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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景侯府門第顯貴,余杭宛氏家財萬貫。當年宛氏遠嫁惠景候為妻,第一擔嫁妝到了京城,最后一擔嫁妝才剛剛從余杭出發,排場之奢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不禁叫京城百姓們開了眼界見了世面,更成了一段佳話,在京城地界廣為流傳了幾十年。 惠景候回想了下當年迎娶宛氏的盛況,不禁扶額,“并非是本候不想給阿晚添妝陪嫁,而是此一時彼一時——二位公主成婚在前,德平公主的陪嫁也不過才一百四十二擔,阿晚的嫁妝若是比公主還要多,終究是不好看的!” 宛氏思索片刻,也覺得惠景候的擔憂不無道理,“那侯爺說,阿晚的嫁妝定在多少合適?” 惠景候思忖片刻,道,“既要比德平公主的少,還要討個吉利的數字!依本候之見,嫁妝便定為一百三十六擔,夫人和岳母大人覺得如何?” 宛老太太聞言,雖不悅減去了那么多嫁妝,也只能顧全大局,當即一錘定音,“就這么定了!一百三十六擔,一擔也不能再少了!” ....... 六月二十八日,宜出行,宜嫁娶,乃是天賜的良辰吉日。 整個侯府張燈結彩,貼滿喜字,為著今日的大婚之禮,惠景侯府上上下下一早便忙碌了起來,浮翠塢中,丫鬟婆子進進出出,面上皆是洋溢著無邊喜氣。 薛亭晚正著一身素白褻衣,端坐于銅鏡之前,全福人立于其身后,拿著一把紅木嵌象牙梳子,梳著三千如瀑青絲,嘴里念念有詞,“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br> 她生的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瑩白的小臉上瑩潤滑嫩,沒有一丁點兒的瑕疵,雪膚花貌不施粉黛,已經足夠勾人心魂。 妝娘在她臉上勾勒描摹,不一會兒便繪成如畫盛妝,然后便是梳發髻,著鳳冠。 薛亭晚今日出嫁,當將鴉青發絲全部綰上去,梳成婦人發髻。 只見那鳳冠上點綴九鳳銜東珠寶釵,百鳥千花金簪,瑩白耳垂上掛五蝠紅寶石鎏金耳鐺,纖細皓腕上是一雙龍鳳呈祥金玉喜鐲。 她生的仙姿玉貌,國色天香,如今又是盛服濃妝,韶顏大盛,一眼望去,簡直是明艷四照,動人心魂。 自打早上起了床,惠景候一張臉上就沒有笑過。一想到今日就要把養了十來年的寶貝女兒嫁給裴勍,惠景候便覺得心痛不已——裴勍那廝上輩子積了多少福分,才能娶到他的寶貝阿晚? 宛老太太因著送薛亭晚出門的事,哭的幾欲昏厥過去,被宋mama攙著勉強行到繁香塢,還未張口,望見薛亭晚已經裝扮好了一身吉服鳳冠,又是一陣老淚縱橫。 “我的心肝兒孫女兒!出嫁之后,你父候母親和祖母,永遠都是你的后盾!倘若.......裴勍膽敢對你不好,咱們便和他合離,祖母養你一輩子!我的阿晚不能受一點兒委屈!” 宛氏知道宛老太太一向疼薛亭晚,掖了掖微紅的眼角,笑道,“母親,今天乃是大喜的日子,說什么“合離”的話!” 繁香塢中正哭作一團,有婆子滿面歡喜地挑簾子入內,報道,“侯爺,夫人,老太太,迎親的人馬已經行過了朱雀大街,馬上就到侯府前啦!” 惠景候聞言,顫聲道,“莫要誤了良辰?!?/br> 薛橋辰緊隨婆子入內,望見薛亭晚的一襲盛裝打扮,笑意晏晏道,“阿姐今天極美!” 說罷,他轉身蹲下,“阿姐,我背你出門!” 薛亭晚含淚拜別父母,望著自家弟弟,心頭百轉千回。 重活一世,她收獲良多,斥退了小人,避過了暗險,遇到了預料之外的良人和姻緣,就連薛橋辰也不知不覺地長大了許多——少年的脊背日漸寬廣,不再單薄,已經足夠讓人信任,足以承擔家門的責任和擔當。 薛橋辰背起自家jiejie,緩緩直起身子,認真地張口道,“阿姐,還好這幾日你為著大婚清減了許多,要不然我還真背不動你?!?/br> 薛亭晚聽了這話,破涕為笑,佯怒道,“母親,父候,你瞧瞧阿辰!竟敢嫌棄我太重!” 宛氏靠在惠景候肩頭忍俊不禁,惠景候亦是無奈失笑,宛老太太也淚里帶笑,斥道,“阿辰該打!” ....... 今日裴勍上門提親,一同前來的男儐相們皆是他在朝中交好的年輕官員,一個個英姿勃發,年少有為。 惠景候府的女儐相們,乃是薛亭晚的同窗好友宋瑾,周笙,江含霜等人。趁機百般作弄了一通男儐相們,才將裴勍這個新郎官放入惠景侯府內。 裴勍剛來到花廳中,鳳冠霞帔披著紅蓋頭的薛亭晚正好被薛橋辰背出來, 裴勍伸手穩穩握住了綴著繡球花的紅綢子,躬身沖上首岳丈岳母深深一拜,“小婿日后定會好生待阿晚,還請岳父岳母放心?!?/br> 宛氏望著下首一對璧人,已是涕淚連連,說不出話來。 惠景候喉頭哽咽,點頭道,“我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了。以后你們小夫妻要和和美美,天長地久地過下去?!?/br> ...... 惠景侯府門口鞭炮齊鳴,歡聲笑語如云,丫鬟婆子小廝皆是喜笑顏開,沖過路百姓紛發喜錢,薛橋辰背著薛亭晚上了花轎,裴勍一臉謙恭肅正地和長輩辭行,全福人才高聲道,“禮成,起轎?!?/br> 裴勍翻身上了高頭駿馬,執韁策鞭,帶著一隊迎親人馬朝裴國公府浩浩蕩蕩地行去。 看著花轎漸行漸遠,宛氏泣不成聲,惠景候亦是眼泛水光,伸手把妻子摟入懷中。 十里紅妝連綿不絕,繞著朱雀大街一眼看不到盡頭,朱漆木雕的花轎兩旁隨侍著美婢小廝,英武侍衛,迎親架勢氣派無比。 迎親隊伍所行之處,鑼鼓喧天,禮炮齊鳴,盛況空前。更有數不清的喜錢撒向街道兩旁捧場的老百姓手中,簡直如天女散花一般。 一襲紅色喜服的裴勍端坐青驄馬上,金冠束發,面含淺笑,面容若刀削斧刻,周身器宇軒昂,龍章鳳姿,有宸寧潘安之貌。 金車玉輪轉,流蘇金鏤鞍。珍寶百十擔,爾來做婚姻。 裴勍平日里不露鋒芒,行事低調,如今為了迎娶薛亭晚,竟是造出如此大的架勢陣仗,顯然是心甘情愿地親手造一場奢侈夢幻,叫薛亭晚成為京中最幸福的女子。 ☆、第81章 大婚(二) 迎親隊伍聲勢浩大, 一路敲鑼打鼓,浩浩蕩蕩而來。 朱漆木雕的花轎緩緩落地, 新娘子被全福人從轎中扶出,纖纖玉手中牽著的綴著繡球花的紅綢帶被交到新郎官手中。 裴國公府早已賓客盈門, 對新娘子翹首以待, 此時見花轎落地, 紛紛呼左引右, 出府相迎。 “新娘子跨火盆咯!” 依著嫁娶習俗, 新娘子進夫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