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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舍得逼迫喜歡他的他。他松開了禁錮林祁手腕的手。在他面前,很多時候,他可以瘋狂到自己都不敢想象,也可以冷靜到自己無法理解。殷問水離林祁稍微有些遠了。那種逼得人全身上下緊繃顫抖的壓迫少了。林祁嚇得差點從喉嚨口飛出的心臟終于落回原地。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要不要那么快??!他才只是確定了一下心意而已??!本來以為只是個吻結果他媽發展到哪里去了!連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小基佬的緩沖時間都沒有就被人壓在墻上又親又吻又摸?。????。?!臥槽簡直嗶了狗了??!林祁氣急敗壞,卻也不知道該氣誰,最后自己悶了一下,然后懊惱地一拍腦門。冷靜過后,那種純粹的欣喜才開始擴散。殷問水的心情非常好,或許是今天獲得的驚喜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連欲.求不滿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都可以變得原諒。他笑道:“現在我不逼你。你再說一遍剛剛的話,好不好?”……臥槽好你個大頭鬼!差點今天貞cao都不保!林祁揉了揉手腕,少年的氣息還沒緩過來,他拒絕道:“不!”明顯是惱羞成怒了。殷問水微微笑,傾身半摟半抱,聲音放低:“再說一次好不好?!?/br>林祁:……真不要臉,居然撒嬌……殷問水說:“剛剛是我過分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林祁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想打斷他。就聽殷問水繼續道:“沒能繼續過分下去,是因為太過喜歡你?!?/br>林祁:要不要謝謝你?殷問水笑,低沉魅惑,“你看我都說了那么多次喜歡你了?!?/br>“你就再說一次好不好?!?/br>林祁平息了恐懼和慌亂。又蛋疼又無語地想著,自己都說了喜歡的人,再怎樣也得寵一寵。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都那么破廉恥地撒嬌了,那……那就好一個?“……好好好?!?/br>認命。“我喜歡你?!?/br>林祁語調毫無波瀾,就差翻個白眼了。殷問水唇角的笑意簡直抑不住。林祁微嘆口氣,認真道:“我一時半會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你給我點時間?!?/br>殷問水道:“給你點時間干什么?”……擦真要他說明白?艱難開口:“接受這一切?!?/br>“要多久呢?”“……”他怎么知道。殷問水突然牽起林祁的一只手,水紅的唇吻上了林祁的指尖。指尖傳來清晰溫熱的感覺,酥癢,林祁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回來,殷問水卻不放。林祁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縱容:“你干什么?”媽個雞,為什么他要喜歡上這么個神經??!殷問水笑,桃花眼彎起,風情無限:“林祁,其實你很快就能接受的,親吻,擁抱,撫摸,我們都有過了,只差最后一步?!?/br>“……”林祁差不多恢復了,站了起來,俯身看著殷問水。年輕尊者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黑衣長發,眉眼如畫。林祁自己都搞不清自己要多久才適應。但是既然已經說了喜歡,總是要負責的。他的直男信仰終于崩塌,“成?!?/br>努力很快。其實,林祁更想問的是——可不可以不要這些親親抱抱進一步啊靠?。?!殷問水嗯了一聲,這一回終于不再是冷冷淡淡的了,反而充滿溫柔和期許。之后的氛圍明顯有了不同的地方。不過林祁連當初那種莫名其妙的曖昧都習慣了,現在這種挑明了的微妙氛圍自然也能很快適應。林祁出聲道:“那么我們現在就回九重天么?”殷問水笑道:“為什么不繼續走走呢?!?/br>林祁看他:“去哪里?”“你不是很喜歡這個世界的么,那么就一一看過來吧?!?/br>說到世界,林祁面色微有猶豫,道:“那不如……去魔域?”殷問水像是就在等這一個答案一樣,微微笑:“可以?!?/br>前去魔域的路上。無盡的荒海,漆黑的長夜。這個地方沒有風,那些一時不時冒出來又被自己按回去的荒謬想法,終于在他的身體重入魔域時,在心里被無聲證實。早該想到的不是么?惡靈谷里尊者和少年的初次相遇。萬千惡徒,魑魅魍魎。他也依稀記得。那晚天峰之上,銀月是掛了半邊天。傾天之禍,婆娑花谷。漫長的石廊,一筆一劃勾勒的都是刻骨的思念。他想到了那畫法可笑的火柴人。當初被他誤以為下雨發霉饅頭的畫,和簡陋的花,其實是一個溫柔的請求:我送花給你,不要哭。不要哭。只是那朵讓那個男孩不要哭的花,反而在之后的時間里,讓他傷心了好長好長的一千年。林祁有些恍惚地看著光芒一點一點落向魔域。所以……蒼茫大地上所有的生靈都抬頭。為突如其來的神明。尊者與少年,一直以來,就是他與他。百萬年后被他嗤笑嘲弄的故事,其實就是他自己。林祁心里輕聲道。原來……原來傾天之禍真的那么荒誕。原來那個故事真的那么真實。原來……我他媽真的是個傻逼。第84章畫卷大概他就是個傻逼吧。從天空落地,殷問水帶他來的地方,是天峰。一輪銀月浮上天空,淡淡的光芒驅散黑暗,山脈的輪廓漸漸清晰,也將惡靈谷內的那條尸河照出來本來模樣。黑色流動的水,滾動冒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泡,泡上扭曲的人臉,猙獰死不瞑目。白骨森森壘在河邊,腐rou未凈,惡臭一陣陣的,催人作嘔。林祁有些無語:“為什么要選這么一個地方?!?/br>又臭又亂又陰森。殷問水掃了一下四周,微笑:“嗯,算是紀念我們的重逢?!?/br>林祁一臉冷漠。重逢?哦,就是他被鬼怪野獸追得屁滾尿流差點就死掉的那天。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紀念。尸河旁的路說是白骨堆成的也不為過了。林祁走路還要時刻擔心腳踢到頭顱、四肢,走得煩了,他想要御劍飛過這里,但殷問水拉住了他,笑著搖頭:“不要那么急?!?/br>林祁收回凌云劍,說:“好吧?!?/br>尸河上的氣泡冒出來又炸裂,發出輕微聲響,這里靜悄悄沒有一絲生機。本來千年前就經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