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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上我呢?”一襲紫影悠然外面走來,正是九陰樓三當家周舟。卿羽笙不語,只是目光略有戒備的看向周舟。感覺到卿羽笙殺意,周舟忙擺手示友好,“皇上別誤會啊,我也就湊個數來著?!?/br>“哼?!?/br>一旁姚策冷眼瞥了雙面墻頭的周舟,淡漠的雙目帶有不屑。這時,另一個人從房間的內室出來。“阿笙,別來無恙,你還是來了,宿命嗎?!?/br>卿羽笙看向最后來的那人,下意識護住懷里昏睡的沐谷雨,“兄長?!?/br>“你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你在這里……只有死?!?/br>作者有話要說:本周二更~不是我勤奮了,這是我前幾天碼的,因為放飛自我脫綱太嚴重了,所以更新的時候我基本都會修一點收斂收斂的~第86章捌拾陸.折簫斷魂(二)回夢幻境。來自“竹簫”的記憶,將沐谷雨帶回昔日少時卿洛簫的宮殿,他一進門,就見少年時期的卿洛簫坐在椅子上,正用絹布仔細耐心的擦拭著手中那只嶄新的墨色竹簫,平日懶散的神情難得認真,看得出他對這只墨色竹簫十分珍惜。忽然,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畫面沒有改變,只是時間段變了。青年時期的卿相承與卿洛簫兩人冷目僵持,方才被卿洛簫所珍視的竹簫,被狠狠摔在地上,斷裂成兩半,一半摔落到宮里的墻角,一半滾落出了宮外,不知掉到哪兒去。卿洛簫望著斷落的竹簫,冷笑一聲,漫不經心道,“皇兄何必與一只竹簫動氣?或者,皇兄是覺得臣弟不配擁有您贈的東西了?”“你!”后來,卿相承甩袖離去,卿洛簫見把他氣走好一會兒,漠不關心的表情漸漸消失,他將掉在墻角的斷簫拾起來,又發了好一陣子的愣,才慌慌張張跑出殿門外,四處張望著在找尋什么東西,可找尋許久無果,最后他緊捏著手里的一半斷簫,失魂落魄的回到殿內。他在找那另一半斷簫吧,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另一半斷簫應是被剛剛出門的卿相承拾去了。這兩人啊……沐谷雨在內心輕聲一嘆,隨后畫面一變,沐谷雨望著斷簫被卿洛簫一直懷揣在身上,從不曾離身。到后來,卿洛簫找來材料親手修補,好在簫終于修好能夠勉強吹奏了,然而,中間那條拼接而成的裂痕始終存在。亦如發生過的,永遠都不會當作沒發生過。“近日宮里那些傳承兒并非皇室血脈的流言,是你撒播的?”未央宮里,卿洛簫與蘇貴妃不知因為何事發生爭執,蘇貴妃面露不悅,對卿洛簫冷聲問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蘇母妃又何必怕外面的那些謠言蜚語呢?還是……”卿洛簫慢條斯理的回答著,看向她的目光冰冷微妙,嘴角卻掛著曖昧的笑意,“母妃生性風流浪蕩,是與不是,母妃不是最清楚嗎?”蘇貴妃聽完卿洛簫略有挑釁的言語,反而怒笑,“看來你查出不少東西,但是,你以為承兒是我與別人所生的嗎?呵呵,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br>卿洛簫察覺事有不對之處,但語氣仍是頗為鎮定冷靜,“空口無憑,明日父皇便要與卿相承滴血認親,到時候一切,自然能真相大白?!?/br>“呵呵,簫兒,你絕對不會這么做?!碧K貴妃詭異的笑道,“因為……你不能?!?/br>蘇貴妃的話消失在下一個場景切換的時間點,在一旁窺屏觀看卿洛簫過往的沐谷雨已經明白蘇貴妃是要告訴卿洛簫,卿相承其實是李皇后與白若水之子,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或許對卿洛簫來說,他親生母親為了卿相承對他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比讓他背負與蘇貴妃之間亂(和諧)倫的罪孽,更加荒唐又可笑的絕望。沐谷雨幾乎猜測到下一個場景會是什么,果然,他被“回夢”帶到朝廷之上的場景。場景內有喜怒不行于色的先皇昊帝,鴉雀無聲的文武百官,以及面無表情的卿洛簫,和跪在地上,低頭沉默的卿相承。卿相承面前擺放著一塊石頭,據說它叫血親石,唯有兩個至親血脈之人的血相融,就會讓石頭變成金色。“承兒,空xue來風,未必無因,為了還你清白,也只能委屈你和你母妃了?!?/br>昊帝對卿相承的態度溫和,只是溫和的背后里卻暗藏著一位多疑帝王的殺心。“兒臣相信母妃,也相信自己,兒臣愿意滴血證明?!闭f著,卿相承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了血親石上,然后由昊帝身邊跟著的侍奉太監端去給昊帝。而就在侍奉太監呈上血親石的途中,卿洛簫忽然開口叫?。骸奥??!?/br>太監停步,昊帝抬頭望向卿洛簫,并沒有呵斥他殿前失儀,而是一副深意的表情看向卿洛簫,卿洛簫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對昊帝賣乖道,“父皇貴為皇帝,破血有損龍體,不如由兒臣代替父皇,與皇兄一鑒親血吧。兒臣與皇兄雖不同母親,但同是父皇的孩子,想來血親石是能證明我倆的血脈?!?/br>昊帝聽后,呵呵笑道,“這么說,簫兒是相信相承的血脈?”卿洛簫行著揖禮,“兒臣相信皇兄與蘇母妃是被人誣賴,所以也想盡快還皇兄清白?!?/br>昊帝沉吟片刻后應許,于是,卿洛簫走到盛著血親石的太監身旁,然而,在與卿相承擦肩而過時,他將一陣冰冷滔天的恨意,隱約的射向卿相承。這個舉動很隱蔽,除了卿相承,沒人發現。卿相承感到一陣困惑不解時,他看見卿洛簫伸出手掌,只見他的掌心滿是被他用指甲挖破的血痕,可想而知,他之前是怎樣用力握緊拳頭,按耐住他心里的某種繼續爆發的情緒。滴。卿洛簫的血與卿相承的血相融到了一塊,血親石感應到兩者至親血脈后,通體變成金色。終于,卿相承并非皇室血脈的嫌疑洗清。“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雜種?!?/br>事后,卿洛簫冷冷道。“小簫,那為何你……”“住口,你沒有這個資格叫我?!?/br>嗚嗚——隨著卿洛簫殘忍的話語與卿相承苦澀的嘆息,那只藏在卿洛簫身上的竹簫,發出一絲悲傷的鳴響,像是在嘆息他們之間已然無可彌補的裂縫,又仿佛是在哭泣這無可抗力的宿命。也不知是受到來自竹簫本身記憶的感情影響,還是沐谷雨自己也開始感性起來,他竟有一瞬間不想再去打擾這份憋屈又灰暗的過往,不過竹簫的記憶,也快到了尾聲。竹簫最后一段記憶,是來自未央血屠的那夜。在卿羽笙趕來之前,在卿相承錯手殺卿洛簫之后。卿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