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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才被魔徒發現,當時上一任的魔主滅生覺得他這種經歷過煉獄般的人生很不一般,是魔教最缺少的可造之材。 便留下他的性命,在魔教之內給了他一席之地。 豈料,滅生不知自己是在養虎為患。經歷了以上種種的慕容硯安的心,早已經從那個一心向往自由的明朗少年變成了心靈猙獰扭曲的大魔頭。 他恨這個世間的不公,他恨皇族的每一個人,同時他也清楚了沒有權利,沒有野心,就只能淪為人的馬前卒,是上位者勾勾手指就能輕易被奪走生命的可憐棋子。 兩年之后,魔主已視他為心腹。結果就在一月黑風高之日,他這位得力干將卻一刀準確無誤的隔斷了他的氣管,成功取而代之。 隨后魔教的一些長老紛紛跳出來譴責他的忘恩負義,狼子野心。 魔教是勝者為王之地,有能力就能坐上那個位置。他將所有反對他的聲音全都砍了腦袋,尸體扔進毒窟內喂蠱蟲,自此,魔教徒便臣服于他的腳前,聽他調遣從南川之地大肆進攻到中州,四處點火作亂。 慕容硯安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毀滅。 他要復仇。 當時在窺探到他的身世之時,云姝真的極為震驚。既震驚他的身份,也驚訝于表面上那樣嫻雅端莊的皇后,內心竟然是如此惡毒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不舒服,今晚實在寫不下去了,先傳上來這么多,明天補,抱歉了。 第六十二章 到達南川的第二日, 云姝被轉送到了一個無名的大宅子里, 這里似乎是魔教在南川的另一個據點。 到了南川之后, 云姝除了不能離開宅子, 在內的行動并未受到限制。她可以隨意去到任何地方, 不過連荷總是形影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后。 論武功云姝打不過她,更何況在中州她都逃不掉,在這里更是妄想了??此扑缮⒌拇笳? 實則里里外外都有人暗中看守。 云姝也沒打算逃,她在等。 夜深人靜之時, 云姝坐在鏡子前看自己的面色,近來她的氣色越來越蒼白,發梢都有些枯焦了, 她身體的精氣正在一點點的流失。若長此以往,一年之后,她若還活著,估計也就剩下一具皮包骨了。 “小姐,該休息了?!边B荷鋪好了床, 轉身來到她的面前。 云姝未動,從銅鏡之內看向連荷, 輕聲的問:“你是從什么時候加入魔教的?我大哥用人, 不可能不排查底細,你竟然沒有被他發覺?!?/br> “我不是魔教的人?!边B荷輕聲道:“我是蕭家的人?!?/br> 云姝轉頭看她,“蕭家?” “蕭貴妃是我姑母,慕容硯安是我表哥。當年蕭家因涉嫌與貴妃一同謀篡之罪, 被滿門抄斬,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我不是魔教之人,我只追隨他?!?/br> 原來如此,只是云姝還有一個疑惑。 她道:“你即是蕭家的漏網之魚,那你如何進了京衛軍?京衛軍女子本就稀少,就沒有人查過你的底細,懷疑過你嗎?” “我只不過是一個妾生之女,母親因為得罪了主母而被賣給了人牙子。在那之后我在蕭家人人可欺,活的還不如一只狗。我灰心求死之時是表哥救了我,給了我新的身份,新的生活,蕭家滅門我才得以幸免,茍活至今?!?/br> “所以,當他有需要我的時候,即便是讓我當場自刎,我也絕不猶豫。何況是擄來小姐你,我沒得選擇?!?/br> 雖說都是有苦衷之人,但是云姝眼下落得這樣的境況,一堆毒蟲整日在她的身體里你追我趕的廝殺吞噬,云姝對她屬實是同情不起來的。 沉默了片刻,她起身朝床榻走去。 “日后,你也不必這樣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側,我不會逃走的?!?/br> “魔主怎樣吩咐,連荷就怎樣遵照?!?/br> “你下去吧?!?/br> 云姝累了,倒在枕頭上就有些犯困,聽著連荷關門離去的聲音,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等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側身蜷縮著,身后抵著一處溫暖而呼吸均勻的胸膛,她正被人摟在懷里…… 云姝立即想到了曾經的一個夢境,她壓下心底的驚異,沒有立即翻身而起,而是輕輕的,緩慢的起身。 忽然腰間搭上來一只手,云姝立時全身僵住,甚至在輕微的顫抖。緊接著一道慵懶的聲音貼著她的背脊說:“怎么這么快醒了?很冷么?冷就到我懷里來?!?/br> “我不冷……” 話音剛起,她就被摟著腰一把拽了回去,重新躺在了床上。他從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埋首在她脖頸之間,“別吵,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我好困?!?/br> 云姝不敢掙扎,也沒敢說話,乖乖的躺在那里,身體硬邦邦的像一截木頭。 好在接下來的一幕并未發生。就這樣僵著大概一個時辰,他終于睡醒了,翻身坐起,轉頭看著云姝就笑,聲音慵懶的道:“奇怪了,為何躺在你的身邊,我會覺得很安心?睡的很舒坦?!?/br> 惡狼睡在雛鳥的身邊,難道還會怕被雛鳥吃了不成?可笑的話題。 云姝在他起來的一瞬間,就跟著起身,立即下了床榻,走到梳妝臺前挺直著背脊坐下。她背對著慕容硯安,臉色冰冷的道:“因為你知道我暫時沒能力殺了你?!?/br> 慕容硯安盤腿而坐,一手撐著下巴歪頭打量著云姝,“你說你有預知的能力,可以通曉一個人的前塵與未來,看來卻是不假,每次總是能準確的猜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br> 云姝不答,又聽他問:“你是怎么預知的?這能力是天生?還是后天形成的?你既然能預知未來,便說說未來里的我是什么樣,殺了仇家,掌控這個世界了嗎?” 云姝扭頭看他,皺眉道:“你那是癡心妄想?!?/br> 慕容硯安忽然哈哈大笑了一聲,他心情好的時候容忍度很高。笑著說道:“尚未走到那一步,你怎么知道我是癡心妄想?等龍蠱練成,我便叫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臣服于我腳下的樣子?!?/br> 絕對不會有那一日的。 之后的幾日里,慕容硯安總會夜里跑進她的房中與她同床而眠。云姝即便插上門,深夜醒來仍舊能在身邊看到他,云姝內心非常的反感抗拒,但是她身為階下囚,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好在除了睡在一個榻上,他并未有更出格的舉動。 慕容硯安近來的情緒也很穩定,不在隨意發火,而且對云姝也好了許多,還會帶她上街游覽南川的風土人情。 直到魔教在中州的石洞老巢被端滅之前,都很好。 但消息傳來的那一瞬間,上一瞬還親自夾菜要喂她的慕容硯安轉眼就翻了臉,一把掐著她的脖子提到了眼前。 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