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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了,認不了錯的,長得還挺帥的,不知道怎么做那種事?!蹦俏煌瑢W搖了搖頭,嘖嘖感嘆,“你不覺得嗎?”“你什么品味?!绷硪粋€人撇撇嘴,嫌棄地說了句:“你覺得他帥,還不如去看馬的肛.門,我為什么要覺得一個肛.門長得帥?!?/br>“哈哈哈哈,還是你厲害?!睅讉€同伴聞言笑得開懷,完全不顧他們言談中的主人就在旁邊。季如安捏緊了餐盤,心中氣惱不已,想當初他什么時候有過這種經歷?都是他欺負別人,哪來別人說教他的道理?可現在,全校都在他的對立面,他根本撼動不了別人對他的譏諷。他忍了忍,端著餐盤離開了,四處張望了下,想找個位置吃飯。周圍都是三三兩兩聚集著的同學,每個人都有伙伴,唯獨他是一個人,站在餐廳內倒有些顯眼,更是被一些人指來指去,低聲討論著些什么。手指已經被捏得泛白,季如安卻恍若未覺一般,他看見了一桌空位,直接踏步過去找了位置坐下,還沒坐穩,忽然有一盤飯菜整個翻在了他的身上,猝不及防。臉上也沾上了,衣服更是慘不忍睹。他惱火地抬頭,入目卻是一張無比真摯的臉:“不好意思了同學,一下子沒站穩,要不要我幫你擦一下?”他怒火冒了上來,剛想發作,那人掏出了手帕,幫他把臉上的東西擦了干凈:“真的很抱歉,我沒以為會這樣的?!?/br>季如安的一腔怒氣生生得把它憋下去,人家道了歉,而且已經很真誠,周圍已經望過來不少目光,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反應。他只能咬碎了牙齒和血吞,這群人真是煩人。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對吧,我沒事,去換件衣服就好了?!痹捠逻@么說,可他早就在心里把這人罵了千遍。那人微笑臉,把帕子遞給他,壓低聲音道:“我就是故意的,東西送給你,好好把自己身上的污穢擦干凈吧,敗類?!?/br>一字一句地慢慢念給他聽,而后直起腰,邁開腿就走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好心,連手帕都送給季如安了。他的meimei就是因為校園暴力而封閉了自己,被送到療養院過了三個月才回來,之后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從愛說愛笑的小公主變成了現在沉悶寡言的樣子。她經歷的是冷暴力,被人完全忽視,她和別人搭話,也沒人回答她,她覺得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這件事情只是她一個人而已,心理難以承受這種落差感,一個人窩在屋子里哭。直到后來,她在這場經歷中愈發崩潰,開始轉變成了自殘。直到忙碌的父母和學生會長的哥哥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受不了那么大的壓力了,不肯再去學校,不肯和人交流,恐懼接觸外界的一切。因為沒人理睬她,她就會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然后越發恐慌。即使只是因為成績不怎么好,只是因為愛打扮,和男生走得近了些,就開始被女生們孤立。即使真的什么都沒有。病化程度逐漸加深,她開始隔絕與外界的交流。所以,一旦想起她meimei的經歷,他就對校園暴力無比深惡痛絕,當季如安的黑歷史瘋狂涌入這個校園的時候當真相被人一步步扒開的時候,他由中立變成了季如安的反方。即使這樣的行為同樣是校園暴力,以暴制暴是不對的,可除此之外,法律懲罰不了的犯罪者該怎么辦?季如安所做的,比別人對他meimei要嚴重得多,冷暴力加肢體暴力,他看見時甚至完全不敢相信,一個長相尤為清秀的男生,會做出那么道德淪喪的事情。那個人被他逼死的時候,該有多么絕望?既然法律懲罰不了,應該讓道德去懲罰,大家對他的疏遠,希望他能知道自己所做的錯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能切身體會到已死之人的絕望。能讓火燒得更大起來,他不介意多添一把柴。季如安因為這件事情的曝光而由施暴者的身份急速轉變,轉為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另外,學生們已經開始聯名通過向校長舉報了這件事,希望能讓他離開育德。育德在以前也有大規模出現校園暴力的情況,學生會長的meimei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遭受的冷暴力,然后因為學生家長們鬧得實在厲害,校長直接開始了大清掃,把只依靠錢財進校的無所事事喜歡霸凌的富二代們全部勸退出校。這件事當初在盛華當地鬧得赫赫有名,留下來的學子們對校園暴力絕對是深惡痛絕的,他們或多或少經歷過或是圍觀過,知道這件事有多恐怖。它能瞬間瓦解一個孩子的自尊心,擊潰他們內心的防線。也許施暴者只是為了發泄脾氣,為了好玩,可受傷的人得到的那一道傷疤會跟著他們過完一輩子。季如安這件事情的曝光,在育德可謂無比轟動。誰都不想霸凌一個人,誰也不想污蔑一個人,可當事實真相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因為他的暴行而怒了。空降的富二代霸凌者,這個標簽貼在季如安身上,那他就再也無法在育德翻起身了。也許跟風霸凌是錯的,可忽視一個犯罪者,看見他就離得遠遠的,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根本算不上霸凌,畢竟誰都不想和這種人摻在一起。季如安獨自坐在那,屈辱地接受其他人目光的洗禮,飯菜已經有點冷了,他站起來,把還未動一口的飯菜直接倒進了垃圾桶里,然后轉身離開。昨夜夢醒那一幕出現在他眼前,天臺上穿著臟兮兮的校服,目光空洞的那個人,不停出現在他腦海里。周圍同學的眼光一遍遍地告訴他,慎秋死了,是被他害死的。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心理承受能力差怎么能怪到自己頭上,可他們用排斥的行動一遍遍告訴他,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死去的那個學生是被自己害死的。——被自己害死的?不、不可能!我沒錯!我欺負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他受不了了?季如安心中慌張,慎秋的臉龐瞳孔一遍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像夢魘一樣纏繞著他,同學們避之不及的眼神,每一個都讓他坐立難安。他下顎骨因為咬合過度而生疼,再一松開連太陽xue都隱隱作痛。身上被黏膩的湯汁粘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舒服。——為什么我被人往身上倒垃圾的時候沒人站出來幫我?為什么一個個都冷眼旁觀甚至嬉笑?為什么我變成了那個不受關心的那一個?他心里被不知名的感受籠罩,像洪潮洶涌駛來卻被一個小小的閘門堵塞住,難以發泄。季如安突然想起了在育英食堂內自己將guntang的湯汁倒在慎秋身上的場景,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