉頭,眼底冰冷。段濁秦回頭,有些奇怪地問:“怎么了?”律軻回過頭,用審視的眼光看了看眼前的魔人,但很快就將這絲懷疑褪去。瞎想什么呢……這次可是我纏著他才會來的……只不過,他為何一點感覺也沒有……一切想法在瞬間完成,他褪去眼中的冰冷,道:“沒什么,我帶你去街市?!?/br>“恩……”律軻抓住他的手,正準備離開這里,但下一刻那人便掙脫了他的手,他莫名覺得煩躁,卻聽對方道:“等等,我拿一下東西?!?/br>律軻心情不好,剛剛的感覺讓他全身心不舒服,但現在也只能等著,心想有什么東西好拿的,結果回過頭,就看見那人將自己剛剛做的花圈給收入了他的法囊。律軻的心晃動了兩下,本來狐疑的想法好像頃刻間被消滅了。段濁秦覺得律軻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做法的確是有些害臊。他低著頭,握上律軻的手,解釋?!拔彝ο矚g這個花圈的?!闭媸怯蟹N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律軻閉上眼眸,最終還是睜開眼眸反握著他的手,沒說話,只是與他漫步走著。段濁秦與他走了好幾步,總算覺得不對勁。平日里,律軻絕對會再多說幾句的,別問他為什么知道,他就是能猜到??墒?,現在,他卻一句話也沒說。這隱隱讓他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扯起嘴角溫和的笑意,心頭罵自己真是癲瘋了。一路無言。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什么paly都有……☆、第75章08.15日光已經在緩緩地消失中。桃花縣的一天果然與眾不同,三更時是透亮,倒是正午時分陽光已經開始西斜。律軻與段濁秦已經瘋狂了一個上午。先是去桃花廟瞧了瞧那些善男信女們的跪拜禮,后又跟著大部隊一塊徒步朝著桃花閣走去。半天的路走下來,倒是從周圍的人那邊聽到了一些風土人情,倒也有趣。比如,在桃花縣,每年花神節,年輕小伙就會將自己摘的一朵最好的桃花偷偷的送到自己喜愛姑娘的窗前。聽說這樣,桃花神便會幫助那個年輕小伙獲得美人垂慕。律軻聽完心底冷笑,湊到段濁秦的耳邊道:“這樣的都有人相信,他們難道不知道神仙也是很忙的嗎?”聲音不算大不算小,但足夠周圍跟他肩并肩,踵接踵的縣民聽得一清二楚。此話一出,得到的自然是縣民毫無例外地一記鄙視的眼神,好似他就是個臟污一般與他分開了一點距離。若不是還在隊伍中,以及他們對花神的尊敬,不想在□□之中制造麻煩,冒犯花神,他們肯定已經一拳打上來了。段濁秦無奈地扯了扯律軻的衣袖,示意他在意一下周圍那些花神信徒,同時也對周圍的信徒道歉?!氨?,他……其實腦子不好……”眾人一聽,立刻氣消了一半,說到底,人家都是一個傻子了,雖然模樣不錯,那也是挺可憐的。律軻顯然對段濁秦的介紹感到極為驚詫,隨后不忿極了,正準備討討公道,一只手就已經被眼前的魔人給拽出了□□隊伍。“可惜了,長得這么好的一個男的,沒想到腦子有問題……可惜啊可惜?!?/br>“可不是,我看那個人衣衫布料上乘,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卻不想家門不幸啊……”“的確可惜了,他們家的長輩應該也很著急吧?!?/br>“唉……身后那個人應該就是照料他的侍從吧……也是可惜了,好好一個男子,結果被派給他做個侍從?!?/br>身后的討論聲愈來愈遠,律軻卻是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論,倒是有些奇怪他怎么會說自己腦子有問題。瞧著拉著他的段濁秦耳后的赤紅,他立馬委屈道:“你憑什么說我是傻子?我哪里像了!”段濁秦沒說話,直到將他拉到人群外,沒人他人打擾的地方,才回過頭,有些嗔怒道:“你怎么可以那般說呢……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話可以讓你成為眾矢之的……”他有些無奈。“知道啊?!甭奢V抬頭漫不經心地望著那快要落入因佘山的太陽,顯然對這個話題并不在意。段濁秦也能聊到他的這個反應,但依舊還是無力。律軻解釋道:“他們就算真的要怎么樣我也不怕,施個法不就得了?!彼艘谎鄱螡崆?,“你莫不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