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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男生,個子模樣還未完全張開,那張臉分明是驚人的完美,容貌中帶著少年人的青澀,但最讓人無法忽視的卻是他那瀲滟的眉眼,仿佛是上帝雕琢的最完美的藝術品,造物主的榮耀一般的存在。每一個五官都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為他所驚艷沉淪。大概是因為魂魄是慎秋的,此刻他周身的的氣質是憂郁的,惹人憐愛的。但如果是原來的慎秋,旁人只會覺得他陰沉而不合群。實在是……太好看,慎秋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他一瞬間詞窮,不知道該如果形容他。而現在,這個人,變成了他自己。慎秋有些怔怔地望著這一切,他的身體,應該是瘦弱的,丑陋的,因為小時候的火災而毀容的一張臉,布滿了傷疤,恐怖而又令人生厭。那張滿是燒傷的臉,他看了千千萬萬遍,而面前的這張臉,是他從未見過的,更是他難以想象的精致樣貌。他眼睛緩慢地眨了兩下,似乎有些不相信這一切。水一滴滴地從頭發上落下來,劃過臉龐像淚痕一般。正當他不知該怎么做的時候,架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串旋律繞出來,穿過他耳膜。慎秋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一縮。而那鈴聲仍沒停止,自顧自響著。慎秋很少接電話,他恐懼與人交流,而現在這狀況更使他無從面對。手機響了幾十秒,停頓了一會兒,不一會又響起來,大有一種不接不罷休的姿態。慎秋不得不拿起手機,猶豫了幾分才劃開接聽鍵,對面如炮連珠似的說了一大串:“慎秋,吃過午飯了嗎?心情怎么樣?要是想要人陪著,可以來我這,實在不行我可以過去。對了,剛剛你怎么不接我電話?等你半天了?!?/br>他不明白現在這是什么情況,是自己進了別人的軀殼里嗎?是活著的嗎?用別人的身體……可這樣的人,怎么會想死掉呢?慎秋不知道怎么接話,他第一次遇到這么客氣的人,說話沒有夾槍帶棒,親切熱絡。原主一定和他很熟悉,如果讓他知道里面芯子換了人,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來。“我……還是……不去了吧?!?/br>那頭的季東洲眉頭一皺:“怎么?還沒走出來?要我說,把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忘干凈,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實在不行等有空我一個一個給你挑?!?/br>慎秋不知道對面那頭說的那個“他”是誰,偏偏他又不善與人交流,只好閉口不言。對面聽著沒有回答,眉頭更是擰得死緊,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還在生氣嗎?你等著,別又做出什么事兒來,到時候還得我給你收拾后路。你什么也別動,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找你?!?/br>對方說得實在太過果斷決絕,完全沒給慎秋拒絕的機會。季東洲這地方坐了一圈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熄了聲。“季少,哪來這么大火氣?”季東洲扣上了領口的扣子:“我先出去一趟,各位玩得愉快?!闭f罷讓人把外套拿過來便出了門,剩下的人沒有任何挽留的機會。慎秋慌了神,有人要來找他。他連忙拿起手機,著急地回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那個我今天有點忙,而且我……不在家?!?/br>他遲疑的撒了謊,看著鏡子中即使焦急也毫無瑕疵的臉,完全不敢直視,眼神飄忽又重新回到了地上。“你是不想讓我過去嗎?”季東洲一針見血,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開車速度逐漸變慢。慎秋那邊半天沒說話,而季東洲也一直在等,他開車已經快到了,而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對面傳來了聲音:“……是?!?/br>“可我已經……”季東洲聲音沉悶,讓慎秋以為他快要發火了,緊張地握著手機等待他把這句話說完:“算了,你自己一個人照顧好自己,有事打我電話,我一直都在?!?/br>出乎意料地溫和,慎秋急忙答應,快速地掛斷了電話。樓下的季東洲抬頭望了眼高樓上緊閉窗簾的那扇窗,隨后轉動方向盤,離開了原地。作者有話要說: 注:攻至始至終都喜歡的是同一個人,并不顏控。☆、第二章慎秋背倚著墻壁滑下去,因為太過膽小,僅僅只是一個電話,背后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他伸出手,有些迷茫地看著掌心的紋路,生命線從中間斷開,又巧妙地往下連接,這代表人生有大波動,不會安靜平穩地過完一生。慎秋從來就不相信這種論調,可現在由不得他不信,這里似乎不是陰間,他還活在世上。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扶著洗漱臺站起來,用浴巾擦干凈身上的水珠,門口架子上沒有放衣服,手腕上有一條割腕后留下的一條很深的疤痕,下手很重。慎秋不知道他為什么自殺,也沒有一點關于原主的記憶,他目前能做的,只有去找尋蛛絲馬跡,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可惜的是,這棟房子是獨棟,只住了他一個人。原主沒有記日記的習慣,能查詢到身份經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對了!手機!怎么把這個忘了,他急忙打開手機,幸好沒有密碼,備忘錄里記了些瑣事,亂七八糟的,讓人弄不明白意思。17.7.7時間不多了,倒計時……三個月。慎秋瞥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2017年7月7日,那條備忘是今天寫的。距離自己跳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記錄僅僅一條,看似沒什么意義,但慎秋清晰的感受到了原主此刻的心情,也許是漫不經心地隨手記錄下心情,但卻讓人無端感覺心臟被人用手緊緊捏住一般難受。慎秋害怕有人打電話過來,他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關掉了屏幕。他有些無力,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么辦,肚子里面很空,冰箱里也只有一些擺了很久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原主買的。能找到的只有卡,沒有現金,而他也不知道密碼。可以去打工啊,以前在校門口的冷飲店里打過工,老板是一個很好很溫和的人,看到他的臉也沒有說什么,對他的態度比別人對他都好。或許可以去試試。畢竟占了人家的身體,如果再花別人的錢,總歸有點不道德。他站起來,從衣柜里拿了個帽子帶上去,旁邊還有口罩,看來原主也為自己的容貌所困擾,出門都帶著帽子和口罩。只是他是因為難看,而原主是為了避免別人的sao擾。換了件連帽衫,又把連帽衫的帽子一起帶了上去,他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有了一絲當初的影子。出門的時候,陽光照在身上有種暖洋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