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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么謹慎?”齊廈說,“我一向很謹慎?!?/br>這等大事,他怎么能不謹慎。他戴頭套,整理戲服,一個古裝的翩翩佳公子逐漸呈現在賀驍面前。齊廈寬袍廣袖的樣子自有一份風流,正如那劇本上的人走出來。賀驍看他片刻,“幸好能讓你接著演?!?/br>齊廈此時情緒已經提前進入求婚狀態,看著眼前高大沉穩的男人,許多個畫面在腦子里幻燈片似的播放,都是他跟賀驍,從開始到現在。酒會初見時那一方露臺,賀崢嶸會客室他們隔著一層玻璃的對望,關于魏央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誤會,或許賀驍曾經想過離開,但他最終還是留住他了。最初心動時的連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期盼,曾經攔住他腳步的心里頭那道不算堅實的壁壘,幸好賀驍夠勇敢,他們才不至于錯過。從開始到現在,他對身邊的危險渾然不覺那樣久,賀驍默默承受著,齊廈知道這一刻來得多么不容易,正是眼前人一路相伴,傾心相護,他現在還能站在這里。此時外邊舞臺大幕已將拉開,聽著有人叫上場,齊廈應了聲,眼神深深地看著賀驍,一句話道盡全部感懷,“幸好有你?!?/br>接著上前,展開雙臂抱住賀驍,沒有□□,但他胳膊收得很緊。匆匆一個擁抱,齊廈轉身上臺,這是他最好的時光。齊廈一入戲就心無旁騖,可是這一次,他知道賀驍在臺下看著他,就像這些天很多次全劇彩排,賀驍一直在旁邊看著他一樣。一次一次,直到旁邊其他人看過很多次,最初的熱情熄滅,甚至開始打盹??墒?,他每一次回眸,都能撞上賀驍專注得像是根本轉不開的眼神。臺上,幕起,他演的是別人的人生。劇中的公子和將軍在酒宴初遇,一幕一幕過去,相識相知,本來兩個差之千里的人,竟然用那樣奇特的方式走在一起。這是別人的故事,又何嘗不是他的。臺上他演了別人的人生,臺下的賀驍是他的將軍。這一次彩排非常順利,終于到臨近終場。臺上,將軍站在齊廈面前,“你來送我?”齊廈說:“我來謝你?!?/br>秋末長亭,樂聲比風更凄清。齊廈說:“這一杯酒,謝你不厭棄我荒誕愚鈍?!币伙嫸M。“這第二杯酒,謝你庇佑之恩?!?/br>齊廈這兩句臺詞說得尤為誠摯,他知道誰在聽。告別的臺詞,此時用來一訴衷情。聽將軍訴盡宏志,他未置一言,俯身一記長揖,轉身而去。可是于幕落的瞬間,眼神忍不住瞟向臺下那個總能聽懂他在說什么的人。戲中將軍馬革裹尸,公子做了一輩子不cao琴的琴師。如是陰陽兩隔,拿現實相較,才越發知道眼前似水流年,現世安穩,更當珍重。幕落,掌聲四起,齊廈眼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臺下,而賀驍的眼神越過許多人跟他對視。戲里戲外,齊廈一下沒分清,他覺得無數載穿梭似箭的光陰似乎就在這一刻凝住了。這無疑是一個美好的夜晚,至少到車開在路上時還是。正是小年夜,車往賀母別墅去,經過跨海大橋的時候,對岸晚會應該是已經開始預熱,有大朵的煙花在漆黑天幕綻開。那五彩斑斕的光映在車窗上,也一直映進齊廈明澈的瞳仁中。賀驍車開得不快,空出一只手穩穩覆住齊廈的手,側頭瞟他一眼,“你今天有些不一樣?!?/br>齊廈微怔,不讓賀驍看出他在打算什么,“可能是公演前的興奮?!绷硪恢皇址旁谕馓锥道锞o緊攥住他的戒指,那是屬于他們的天長地久。齊廈揣著滿懷的躍躍欲試,可是車下了跨海大橋,朝著夜幕下遠處橫臥起伏的山巒開去,他眼皮突然跳了跳。接著心里頭開始發毛,很難說清的感受,就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似的。他眼睛里頭亢奮的光彩只是倏忽停滯,賀驍甚至并沒有看他,但還是敏銳地察覺。賀驍臉對著前方的路面,眼神又掃過來,“怎么了?”齊廈回神很快搖頭,“沒什么?!?/br>自己就是興奮過頭了,齊廈想,可是在賀驍放慢車速把手伸向他的時候,還是用力握住賀驍的手。請他們上門吃飯,賀母是早有準備的,從迎著齊廈和賀驍進門時,氣氛依然歡愉。賀母問他們在國外的行程,齊廈就笑著回答。佳節良宵,齊廈倒是有另外一個顧忌,進門,他眼睛止不住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從國外回來,他就再沒見過魏央,今天即使最后帶妝彩排,魏央的角色也是別人給替的。因著魏憬銘的事,齊廈想到魏央不是不尷尬,魏央本質不壞,在一起排練幾個月他們在一次相處還算愉快,可眼下齊廈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她了。賀母看出他在想什么,臉上笑意淡了幾分,但還是安撫道:“央央現在在美國她小姨家,既然她想演戲,我就提供機會讓她走得更遠點。你放心,她雖然性子張揚,大是大非還是有數的?!?/br>齊廈感懷之余又有些慚愧,賀驍的家人和賀驍一樣,給了他最大限度的接納和包容。飯桌上笑語晏晏,齊廈看看身邊的沉穩如山、好像永遠都能放心依靠的男人,又看看對面慈祥的長輩。天倫之樂,其樂融融,沒有陰翳,沒有隔閡,這也是他和賀驍最好的時光。賀母甚至提到她年輕時候也是個藝術愛好者,她說:“我那時候收藏的黑膠唱片到現在還好好的,吃完飯帶你們去看看?”長輩的熱情邀請,齊廈當然不能不買賬,朝賀驍看一眼,想到賀驍每次說到“依你”兩個字時候的縱容,再次替他做主,“好的?!?/br>而賀驍雖然保持著一貫的進食不語,眼神卻帶著寵溺地回視他。這一天到這個時候為止,齊廈心情都美好到極致。大概極致的美好總是稀缺短暫,這一頓飯吃完,齊廈和賀驍跟著賀母往樓上去,一直深埋雪藏的真相,終于離齊廈越來越近。賀母的收藏品大都放在一間休息室,一行人上樓,賀母回房換衣服,讓家里阿姨先帶他們進去。齊廈和賀驍一起進屋,眼皮又開始跳,但這次他沒驚動賀驍,抬手揉了下眼睛,跟賀驍一起在靠墻的沙發坐下,打量房間里的陳設。這間屋子是做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