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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嬤嬤哪里要一個住處。 見著屋里還是未傳出聲響,白若煙又跟了一句。 “殿下早些歇息,妾身這便退下了?!?/br> 此刻這種情況,她當然是自己知趣的離開,如若不然難道還要殿下親自發話,趕她走不成。 “凌梵,讓太子妃進來?!?/br> 白若煙這身子剛轉過去準備離開,屋內便傳出了凌亦塵的聲音。 “娘娘,殿下叫您進去?!?/br> 白若煙十分沒好眼神的看了眼凌梵,見過沒眼力見的,如此沒有眼力見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此刻殿下與別的女子溫存,她進去算怎么一回事? “殿下,妾身真的只是誤闖,您千萬不要被我打擾,此刻妾身進去實在不合適,便就不進去了,您繼續……” 白若煙一副十分大度,十分理解的模樣,只叫得一旁的凌梵聽的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進來!” 白若煙以為她如此這般為他考慮的解釋后,她就可以離開了,可不成想屋里那尊大佛卻是又冷冷的拋來兩個字。 “娘娘……” 一旁的凌梵也是十分的為難又道。 白若煙不解,這種情況,就是她不走,殿下不是也該攆她走嗎,怎么就一定要她進去,難道是想讓她給屋里那女子一個名分不成? 可這名分殿下不是一樣也能給?難不成是想讓她進屋與那女子混個臉熟,也好來日她住進東宮,她們可和平相處? 白若煙向來不是個吃醋的主,凌亦塵既然有這樣的顧慮,那想必這屋中的女子在凌亦塵的心里也頗有位置。 殿下已經叫了他兩次讓她進去,她若是再不進就不好了,想著那日太子分憤然離開,她還是不要忤逆他的好。 嬌滴滴的身影猶豫的半天,而后又似是下了十分大的決心,才走進了屋內。 前腳白若煙方跨進屋,后腳凌梵便將門嚴嚴的給關了上去。 珊桃跟在白若煙身后,自是也要進去的,可凌梵突然把門關上,珊桃一時沒有反應,險些撞到門板之上,自是狠狠的瞪了凌梵一眼,只叫得凌梵一臉的賠笑。 屋內,白若煙腳剛踏進去,門就被關上了,方才這房門半掩著,她并未看清屋內是何景致,可當她走進來后,才當真是被這屋中所景震驚到了。 只見屋內到處都是懸掛著的桃色紗幔,從房梁處一直垂墜拖地,紗帳遮住了她所有的視線,透過那紗帳,隱約可見室內隱隱燭光,那燭光在紗帳上映出一圈光暈,屋內到出都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十分的曖昧,著實是春紗帳暖,一室旖旎。 “殿……殿下,您有何事要與妾身說??!?/br> 白若煙站在門口,自是腳步止于此處,再不敢向前走去。 縱然她是個經歷過兩世的人,按里來說見識要比同齡人多上一些,可眼前的這番景色,她也當真是第一次見過,且是聞所未聞的。 凌亦塵這般的大動干戈,將這屋里布置的如此暖情,且此時時辰也不早了,想必這紗帳后面的情景,只怕她看了會長針眼,故此她便是準備就站在這聽他吩咐就好,她就不進去了。 “過來?!?/br> 透過紗帳,某太子見那小人兒站在門口不肯再進來,他便是又冷冷發令。 想著此時此刻那屋里,凌亦塵懷中正摟著另一個女子,二人在床榻上巫山云雨的,只怕是少兒不宜的很。 “殿下,良宵美景值千金,妾身便不進去打擾了,您有何吩咐妾身在這聽也是一樣?!?/br> 白若煙剛才肯定是傻了才進來,這樣的場景,她這個做太子妃的當然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好。 “過來給孤倒碗茶?!?/br> 凌亦塵見這小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肯進來,只好向她發號施令。 啥?那屋里不是有人伺候嗎?怎么他口渴了竟然還叫她去倒茶,難到他舍不得他懷中的小人兒累著,就舍得她了? 思及此,她心中不禁萌生醋意,可心里縱然是再不痛快,還是得乖乖的走過去給他倒茶,他方才已經再三叫她進去,此刻她若是再不識趣,只怕是要惹怒了他。 “殿下,您的茶?!?/br> 這一屋子到處都掛滿了紗帳,好看是蠻好看的,就是這找起東西來十分的費勁。 白若煙找了半天,才找到桌子,見著那桌子上絲毫還未動過的酒菜,她竟然覺得有些餓了,想起她還并未用晚膳,便就原諒了自己這沒出息的肚子。 拿起那旁邊的茶碗,倒好了茶,白若煙便向著那床榻的方向而去。 她此刻的位置,距離床榻大概有三四個紗帳阻隔,每一層紗帳與紗帳中間都放有紅燭和百合,如此便是根本看不清那里面的樣子。 白若煙向前走過了三個紗帳,自是在最后一個止住了腳步,她端著茶碗將手伸到紗帳后面,而后將頭別去看向旁出,以免一會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殿下請用茶?!?/br> 那小手端著那茶碗,自是舉了一會便覺得有些酸,可凌亦塵卻偏偏未接。 “殿下?” 白若煙輕輕提醒,可那帳內的某太子卻是見著這小人兒這般回避的樣子,眸中不禁露出一抹深笑。 終于手中的茶碗被人接了過去,白若煙的胳膊瞬間覺得輕便不少,可轉瞬還不待她反應,她整個身體都傾倒向了紗帳之內。 自是這嬌柔的小人兒,結結實實的栽進了那寬厚的胸膛里。 白若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凌亦塵拽了進去,想著這還有旁人…… 她便是驚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可某人自是抓住了這小人兒,便再沒想過松開。 任由那小人兒在他的懷里如何的折騰,他就是不放。 白若煙哪里抵得過凌亦塵的力道,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力氣,虛脫似的癱軟在他的懷里。 這時她才方有心思看向了這床榻之內,看著這空空如也的屋子,傳說中的殿下看上的女子怎么不見了? 而且此刻凌亦塵一身整齊的衣袍,沒有一絲的凌亂,到是她自己,方才在他懷中掙扎了許久,這衣衫十分的不整。 見著白若煙不掙扎了,他便是拿起剛接過的那碗茶,他之所以讓這小人兒倒茶,是他的確覺得口渴了。 飲了茶,凌亦塵看著那還仍是一臉驚訝的小人兒,“你是如何認定孤在這就一定是與別的女子相處了?” 白若煙想起方才來時,她聽到的那兩個宮女的對話,的確她們并沒有說有女子進這湖心亭,可她們的確是說了不知那個女子這般好命,被殿下看中。 且這般隱秘的地界,這屋內又布置得如此曖昧,凌亦塵不是看上了那個女子,想與那女子云雨,難不成這一屋子的輕紗幔帳,紅燭鮮花都是給他自己看的? 見著這太子想偷腥卻還嘴硬,白若煙一臉理解模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