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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了干一PAO),才過一夜又急急奔到武威與軍隊匯合。只因這次出征有些倉促,其中內里也不便為人所知,軍隊開發時竇太后也未親送,因而竇太后與竇憲都未出現,朝臣也便當作心知肚明了。得知全是誤會的楚歸一PAO醒來只覺神清氣爽,在床上抱住另外半邊竇憲蓋過的被子,忍不住將臉埋在上面滾來滾去。作者有話要說: P.S.突然想來個生子,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前面好像俺都寫得滿正經的,突然來生子大家會不會接受不了?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就來個生子哈☆、6666轉眼過了數月,前線時有戰報傳來,楚歸身在蜀郡,消息不及京城靈通,但竇憲時有傳信與他,雖說書信中都與戰事無關,多少也能知曉些前線戰況。這種日子初時是極難熬的,楚歸沒法不擔心竇憲在前線的安危,但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困乏的時間越來越多,有時沒時坐著便會忍不住打起盹來。他剛開始也沒以為有啥特別,畢竟春困也蠻正常,只是這次有點不同尋常而已。但時間一長,他便發現些不同尋常來,他身體也漸漸變得臃腫,尤其肚腹隆起更加明顯。這天他小爹請了個大夫與他把脈,那大夫與他小爹看著倒頗為相熟,瞧了會后笑道,“令公子如今身體健康無甚大礙,腹中胎兒也好得很?!?/br>楚歸只覺晴天霹靂,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大夫,你沒弄錯吧?!胎兒??。?!哪里來的什么胎兒?!”他又有些驚慌地求助地看著他小爹,卻見他小爹眉眼笑得像花一樣,楚顏安撫幾下他,將大夫送出去后便回來與他道,“我與你大爹在撣地境內機緣巧合送到了一物,當地有人傳說這種東西百年難得一遇,既可以養氣健體,又可以讓男人生子。我與你大爹本是不信這些的,恰你這次元氣大傷,才與你用了這藥,不想竟是真的?!?/br>楚歸感到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從身體到心里,他都有嚴重的不適應。很快,強烈的妊娠反應也跟著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與他的情緒狀態有關,里面的小東西就可勁地折騰他,吃點東西就想吐。等到了四五個月,漸漸能感受到肚里的那點動靜時,楚歸便克制不住地對肚里的小東西生出nongnong的喜愛來,那點身體和心里的不適應也慢慢都克服了,妊娠反應也都沒了,他整天基本上就是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曬太陽,吃他小爹給他準備的各種滋補品,再出去逛逛,若竇憲在他身邊而沒有上戰場的話,基本上就不能再滋潤了。每天晚上睡覺前他都會摸著自己肚腹與里面的小東西說話,告訴他他父親是啥樣、他是啥樣、這外面的世界又是啥樣。日子在一天天平靜而又焦急地等待中過去了。竇憲被拜為車騎將軍,執金吾耿秉為副將,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兵出塞。卻說耿秉為開國建威大將軍耿弇之侄,其父耿國在世時曾官至大司農,自身也屢有戰功,在永平十七年曾平定車師國叛亂,永平十八年曾出兵援救被北匈奴圍困的戊己校尉耿恭,耿恭也是其堂弟。而竇憲所統率的部隊,北軍五校為北軍五營禁兵,多為保衛王宮、京師安全,而雍營則是守衛三輔和西漢帝陵的軍隊,黎陽隸屬魏郡,在洛陽東北,近太行山脈,一直屬兵家重地,履鮮卑、烏桓犯邊調遣黎陽出兵。而鄧禹第六子鄧訓在黎陽素有威望,多為黎陽百姓所愛戴。而緣邊十二郡之將兵,其中關系之復雜也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因而這也是開國以來,東漢多以防備為主、進攻很少的重要原因之一。自東漢開國,朝廷在軍權上的集中遠遠不及西漢,不管是竇家、馬家、耿家、梁家還是鄧家,各有威望與擅長之地,但卻是各自為兵、各不相符的,天子未免他們聯合坐大,也會暗中制衡,而其中鄧家則是最為忠誠天子的,天子也最為優待鄧家,而竇家、馬家、梁家以致耿家,四朝天子一來,則多少積有恩怨。再說竇憲所帶領的這支隊伍,涉及禁兵、駐兵、還有邊關將士,連守陵的雍營也囊括了進去,更別說與大漢王朝矛盾從未偃旗息鼓的羌胡雜兵,再加上竇憲為外人所知的無論是戰功還是出仕資歷,都寥寥無幾。因而在當時人看來,尤其是朝廷中的那些老油條,每一個是抱有希望的,而其中甚至有推波助瀾的也未可知,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說,都當做了太后對竇憲的見棄,暗中使下幾絆子的也未可知。但傳來的消息卻令眾人大跌眼鏡。永元元年,竇憲與耿秉各領四千騎、南匈奴左谷蠡王領萬騎出朔方雞鹿塞,南匈奴單于屯屠河,領萬騎出滿夷谷,度遼將軍鄧鴻領羌胡八千騎與左賢王安國萬騎出稒陽塞,會于涿邪山。朔方雞鹿塞、滿夷谷、稒陽塞,都位于黃河“幾”字彎之北,涿邪山位于出塞西北方向,離北匈奴腹地已相當之近。竇憲派遣副校尉閻盤、司馬耿夔、耿譚領左谷蠡王、右呼衍王精騎萬余,與北單于戰于稽落山,大破北匈奴。斬首一萬三千余,獲牲口近百萬頭,北匈奴八十一部率眾歸降,竇憲、耿秉登燕然山,刻石勒功。消息傳回來,朝野震驚,卻又莫不歡欣鼓舞,漢武之時國強民富,百事正興,衛青、霍去病連年攻伐匈奴,國耗大半,匈奴仍未滅,因而在百姓心中,匈奴之剽悍是根深蒂固的。而如今情勢之微妙,北匈奴勢微、南匈奴多年休養生息勢長,兩相交戰之心不息,北匈奴又連遭鮮卑之創,因而竇憲能一舉空朔庭,卻是有各種復雜背景和因素,大概也是時機一說。但尋常百姓哪管那么多,他們只知道北匈奴剽悍異常,連漢武、衛青、霍去病都沒搞定的,卻被竇憲領著一幫雜牌軍隊一舉搞定了,一時間竇憲威望空前高漲。但客觀而言,即使竇憲能耐雖不如尋常百姓所以為的那么夸張,但也自是不同尋常的。失敗的原因有千百種,但勝利總不是憑空而來的。此時已是永元元年秋。不久,竇憲班師回朝,留軍司馬吳汜、梁諷等人處理善后事宜。南單于于漠北贈憲古鼎,其上銘刻“仲山甫鼎,其萬年子子孫孫永保用”,竇憲將此鼎獻給了天子。竇太后使中郎將持節至五原郡拜竇憲為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二萬戶,位于三公之上、太傅之下,榮寵自是不一般。出征前竇憲有多不被看好,還師后又是多么風光,自是不再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