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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烏米飯,余杭一代廣植烏樹,將烏葉摘下葉片洗凈后,于清水中浸泡一晚,第二日在蒸鍋中浸泡干桂花,以此水將烏米蒸熟,盛出后撒上干桂花點綴即可?!?/br> 碗碟中米飯烏翠欲滴,瑩潤飽滿,薛亭晚略嘗了些,果然軟糯可口,桂香宜人。 薛亭晚試過了菜色,又夸獎了一番酒樓中眾伙計,賞下去了些人人有份的賞錢,才叫方大廚和酒樓管事兒退了下去。 十幾樣菜色,縱使每樣都只是淺嘗輒止,這么一遍嘗下來,薛亭晚和薛橋辰都覺得腹中撐的很,只好叫小二撤了一桌菜色,上了爽口解膩的清茶。 “沒想到能在此地遇到薛世子、永嘉縣主,真是榮幸之至?!?/br> 竹簾之外,男子的聲音陡然響起,薛亭晚手中茶盞一顫,險些砸在桌面上。 竹簾被人從外挑開,薛亭晚猛然抬頭,正對上汪應連那張臉。 眼尾微微上挑,眉心一顆紅痣,三分風流染在眉梢這是薛亭晚永永遠遠都不會忘記的一張臉。 “那日國子監外一見,匆忙之至,沒能和世子、縣主問安,真是失禮?!?/br> 汪應連站在原地,面上掛著風流倜儻的笑意,嘴里的話是對兩人說的,眼神兒卻一直瞟著薛亭晚。 薛橋辰起身笑道,“原來是汪兄,失敬失敬?!?/br> 薛亭晚粉唇顫了顫,收回了冷凝的目光,沒有出聲。 當年國子監外的一眼,薛亭晚對汪應連一見傾心。那日之后,薛亭晚頻頻與汪應連相見,種種巧合,讓薛亭晚更加堅信這是一段天賜的緣分。 她以為他是良人,出身寒門,身負高才,有郎朗傲骨,等后來成婚了才知道,汪應連不過是看上了惠景侯府的權勢財富,看上了他永嘉縣主的封號地位,把她當做自己往上爬的墊腳石。 此人狼心狗肺,人面獸心,可憐她當時滿腦子想著郎情妾意,還期盼著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一朝被汪應連毒殺之后,才識破他的蛇蝎心腸。 注 1唐代畫家張僧繇,擅長畫龍,每每畫龍不畫眼睛。眾人問原因,其答,若點睛龍會從墻上飛去,眾人質疑,張僧繇無奈點睛,龍當場從墻壁上騰云飛天。 2公筷公用的筷子,即專門用來夾菜的筷子。與私筷對應。 ☆、第12章 東施效顰 大齊朝開國以來,文武三品以上官員家中的子孫才能入國子監太學讀書,文武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孫入國子監次一等的學堂讀書,除此之外,還從各府、州、縣學中的生員選文采俊秀、博學多識的庶人學子,直接進入國子監成為監生,與貴族子弟一同求學。 平民子弟通過種種選拔進入國子監,在這里苦讀苦學,意圖改變人生命運,騏驥著將來一朝功成名就,入宦海浮沉。 汪應連便是其中的一員。 汪應連出身荊湖北路的辰州,早年喪父喪母,家境貧寒,因其勤學苦讀,學識出類拔萃,一朝被選拔進入國子監讀書。 此后,汪應連憑借風流倜儻的長相和三寸不爛之舌,不僅在國子監中結交了一群權貴子弟,更通過這層關系打入詩會雅集,得以見到一應貴女的真容,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上輩子汪應連才能和薛亭晚屢屢“碰巧”見面。 詩經中說,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當時薛亭晚陷入情愛旋渦里,對汪應連的逢迎示好從來不曾懷疑,此時一深想,才不得不驚訝于汪應連的心思深沉,手段圓滑。 薛橋辰對薛亭晚的冷淡神情感到奇怪,笑著介紹道,“阿姐,這位是汪應連汪兄,也是國子監的監生。上次國子監外,咱們見過的?!?/br> 薛亭晚背后一陣發冷,猛然從前世的仇恨中回過神來,眸子盯著桌上的茶盞,淡淡道,“是嗎我竟是不記得了?!?/br> 汪應連聞言,臉上有一瞬的僵硬,隨即又掛上了招牌笑容,“縣主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是應該的?!?/br> 薛亭晚不冷不熱的態度十分明顯,汪應連看出薛亭晚對他的不喜,和薛橋辰神色如常地口頭寒暄了兩句,便借口說還有同窗在樓下等著,要告辭先走一步。 等汪應連走遠了,薛橋辰納悶道,“阿姐,上次你不是還夸汪應連生的俊俏嗎真一點兒都不記得他了” 薛亭晚飲了口茶,不動聲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齊的俊俏男兒有多少,我整日看到眼花都看不完,如何記得他這種姿色的” 上輩子,汪應連存心要打入權貴圈子,在國子監結交的都是朝中大員的嫡子,并借機攀附高門貴女,后來得了薛亭晚的青睞,這才成了惠景侯府的乘龍快婿。 薛橋辰心思單純,打小被家中保護的很好,上輩子便和汪應連走的很近,兩人成婚之后,更是和這位姐夫掏心掏肺,如今一時難以識破汪應連的偽裝,也是意料之中。 薛亭晚略一思索道,“阿辰,汪應連此人巧舌如簧,像是個趨炎附勢之徒,你存些防備,莫要和他往來過密?!?/br> 薛橋辰一愣,道,“汪兄雖出身庶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卻也吃得開,交際圈子確實很廣。更何況,汪兄的成績也在國子監中名列前茅,看想去不像是大jian大惡之人” 薛亭晚將茶盞按在桌上,啟唇道,“成績和人品是兩碼事。前朝的哪個大jian臣不是三元進士出身有些人身上的光環太能唬人,總是容易遮蔽其陰暗的一面。世界上有太多名不副實、表里不一的人,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逢人話說三分,不可初相識便掏心掏肺時日久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誰是真朋友,誰是真邪祟?!?/br> 薛橋辰聽了這番話,見薛亭晚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當即仔細回想汪應連平日的舉動,后知后覺地發現此人在一眾權貴子弟面前確實是圓滑逢迎,心思過于縝密,當即點了頭道,“阿姐說的有道理,我記住了?!?/br> 三樓雅座,裴勍挑開竹簾,望著二樓的三人,淡淡開口,“那是何人” 徐顥順著他的目光往二樓看了眼,思索道,“瞧著此人穿著打扮,應該不是世家子弟??煽礃幼?,此人又和薛世子、永嘉縣主十分相熟大抵是國子監的監生吧?!?/br> 裴勍盯著二樓看了會兒,才收回目光。 徐顥斟了一杯酒遞過去,好奇道,“裴大人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對” 裴勍道,“無事?!?/br> 徐顥舉杯和他碰了下,又問,“不知今日菜色可還合裴大人的口” 裴勍道,“甚好?!?/br> 徐顥干笑了兩聲,揚手示意店小二結賬。 店小二拿了賬單來,面上堆著笑,“公子,共一兩銀子?!?/br> 徐顥有些驚愕,“這么貴” 徐國公府家底頗厚,徐顥也不是掏不起這個錢,只是平日里在酒樓用膳,就算是點些山珍海味,撐死才不過半兩銀子。今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