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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斷逼近的血紅花舞,就算是一層牢牢縛住一切的蛛網,在這凌厲的攻勢之下,赤司征十郎顯得極其渺小,仿佛是被她鎖定的獵物,然而玫瑰發色少年的神情,卻沒有半點慌張,她的嘴角仍然含著篤定的笑意,那雙異色的眼眸仿佛在閃著輕蔑的光。“真美……和宋以然,挺配的?!?/br>赤司征十郎這樣感慨道。這瑪瑙紅一般的顏色,讓赤司征十郎覺得有些眼熟,他在腦海中微微思尋著,片刻,赤司就想到了一種花。——花的尖端細長,靠近花蕊的地方,花瓣微微反向卷起,這象征著不祥的血色,人們又稱之為地獄之花。——這是……曼珠沙華。“停留在地獄的花嗎?”玫瑰發色少年,伸出右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他知道彼岸花,在日本的神話傳說里是徘徊在三途河畔,不愿離開的花,她甚至在吸收了那么多人的怨氣后,都已經化作了人形。在這一片濃重的,泛著血腥氣的海域之中,赤司想,自己也許猜到了這片意識之海所代表的是什么。“這里,是死亡的盛宴?!?/br>——也就是說,這里……就是通向永眠的冥府。赤司征十郎挑著眉說道,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產生一種本能般的排斥。在他的腦域之中,一雙金色的眼眸,仿若帶著圣潔的光輝,就這樣緩緩地睜開,仿佛是來自……與地獄相對的地方。就在那一瞬,那不斷環繞的彼岸花潮,就這樣被沖散。連同那少女的笑容也隱去了,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她抱著仍然昏睡的黑發少年退后了幾步。“這種讓人厭惡的力量……”“——你究竟是誰???”彼岸花的羽睫輕顫,她出聲問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剛剛,對你的主人做了什么嗎?”赤司征十郎眼底的笑意緩緩加深,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就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刻意的挑釁。——赤司征十郎的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和宋以然相互克制而相互不容的,這更激起了他對宋以然的征服欲。赤司征十郎身上所發出來的力量,在不斷地影響著這一片黑暗海域的一小部分,那籠罩著整個意識世界的黑霧,有一種在消散的趨勢,躺在美艷少女懷中的黑發少年,那過分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終于,緩緩睜開了那雙眼眸。也許由于宿醉和意識尚未清醒,宋以然的眼睛,仍然帶著淡淡的水霧,但是這層籠上的水霧,只讓人想到了,仿若江南煙雨般……那薄紗似的細雨。明明赤司征十郎現在很清醒,可是他卻有一種,自己會一不小心溺斃在他眼眸之中的錯覺。“真是一雙美麗的眼睛啊……讓我真的忍不住,就想要這樣……把你鎖起來?!?/br>玫瑰發色的少年嘴角勾起,笑容仿佛那深淵下的惡魔。赤司征十郎的藥劑還真的有一點作用,起碼現在剛醒的宋以然,對于赤司征十郎的所作所為,并沒有映像。他伸出手,右手微微向下一撐,起身看著那站在他不遠處的玫瑰發色少年。“赤司君,為什么你會在我的意識之海中?”黑發少年淡淡問道。赤司征十郎笑了笑,剛想說什么,就在那一瞬間,那布滿白骨的鬼門之關又倏地大開,一種不容人反抗的力量,將赤司征十郎送出了,宋以然的意識世界中。宋以然身后的彼岸花,卻伸出了那雙凝脂般的柔夷,在少年坐起身的背影后,用小指頭勾了勾少年的黑發。“主人……頭發有些長了呢?!?/br>長發少女的尾音向上微翹,仿佛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宋以然頓了頓轉過身,看著那身后的少女。彼岸花雖然容貌秀麗,卻心性薄涼喜怒不定,就是這樣的彼岸花,卻在那一天后,對宋以然獻出了所有的忠誠。自從宋以然與她建立了精神方面的契約之后,他和彼岸花始終都會有一種較為緊密的聯系,讓宋以然能夠若隱若現地感覺到彼岸花此時的心緒。“我記得……在U—17訓練基地打網球的時候,我第一次使用了閻羅的力量,從那時起,我就再也不能進入這里了?!?/br>宋以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主人一定能感受到吧,那個時候,由于主人過早地打開了一扇通往地府的門,并且真正引出了,那來自深處的力量,所以才會促使主人的意識之海,與冥府相融合?!?/br>那穿著繁復花紋的禮服少女微微向后退一步,她的玉手,在左肩上輕搭著,對他做了一個宣誓般的動作。“也就是說,從今以后——所謂的冥府,也將由您掌管,我的主人?!?/br>宋以然還沒來得及追問什么,便感覺到有一種力量,也將他拉了出去。…………宋以然醒后,發現玫瑰發色的少年正面無表情地停留在他的上方,而且赤司征十郎的鼻尖,離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你醒了嗎?那我們可以做一些,我在你昏睡的時候,未來得及做完的事情了?!?/br>第82章入迷宋以然看著趴在他身上的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似乎感受到了身下少年的注目,他那緊緊抿著嘴唇,終于掀起了細小的弧度,玫瑰發色少年的唇角微微向上揚。“終于清醒了些嗎?”赤司征十郎問道。宋以然微微瞇起眼睛,他嘗試著握了一下拳,終于感覺到有什么不對。雖然宋以然不怎么愛喝酒,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也不是什么酒精敏感體質,如果只是喝那么些酒就昏睡到這個地步,那完全不符合宋以然很早就練就的警惕心理。“你對我……做了什么?”盡管意識上已經有些清醒了,黑發少年的手指微微一動,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酸痛,不聽使喚。赤司征十郎那有些冰涼的手指在宋以然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劃過,他的聲音有些低,“只是覺得你在這個時候會鬧騰,所以,我用了一點能讓你安靜下來的東西?!?/br>赤司征十郎的眼眸中就閃著某種讓人驚異的血色,“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許我還真的制不住你?!?/br>這句話好似夸贊,但是卻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諷刺,因為從現在這個場景來看,赤司征十郎半支著身子撐在宋以然的上方,并且將宋以然的雙手,用領帶捆綁著,帶著十足的強迫感。宋以然的眼眸微微瞇起,只是那還未完全褪去的酒意,在他的眼尾處染上了層層暈紅,看上去就像是那粼粼的水光般,惹人憐愛。赤司征十郎仿佛是被蠱惑了一般,用那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