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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煙,輕輕一捏就扁了:“這習慣可不好?!?/br> “老子也就這點愛好了,不讓抽干脆別活了?!?/br> 一提到煙,鄭懷特別敏感,粗聲粗氣有點兇。 可惜鐘勁完全不怵他,繼續在老虎頂上拔毛:“你難道就沒想過趙姨跟你分開,不是因為你犯事,而是討厭你這一身的煙味?!?/br> 鐘勁記性太好,周星星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他便記到了現在。 鄭懷蹙眉,似是煩了,重重放下湯碗,湯水灑了出來,濺了幾滴到他衣服上,好在衣服顏色夠深,看不出來。 “你要是來查賬的,賬本就在屜子里,每一筆支出都寫得很清楚,要是閑得無聊修電腦玩,里頭請,我不是你爸,沒義務為你解惑?!?/br> 鐘勁和鄭懷的關系,說親近算不上,說雇傭關系又顯得生疏,畢竟鐘勁只是出資,空閑了來耍一耍,真正將生意做起來的是鄭懷,而且鐘勁對鄭懷有種本能的信任,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這位大叔,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 三年了,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鄭懷可能千不好萬不好,但有一點,講義氣,就夠了。 鐘勁很多不能對親友講的話,到了鄭懷這里,反而更容易說出口。 譬如,目前讓他有些困擾,不知道用怎樣的心情面對的一個人。 “你和趙姨當年私奔,可有想過后果?” 這事在那個年代鬧得很大,周星星外公性格又特別執拗,到死都沒能原諒小女兒,更別說鄭懷這個他從不承認的前女婿了。 鄭懷聞言原本不白的臉更黑了。 nnd,不讓提,還提,真以為他滿臉胡子長著玩的。 鄭懷將賬本拿出來摔到桌上:“你可以另請高明了?!?/br> 鐘勁拿起本子翻了翻,又放了回去:“你就是高明,這個店沒你不行?!?/br> “你小子吃飽了撐的,特意跑來觸老子霉頭,當老子小綿羊沒脾氣是吧?!?/br> 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多年,從不提起,不表示真的釋懷了。 鐘勁目光放遠,直直望著店門口,眼神卻是游離,似在冥思,半晌才道:“我以前從不想男女之事,但奇怪的是最近開始想了,可能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體內激素劇增,變得難以自控?!?/br> 鄭懷微皺眉,聽不得這種裝老成的腔調,冷哼了一聲:“你屁大的男人,就直說思春了,想女人了唄,作為過來人,給你一句忠告,到了可以吃牢飯的歲數,褲腰帶扎緊點,別松?!?/br> “所以你是以當年失敗的經驗教訓來給我忠告,我明白了,謝謝?!?/br> 鐘勁難得這么禮貌,看著也很誠心,但鄭懷怎么聽怎么想都覺得不爽。 什么叫失敗,他那是不愛了,沒感情了,和平分手。小屁孩太囂張,哪個瞎了眼的女娃看得上才叫奇了怪了。 來了一趟店里,不僅沒能解決煩惱,反而更困惑了。 鐘勁百無聊賴地走在街上,無視四周投來的目光,經過一家高檔成衣店時他停下了腳步,定定看著櫥窗里掛著的長裙,別致的設計,漂亮的裙擺,就像一朵怒放的花兒。 不由自主地,鐘勁又想到了那個人。 真特么地煩上加煩。 而此時在食堂吃午飯的徐窈,忽然鼻子有點癢,轉頭背著人打了個噴嚏。 許茹英遞了張紙巾給她:“是不是著涼了,這天雖然還有點熱,但晚上最好不要開空調,吹多了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們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br> “謝謝許老師?!毙祚航舆^紙巾輕擦了一下鼻子,她知道自己不是感冒,但感謝班主任的好意。 趙欣悅眼珠子滴溜溜轉,吃著教工餐廳爆炒出來的熱菜,幸福感滿滿,跟許茹英講話也更加隨意了。 “許姨,要不我們每天中午都陪您吃飯吧,您一個人肯定吃著也不香?!?/br> 許茹英沒好氣地瞅趙欣悅:“就你鬼靈精,不好好學習還挑嘴,學生食堂的飯菜不差,其他同學都在那吃,換你就不行了,你這胃是金子做的?” “是金子做的我還吃什么飯?直接剖腹了?!?/br> 趙欣悅小聲嘀咕,坐她旁邊的徐窈聽得很清楚,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許茹英看小丫頭那張鼓囊囊的包子臉,沒繃住,輕笑著說:“我也可以給你辦張教工飯卡,但有個條件?!?/br> “什么條件?” 趙小慫眼睛一亮。 “從下個月開始,每次月考都要考進班上前三?!?/br> “前三?”趙欣悅晶亮亮的雙眼瞬間黯淡下去,一聲哀嚎,“別說前三,就是前三十我也難啊,許姨,您也太看得起我了?!?/br> “沒什么難不難的,在于你肯不肯努力,徐窈要是在你那個班上,保管門門第一?!?/br> 許茹英也帶藝術班的英語課,班里學生什么情況,她都有了解。 這些孩子也不能說笨,只是有了依仗,沒別人努力還能考進跟人家一樣的學校,心態上懈怠了。 許茹英和趙欣悅mama關系不錯,可以說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打從心里希望她能更好,而不是每天懶懶散散混日子。 畢竟誰都不是鐘勁,上課打瞌睡也能考第一。 這一想就跑遠了,許茹英輕嘆:“不光是我,你mama也很擔心---” “哈哈,吃得好飽,謝謝許姨的款待,我一定好好學習報答您,您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說完,趙欣悅風風火火拉了徐窈就走,也不再提蹭飯的事了。 許茹英低低誒了一聲,直搖頭。 徐窈還沒緩過神,人已經快到門口,她很想回一句,我沒吃飽,謝謝。 然而出了食堂,走到林蔭道上,趙欣悅一改嘻哈,變得沉默起來。 那看起來有些憂郁的側臉,讓徐窈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憂傷。 趙欣悅這人看著樂天,好像天塌了依舊笑呵呵,可有時候,最琢磨不透的也是她。 她似乎很忌諱別人提到她的家人,即便是周星星,提到她爸媽的話多了,她不是大聲打斷,就是假裝生氣地揮拳頭。 或許是真的生氣也說不定。 “窈窈?” “嗯?” “下個月的校慶,你有沒有報名節目?聽說獎金很高哦!” “我還沒想好報什么?!?/br> 徐窈原本沒想法,可聽班長講校領導很重視這次校慶演出,評選出前三的節目,獎金優渥,第一名據說有一萬,一顆自力更生的心登時蠢蠢欲動。 但徐窈才藝不多,就算想參加,一時也無從下手。 趙欣悅找到了事做,一掃喪氣,整個人來勁了,熱心幫徐窈出主意:“許姨不是說你很會跳舞嗎?還在老家得過獎!” 徐窈一愣:“許老師什么時候說的?” 趙欣悅想了想,記不清具體哪天,干脆隨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