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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地震,還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是要回去看看的,兩家挨這么近,有事大喊一聲也能聽到的,周玉見此只好把兩人送到門口再回自己家。回到家,圍墻里面也是白霧,不過因為門窗鎖著,屋里倒是明亮,就是很亂。沙發茶幾等家具全都移了位,放在茶幾上的幾個玻璃水杯落在地上碎掉了,電視機半個機身都懸在了電視柜外,柜子上的裝飾瓶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幾個臥室里還好,就是床和衣柜移了位置,景臨房間里的穿衣鏡碎掉了。景臨看著這一團糟,想著還是先吃了早飯再收拾吧。轉身往后院廚房走去,一進去景臨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仔細的看了一圈,才發現是菜地那邊,白色的濃霧里還夾雜著一片nongnong的綠意。景臨擺手示意身后的樂樂不要跟著,自己慢慢的往那邊走去,等走進了看清了,景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距離他布陣那天,也就隔了三天時間,就在昨天這塊空置的菜地里除了一些矮小的雜草之外,都是沒有其他東西的??刹贿^短短一夜時間,這塊菜地就長滿了足有他半身高的雜草,有些藤蔓還順著旁邊的核桃樹攀爬上去,高度已經越過了圍墻!要說是因為陣法里的靈氣的原因,景臨想這肯定是有的,可變化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這么大,除了這些白霧,景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原因。景臨在陣法之外來回走了兩步,然后一腳邁進了陣法里。一進去,景臨感覺自己都要被里面急速流竄的靈氣掀飛了,原本在陣法外看起來只是隨風而動的雜草也被吹得瘋狂擺動,景臨眼疾手快地抓著身邊的幾根雜草才穩住了身體。景臨此時的感受,就好像自己站在湍急的河流中,他甚至能感受到靈氣從他身邊沖撞過去的兇猛力度,連身體都有著明顯的疼痛。他不敢在里面多呆,急忙出了陣法。想了想,景臨把埋在陣眼處的靈符挖出來收了起來,他還打算在里面種菜呢,不把里面的靈氣放出去他壓根不敢再進去,他的身體可受不住那靈氣長時間的沖撞。不過,景臨看著那團惹眼的綠意,想著靠著這個法子,不知道種菜能不能很快收獲呢?陣眼撤去,原本被聚攏的靈氣很快四下散開,融入了白色霧氣中,小后院又平平無奇起來,因為茂密的雜草而更顯荒亂。景臨轉身進了廚房,先把廚房草草的收拾了一遍,然后給樂樂熱了牛奶,蒸了碗雞蛋羹,給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好飯,景臨把幾個屋子都好好收拾了一遍,家具回歸原位,碎渣都掃起來裝好,地板都拖了一遍。到這時,外面的霧氣也差不多散了。看起來似乎是虛驚一場。收拾好屋子后,景臨帶著樂樂去了趙志文家。到他家門前的時候,景臨看到屋檐下擺著一臺屏幕碎了的電視機,是趙志文臥室里的。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飯。今天趙家父子最后一天出去采購,景臨則和周玉去菜園里摘菜,他們家豇豆種得多,今天要把已經成熟的豇豆都摘回來做成豇豆干。村里人家種菜比較多的人家,菜地一般都集中在一塊兒,在村里地勢稍高靠近山的地方。景臨背著背簍跟著周玉到菜地的時候,正好看到嚴非一家人在和村里一位大嬸兒說話。嚴非一家景臨基本算是認識了,而那位大嬸兒叫廖玉芬,同是村里人景臨肯定也是認識的,而且印象還深。因為她就是小時候說景臨克親被景臨爺爺和jiejie找上門吵架的那家人。自那次吵架后,兩家人就再也沒說過話,以前過年時景臨爺爺都會給村里每戶人家送條活魚,就她家沒有,兩家算是撕破了臉皮。每次景臨在路上巧遇上她家任何一個成員都會無緣無故被白眼,對方家兩個小孩比他小不了幾歲,也挺仇視他的,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態度也挺不好的。用趙志文的話說,就是一家子都陰陽怪氣的。此時嚴非一家人都笑瞇瞇的。不過廖玉芬就不怎么愉快了,臉上不高興的神情毫不遮掩,她看著面前的人家語氣不太好的說:“都種了這么多年了……你們家城里人,把田拿回去也不會種啊。你看你們一家都細皮嫩rou的,那田里的活你們受不住,要不還像以前一樣,每年給你們租子得了?!?/br>自從嚴銳鋒把他老父親接到城里后,他家的田地就全給廖玉芬家在種,廖玉芬說的租子,就是每年每畝給兩百斤糧食意思一下,主要是不讓田地都慌著,以前廖玉芬都是把兩百斤糧食折算成錢打到嚴銳鋒老父親的卡上。也虧得廖玉芬現在好意思提租子,自從嚴銳鋒父親去了后,廖玉芬就好像忘了似得,這么多年,一次都沒打錢到那張卡上。之前嚴家人也沒注意過,還是嚴家一家決定回村里時收拾家當看到了那張卡,嚴銳鋒去查了一下才發現這張卡最后一次進賬還是老父親去世前。廖玉芬不樂意,嚴家人看著一團和氣,態度卻很堅持。他們村的田地是五年一分,但不管怎么分,田一直是給廖玉芬家種的。你說你不守信好幾年的租子錢不給就算了,這會兒正主都回來了還想霸占著田地不放,沒有這樣的道理。要知道她家是這樣的人,就算他家真的種不了,但是給誰種不是種,干嘛非得給你呢。景臨幾人走近的時候,廖玉芬還在和嚴家人扯皮,大有想大鬧一場的架勢。不過她鬧也沒用,事情最后鬧到隊長那里去,該還還是得還。嚴璐看到景臨,沖景臨甜甜一笑:“嗨!”然后胳膊肘撞了撞他哥,把他哥撞得腳步顛兒了一下。嚴非心里吐槽著自家的大力少女,略微尷尬的跟景臨打招呼:“去田里???”別說,人長得好就是好,即使背著個土背簍也不影響本人的絲毫帥氣,嚴非就覺得文文靜靜的景臨看起來更接地氣,看著更舒服了。景臨回道:“去摘菜?!?/br>他們是站在田埂上的,田埂都不寬,一般也就夠一個人過的,兩個人就要側身避讓。景臨經過的時候,嚴非便側了身子,面對景臨站著。而景臨,也側身面對嚴非那樣慢慢往前挪,所以兩人擦身而過那瞬間,距離是非常近的。景臨比嚴非矮一點,景臨從嚴非身邊經過時,嚴非只要稍微低一下頭下巴就能觸碰到景臨的頭發。他倒是想湊近一些,但那樣表現得太癡漢了,不過他倒是知道景臨用的薄荷味兒的洗發水了。景臨都走好遠了,嚴非還盯著人背影不放。嚴璐打趣道:“快回神吧?!?/br>嚴非這才回頭看著嚴璐,特別嚴肅的說:“以后少撞我,你也知道自己力氣大,剛要不是我站得穩肯定就被你撞田里坐下了,當著別人的面兒你哥得多丟臉?!?/br>嚴璐從小力氣就特別大,別人家少女害羞起來輕輕一推根本沒啥力氣,他家少女那害羞一推能把人推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