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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雙手竟然在下一刻緊緊攀上了小腹,攏上了小白單薄的后背。隨后,黑無常沾上鮮血的右手掌壓上小白的纖瘦的左肩,身體緊貼上來,下巴抵在小白的肩膀上。小白怔愣,心頭紊亂地停止了一瞬,心口的拍子瞬間亂了。但他很快便平靜下來,強壓下心頭的瘋狂跳動,蹙眉沉聲道:“你是不是瘋了,快放開我。你是想死在這里嗎?!”他的語氣焦躁,甚至于有些粗暴地掙脫著黑無常的懷抱。黑無常輕笑了一聲,溫暖帶著濕氣的鼻息噴吐在小白的筆直白皙的脖頸之上,小白不禁感到一陣戰栗,全身竄過一陣酥麻的電流。小白正欲不管黑無常的動作繼續聚攏法力,卻聽黑無常虛弱道:“小白,我不許你以死為代價救我?!彼m然聲音細小,但那堅定之意卻是沉重,回蕩在小白的耳廓。小白心中酸澀,卻是繼續聚攏法力。“小白,對不起,我不能看著你為我死?!焙跓o常的語氣中微微猶疑了一瞬,但很快又堅決地道:“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小白本來只是覺得黑無常如今任性而已,卻在下一刻瞬間驚覺腦內動蕩。他頃刻間瞪圓雙眸,神采清朗的眸間染上了一絲不可置信的驚駭之色。他單手重重地拽住眼前緩緩模糊的黑無常的衣襟,緊緊地拽著,不留一絲空隙,不可置信地愴然嘶吼:“你簡直瘋了……!”回應他的,是黑無常冷漠而又模糊的臉頰。他的雙眼徐徐地失去了原有清亮的神采,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毫無知覺地癱軟了下去。黑無常適時用左手抱住了昏睡過去的小白,將小白揉進了自己的胸前,即便觸碰到了自己依舊鮮血不止的傷口也沒有蹙一絲眉頭,只是那眸中本來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春風化過,淡淡退卻,獨留一絲癡迷與溫柔。他閉上雙眼,嗅了幾口小白身上獨特的、專屬于他的臘梅的清香——即便沾滿了腥甜的鮮血,那美妙的香氣也縈繞鼻息,無法忽視。他張開唇,薄唇貼上了小白白皙的細長脖頸之上,不過轉瞬之間,卻又側過臉頰,抵在了小白的右肩之上,只是嘴角翹著,無法合攏,笑意當著滿面,他嘴中喃喃傾吐心中愛意,溫柔道:“易潭哥,我不會讓你為我而死,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長達萬年的記憶?!?/br>他的眼中不再帶上一絲迷惘,清明一片。他剛剛暈倒過去的一段時間內,做了一個夢。那個也許已然不能被叫做夢,那是屬于他的經歷,只是在消失在他的腦海中千年萬年之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罷了,他想起了他與小白一塊做過的的一切事情,知曉了小白不曾告訴過他的名字,也因此對于這段感情也更為清晰。他以前曾經厭惡討厭過的那個叫做“溫默玨”的人也立體清晰起來,重新活了過來,以另一種方式沉寂在了黑無常這個姿態里,將會在現在以及未來的時間段里一直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不受他的控制。罷了,這些,他也都認了。只要他還愛著小白就可以了,至于是誰,抑或究竟是不是他,又何必糾結?因為那兩個人的的確確都只是他,萬年前的他以及如今的他。即便他否認、拒絕,也不會改變。是的,他全部記起來了,他這次看到的不再只是一段冰冰冷冷的畫面,而是深切感受到了他的一生,那酸甜苦辣集一生的生平經歷,甚至明明白白地給他詮釋了他如何愛上小白的原因,帶給他刺骨的寒冷酸澀,抑或是微淡的溫馨美好。原來,那些愛……竟然都在點滴之間。今生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傻,才會無法察覺自己的心意,讓他們之間白白錯了了這么多年。你說,我該怎么還給你呢?這些年錯過的日日夜夜,這些年你對我的無知寬容的一切。黑無常注視著暈厥的小白,在心頭詢問。而那不遠處,一團驚為天人的光圈急速蜿蜒著直擊他們的方向而來。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好像去屎……新文……文名被基友噴了,說沒有看的欲望,改成比較好……大家覺得呢?可是這個不是有點標題黨么?還有……新書文案已經做好……大家能點進去幫我指出一點問題么?我基友說……看不懂??!文案廢的作者快死了……對了,這周只更新1.5w大家晚安哦~對了,建了個基友群,群號162126464,歡迎大家談天說地~現在群里空無一人,很寂寞……orz☆、第28章第二十七章電光水火之間,黑無常的眼神凌厲而又堅定,好似并未因為這毀天動地的光圈而驚懼。光圈籠罩大地,世間一切的聲音似乎消失了一般,隱然于世。白光充滿了整個石灘,隱沒了三人以及他們眼前的敵人。明亮的白光閃爍了須臾,才從一個光球驟然緊縮,最終化為光點,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唯留一絲點點白光。西王母娘娘額頭沁滿汗水,維持著雙手抵著光球的姿勢。光圈消亡之后,周圍的聲音總算歸來,風聲、海浪聲再次微微傳來,但那原本還有些草木的石灘周圍的貧瘠草地卻是不復原來模樣,只是獨留一塊被削平削尖的斷垣殘壁,而原本那微微凸出的一塊巨礁,那些石灘之上林林總總的小碎石卻是早已消失了蹤跡。西王母娘娘撤去保護仙童與自己的薄膜,緩緩從半空之中落于那光禿禿的地面,春風掃過微微龜裂的土地,卷起了一層又一層砂石。她呆滯的神色微有迷茫,心頭的怒火雖是消失,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她無法言明的苦痛,那種刀尖鉆心之痛幾乎讓她直不起身子。而她瘦削嬌小的身子,在砂石的繾倦之下,顯得更為單薄虛弱,好似剛剛那在半空之中凌厲可怖的人兒并不是她。她眼神空洞的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平整土地,單薄的身子似乎只需要一陣微風便可以將她卷走。這種哀痛之極的神態也不知是對那些闖入蓬萊仙島之人消亡的惋惜,或是那些無辜仙童的隕落。仙童們不知西王母娘娘為何此番神態,但他們心心念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一時也便沒有那個想法上前詢問,只是使用仙法在為那些受傷的師兄弟們療傷。此次戰役,損失慘重,甚至有人在此隕落。雖然對于他們已經歷經磨礪的仙童們來說,這種rou體的死亡早已不算死亡,神魂歸來之時,便是他們重塑rou身之日,但那種悲憤卻依舊深入他們的心臟。畢竟,無論如何,再來一次,沒有以往與他們共同記憶的他們就不算他們的師兄弟了啊,至多,只能算作一個陌生人。情誼結,流年度,獨留記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