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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過路。沒有車的城市顯得非常的安靜,路上除了走路的行人,就是騎著自行車的。途中,景臨累了就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他試圖給樂樂喂他放在保溫杯里的稀飯,但是樂樂并不想吃,舌頭一抵就吐了出來,喂他喝水倒是會乖乖的吞下。還有個奇怪的現象,這么熱的天,樂樂居然沒有出汗。身上的紅疙瘩就不說了,貪睡加不出汗,這是樂樂身上的第二個奇怪奇怪現象。景臨只祈禱這些不會給樂樂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一路上,景臨見著好多的車停在路上,也不見有交警在附近清理路況,有的車門沒有鎖,也沒有人守著,而有的車主還皺著眉頭固執的守在旁邊。景臨從小區出發的時候已經接近午飯時間了,等他到老家縣城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好久了,幸好晚上的月亮夠明亮,沒有讓他摸黑趕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是濕了干,干了濕,感覺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汗臭的酸味兒。他買的那幾瓶水被他們喝得只剩一瓶了,期間樂樂喝了接近三瓶,但是按了按他小腹,并沒有臌脹,也沒有見他想要尿尿的意思。到了縣城,離家就近了,景臨又騎了快一小時,終于進了自家的村子,回到了自己的家。村里漆黑一片,景臨回家的響動只驚醒了村里人養的狗,大晚上此起彼伏的叫了好一陣才停下。家里同樣沒有電,他每個月回來都打掃一次,關著門窗,除了味道有點難聞外,倒是挺干凈的。騎了這么久的車,景臨覺得自己居然還沒累趴下也是神奇,他抱著樂樂回到自己的臥室,給樂樂喂了點水后,自己點著蠟燭從院子的井里壓了一桶水上來,就這么洗了個涼水澡就上床睡覺了。景臨昨天太累了,因為惦記著樂樂,早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次,推著樂樂聽他叫了自己一聲后又睡死了過去,直到從饑餓中醒來?,F在沒有手機,家里也沒有鐘表,景臨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他用井水洗了把臉,翻出還沒吃完的一包餅干幾口吃下去,又灌了幾口井水,肚里有點東西了才感覺好受些。景臨所在的村莊叫茶山嶺,茶沒有,山倒是有。除了一條路通村子里,其他三面除了稻田就是山。景臨家所在的位置距離村中心位置有點遠,在村末尾,最靠近山的地方。小時候因為父母出的事故去世的原因,村里閑言碎語說他們倆姐弟命硬克親,爺爺聽了后,建新房的時候就在另一塊宅基地上修了房子,周邊就只有他一家。現在的房子是兩層小樓,外表是很普通的農村建筑樣式,四四方方的豆腐塊。房子在中間,前后都是院子,前面院子中間是能過車的水泥過道,兩邊是菜地,后院則是廚房、柴房、雜物房和浴室,邊上種著幾顆核桃樹,兩個院子都用圍墻圍住的。景臨打開圍墻鐵門,站在路邊四處看了看。他們村雖然四面環山,但是其他地方都是很平坦的,一眼望過去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村里的水泥路都是家家戶戶交錢修的,水泥路兩邊就是稻田。如今七月,正是水稻成長的季節。景臨就看到有幾個大爺背著農藥噴霧機在給水稻噴灑農藥。現在還留在村里種地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者誰家媳婦兒,青壯年都在外面打工。雖然現在種田有補助,但是就光靠種田,一年根本賺不了幾個錢。景臨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也有在種田,還承包了村里的兩個池塘,養魚種藕,就這樣把景臨姐弟倆拉扯大。后來爺爺去世了,池塘承包年限還有十五年,景臨和jiejie商量了,就轉手給了村里一戶和他們家關系比較好的人家,地也是租給他家在種。池塘的承包費和田地的租費,都是每年末結一次。現在景臨身無分文,家里沒有米糧半顆,他只能提前去結算今年的費用。而且,他還需要去找村里的老醫生問問樂樂的情況。老醫生以前在哪里工作景臨不清楚,只他有記憶起,老醫生家就在村里開了個小診所,后來被聘去鎮衛生院做院長,一般傍晚才回來。村里人灑農藥,要么是清早,要么是傍晚,現在這個時辰看著也不是早上,所以景臨估計得是晚下午了,也難怪他會被餓醒。回到家,景臨把廚房清掃了一下,然后用土灶燒了一壺開水,沖了一包兒童奶粉在碗里,用井水冰鎮得差不多后上了樓,想要喂給樂樂吃。,然而和之前的情況一樣,樂樂還是不吃,喂進嘴里閉著眼睛就吐出來,只喝水。景臨沒有辦法,為了不浪費,只能自己把奶粉吃了。然后出了家門鎖上門,往目的地走去。承包景臨家池塘的住在村中心,戶主叫趙承懷,妻子叫周玉,兩口子就一個獨子,叫趙志文,和景臨一般大。小時候就趙志文一個小孩沒像其他小孩一樣聽家里的話不和他玩,趙承懷夫妻倆也沒有阻止過,每次景臨去他家玩還拿些糖果出來給他吃。也因此,景臨和趙志文可以說是關系比較好的發小。后來景臨上了大學,趙志文不是念書的料,高考落榜后就出去打工了。前幾年他家里承包了池塘才回來待在家里幫著干活。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待著,但隔幾天就會隔著電腦聊會兒天,之前景臨每個月回來也會和趙志文聚聚餐什么的。☆、老夫妻去趙志文家,沿途就要經過趙志文家的魚塘。景臨戴著隱形眼睛,老遠就看到湖面上停著一艘小船,小船上的人正在往固定水域里投放餌料,于是他試探性的叫了聲:“趙志文!”船上的人一聽,一下子回過頭來,然后就在船上開心的招了招手,“阿臨!”景臨在岸上等了一會兒。趙志文一米八的身高,比景臨高了一點點,這兩人的身高在南方人普遍一米七多一點的身高中來說,算高的了。趙志文皮膚略黑,放完餌料,船一靠岸見到景臨就好哥兒們似的捏拳頭捶了捶景臨的胸口,“不是月底才回來嗎?”景臨說:“感覺外面不太平,就提前回來了?!?/br>趙志文一聽,拍大腿,咋咋呼呼的:“難不成你們那里也停電停水,車還不能用?那你怎么回來的?”景臨點頭,“我昨天騎三輪車回來的,從市區,十幾個小時,到家的時候都半夜了?!?/br>“怪不得昨兒半夜聽見隔壁狗總叫呢!累壞了吧!”趙志文說,拉著景臨胳膊往自己家走,還問:“怎么不見樂樂?”說到樂樂,景臨就擔憂的皺眉頭:“他可能身體出了點問題,從昨天就一直睡,東西也不吃,只喝水。等李爺爺回來,我還得讓他給樂樂瞧瞧?!?/br>“那是得讓人好好看看?!壁w志文說,“你知道嗎?這兩天我們村都亂套了,有人到鎮上看到別人屯鹽,就回來說了,村里人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