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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我好呢?!彼曇衾锖粯?,“但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我遇見了好多好人?!?/br>慎秋捏著自己的手指,翻來覆去的捏,停頓了好一段時間之后才悄悄對江攬云說了句,神神秘秘的樣子:“猜猜看我是誰?很難猜的,如果猜錯了……就……會……”他半天沒想出接下來的話,眼睛里像是蒙了斷水汽,真真假假看不清情緒,喝醉了的臉干凈得像清晨露水滴過的第一片葉子。江攬云捧著他臉:“你是慎秋啊?!?/br>慎秋聽了這話有些愣住,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露出一張笑臉,牙齒整齊的一排:“對,我是慎秋?!?/br>江攬云站起來,拉著他起來:“回家再睡,這里很冷,容易感冒?!?/br>慎秋跌跌撞撞站不穩,扶著墻站著:“……不會感冒的,我身體可好了,冷水澆在身上也從來沒感冒過……”他摸摸鼻子,“……我還總是覺得奇怪,為什么身體會那么好……很少生病?!?/br>“你難道希望自己生病嗎?!苯瓟堅茙退淹馓着?,帶著他走出陽臺。慎秋垂著眸子:“……不生病的話,也就不能請假不去學校了?!彼o自己辯解了幾句,“……但是我喜歡上學,就是……不太喜歡下課……下課很難熬?!?/br>…………慎秋說了很多話,直到后來連他自己也不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被江攬云帶上了車,靠著座椅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慎秋頭疼得厲害。他揉揉太陽xue,下床套了拖鞋去洗漱間刷牙。開始還什么都沒想起來,直到后面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涌上來,拿著牙刷的手就頓住了。想起昨晚說過的話就一陣陣后怕,如果露餡了就遭了……——希望江攬云聽不出來……聽他之前說的話應該是認識小時候的慎秋的,既然是一起長大的,那就很清楚了,千萬不要聽出來啊……慎秋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應該接受別人的灌酒的,喝醉后什么話都往外蹦,也不知道自己還說了些什么。他抓緊了牙刷,用力刷著牙齒,弄得滿嘴都是泡沫。-校園里靜謐無聲,只有后山松鼠們的動靜。慎秋去學校的時候,班級里還沒有多少人,他進去之后把書本收拾好,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季如安看見他時顯然有些驚訝,不過只是冷漠了一秒,隨后就恢復了以往的神情。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想起了江攬云的威脅。那次過后,他才回想起來江攬云說的話里面藏著些什么。他居然認識以前的慎秋,而且關系好到為了一個死人來威脅自己。一個死人而已,未免太不值得,況且以之前那個慎秋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接觸到江攬云這種身份的人。而且除了名字之外,這個班上的慎秋和死掉的慎秋根本毫無相似之處。但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搞清楚他們的關系,而是那些視頻絕對不能曝光。之前的視頻在以前同學手里好掌控,可這些視頻若是到了和他敵對的人手里,再一散播,那事件就完全不可控了。季如安手伸不了那么長,他沒法管江攬云,這學校和以前學校不同,都是一個階層的人,所以才難以掌控。江攬云的態度看上去很難下手,只能從慎秋這方面入手,希望江攬云的動作不要那么快,讓他來得及籌備這一切。每個圈子的水都深得不像話,不管是校園還是社會。他把思路捋清之后,才換了副表情。班級里人不多,他后座就是慎秋的位置。季如安轉了個身,禮貌的對慎秋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嗎?”慎秋被他突如其來獻殷勤的態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沒回答,自己把書翻了一頁接著往下,卻因為他的注視一個字也沒看進去。他沒辦法用很隨意的態度去面對季如安,他被壓迫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逃脫了出來,不想再回憶起以前的一切,可這個陰影卻如影隨形似的籠罩著他,讓他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想起曾經。季如安面上沒有多惱火的樣子,卻在心底將他罵了千萬遍。他仍舊笑著,想從另一個角度下手:“你認識育英高二三班的慎秋嗎?”慎秋翻書的動作一頓,眼眸抬也沒抬,可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緊張了。“他和你名字一樣,但是生活卻完全不一樣,這么想想覺得上帝很不公平啊,明明是一樣的名字,可不管哪一樣都比不上你一點?!彼Z氣感嘆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慎秋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書的頁腳,皺著眉頭問他。“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br>季如安在試探他的反應,江攬云知道的事情,慎秋知不知道。“你打擾到我學習了?!鄙髑镎Z氣很冷淡,手指藏到桌子底下,怕被季如安看出自己的情緒。他不能表現出對這件事情的在意,哪怕他真的經歷過那些被季如安云淡風輕略過的一切。“你不在乎那個人的故事嗎?畢竟他……”“我為什么要在乎?”慎秋打斷了他的話,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你想說些什么,你口中所說的人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真的沒關系嗎?江攬云也認識他,你們倆是好朋友,應該也有聽過這個人吧?!奔救绨搽S口道出了一個對慎秋來說落地驚石般的消息。他瞳孔一縮,江攬云怎么會認識以前的自己?但他強壓下緊張,努力鎮定下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從第一面開始,就對陌生人使用暴力,你覺得你值得別人相信你口中胡編亂造的一切?”季如安被噎得說不出話,他的確沒什么證據證明自己說的這些,而且他的確第一次見面,就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傷了慎秋。可自己早就付出代價了不是嗎?住院的半個月里,他無時無刻都想把背后的人揪出來暴揍一頓,他覺得這早就相抵了。“但那又不是我的錯,你自己穿得像他,我錯認了我早就和你道過歉了,你不接受還能怪到我的頭上?我把你認錯他才不小心傷到你的,這怎么算我的錯?”慎秋一點也不知道季如安被人報復過,他氣得經絡里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指尖都在顫抖:“那你就可以隨意傷害其他人了?你的道歉我難道必須要接受嗎?”“那不是其他人,每個學校都有的邊緣人而已,有人生來就是只配活在陰影底下的,除了學習之外毫無優點的怪物,很礙眼不是么?”他對慎秋的怒氣覺得奇怪,打抱不平這種事實在很多余,“我不信你沒有做過一件孤立邊緣人的事情,你要是覺得這點不好,怎么不去拯救全世界?世界上這種人多了去了?!?/br>季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