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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有些發毛,“你是為齊廈來的?”賀驍摸煙的手頓住,從兜里掏出來,往旁邊一步在床腳坐下。但他卻沒回答女助理的話,沉默片刻沉聲說:“那天晚上是秦佑的人,事情暫時解決,你們以后打交道小心點?!?/br>跟秦佑有關的事一句輕飄飄的解決,女助理更是駭然,“你——”但她也還算沉得住氣,深呼吸一下,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這段日子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齊廈根本不喜歡男人,坦白說,他在圈子里這么多年被人看上也不只一次兩次,但被都丘總擋了?!?/br>“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不管不顧的,現在我請你算是給我們這些底下人行個方便,出了事我們都不好交待?!?/br>賀驍兩只胳膊撐著膝蓋,頭低著,只是抬起眼睛看著她。女助理說:“你什么時候離開,想好了請通知我?!?/br>齊廈這天晚上又做了個夢。恍惚還是八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軟倒在那輛汽車的后座用了全部力氣卻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但他腦子里還有殘存的意識,第一次知道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居然那樣清晰。他甚至能聽見當時的經紀人在拍他的臉:“齊廈,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今晚一過,以后咱倆都有出路?!?/br>然后意識逐漸抽離,恍惚中他似乎是被人抱著下車到了哪里,他心焦如焚,可是四肢八骸都不受控制,迷迷糊糊中聽見一個男人說:“那個房間,送進去吧?!?/br>這個魔鬼似的聲音折磨他很多年,齊廈猝然睜開眼,身上大汗淋漓,他眼睛用力眨了幾下,又抬起胳膊,還好,他哪都能動。可是下午的那一幕又想起來了,腦子亂糟糟的,齊廈打開燈,起來靠著床頭坐了一會兒。他想起晚上自己跟賀驍說的那句話,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其實這話也就說說別人,楚繹的事讓他明白自己多少有點偏激,而后他試著改變自己,慘敗結局。齊廈越想越亂,不過能由著自己這么煎熬下去那不是他。他伸手拉開床頭抽屜,隨便抽出一冊劇本在膝蓋上攤開。齊廈前一天受驚嚇的事女助理給處理得很得當,十八線就算徹底跟這部戲說拜拜了,這人最后要整到什么程度,還得留著齊廈的女王表姐親自定奪。于是齊廈又有了一天假期調整狀態,雖然晚上沒怎么睡好,但他習慣早起,七點剛過沒一會兒已經健完身,回房洗過澡,人準時出現在小排練室。天快亮的時候,外邊下了場小雨,齊廈在窗戶邊上站著,能看見外頭花草枝葉上掛著的水珠。他突然發現庭院里桂花開了,淡黃星點小花一簇一簇,空氣里頭幽香浮動。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早,”是賀驍的聲音。齊廈轉過頭,看見賀驍已經走到他身后。賀驍眼圈下面有些烏青,看起來睡得不太好,他一直是精神抖擻的人,精力好像比野獸還充沛。那個精氣神,兩只眼睛專注看人的時候探照燈似的,不,是探照燈加x光,亮而且帶有穿透性,今天這樣齊廈還是第一次瞧見。齊廈說:“……早?!彪y道還在意昨天那事?他腦子里默默醞釀寬慰的話,但沒等他醞釀出來,賀驍從兜里掏出個東西,“給你的?!?/br>齊廈低頭一看,“……!”他現在像是個玩玩具槍的年紀?賀驍手里拿著的東西是個手/槍樣,不過外頭是金屬的原色,結構有點外露,有的焊接點還能看到,像是自己手工做出來的。察覺齊廈在想什么,賀驍把那家伙對準窗外的樹干,利落地上膛扣扳機一氣呵成,啪地一聲,聲音不算大,沒有真槍的火花,也沒有火藥味,可是不遠處的樹干一震,側邊連樹皮帶木頭被掀起一塊。齊廈:“……??!”word天,這什么玩意兒?賀驍大手握著槍膛,把兒對著他,“你試試?!?/br>齊廈當場就試了,雖然他打哪都不準,可是能證明這東西真的有殺傷力。賀驍教他怎么上子彈的時候,齊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這里不許私人帶這個?!?/br>賀驍毫不在意地說:“你就當自己做的彈弓,帶著防身?!?/br>他沒敢對齊廈的槍法做指望,但離個十幾米的東西打不著,近身的妖魔鬼怪總還是可以的。齊廈:“……”誰家彈弓長這樣……好像有什么不對。他后知后覺地帶著驚詫地望著賀驍:“你自己做的?”賀驍低頭看他:“平時揣好了,別讓人看到?!?/br>齊廈嘴張了張,想問賀驍為什么突然給他這個,但聽見門口那邊有人說話,嗖地一下把東西揣兜里了。他對賀驍說了聲謝謝。很快,女助理拿著一摞沖好的照片進來,眼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一眼,對齊廈說:“上次Abel給拍的硬照出來了,看看?”自制手/槍放兜里有點沉,齊廈手背在身后腰桿挺直,人看起來坦然得霽月風光。照片一張張翻開看,這一組走的是憂郁路線,照片上齊廈的臉一如既往的俊美,但賀驍看到其中一張,人突然有些發怔。照片上是齊廈的面部大特寫,神色只是淡淡哀傷,但眼里有淚蓄著將落未落。認真想來他沒見過齊廈哭,齊廈發怒時會臉紅,像昨天那樣驚慌頹敗也只是一個人呆呆愣愣地悶聲不語。賀驍突然有些待不下去,照片還到齊廈手里,咬了咬牙關,說,“我先上樓?!?/br>他不知道他不在了,這只鹿會不會難受,會不會舍不得。賀驍快速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說不出的寥落,只差秋風底下飄出幾片枯黃落葉給他來個蕭瑟的背景。齊廈突然感覺到什么,手端著幾張照片,眼神一直停在空蕩蕩的門口。女助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齊廈說:“他怎么了?”女助理一愣,說,“他能有什么,你沒看出來嗎,賀驍哪是個能任人支使的人,就他那氣場想必以前在軍隊應該也是個當頭的,他挺有本事,在咱們這也就是個暫時,要真待著不舒服他就走人了?!?/br>齊廈:“他能去哪?”女助理:“……”這么認真?于是她只能接著編下去,“他國際友人一個,身手好,語言方面更是大優勢,比如說國外那些大的軍事顧問公司,專門跟政府軍隊打交道的,對他這種人才可謂求賢若渴?!?/br>齊廈說:“……那多危險?!?/br>女助理說:“心里頭格局大的人跟你想法就不一樣。還有人說當演員苦,你不也樂在其中?”每一個靠譜的腦補帝都是半個真相帝。女助理說完怕齊廈再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