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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微微鼓了鼓臉。他是想開著機甲出去浪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到想抓的人。越安瞅了瞅模擬投影,又瞅了瞅第一軍團長,有些小不情愿。但不情愿也是要答應的,他現在擔任的是季修筠副手的職位,雖然就是掛個名字,但他的行為也象征著季修筠威信的一部分。第一軍團長愿意擺出商量的姿態來,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了。越安剛準備點頭應下來,傳令兵就打了聲報告。三個軍團長一個元帥副手齊刷刷的看了過去。傳令兵被他們這樣盯著,脖子忍不住一縮,意識到不對之后又重新挺直了背脊,擺出了軍人該有的姿態。“報告軍團長!敵方部隊發來了通訊請求!”越安跟幾個軍團長面面相覷。第七軍團長十分納悶:“投降?求和?談判?”戰前要求通訊的cao作很少見。通常來說,只要不是死敵,交戰雙方在戰前都是會保留一個對外的通訊頻道,以供敵對方發來通訊,求和或是談判。雖然接不接受求和與談判是戰勝方的權力,但一般情況下,發出通訊的時機都應該是在一方已經有了明顯敗跡的時候。這種戰前發通訊的,極少極少。“他們都敢扔先鋒部隊來正面對上我們主力軍了,戰前通訊也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钡谒能妶F長說著,示意傳令兵接下了通訊。通訊只是單純的語音通訊,接通之后,雙方都沒有說話。帝國正規軍這邊一點都不見著急,十分悠閑自在的等著對方開口說話,動作上卻是向己方先頭部隊和后勤部隊發去了通訊信息,詢問安全與否。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第一軍團長無聲的做了個手勢,于是傳令兵稍微交代了一下這邊遇到的情況,并表示了不需要援兵前來。不只是季修筠對他自己有一股迷之自信,他手底下的兵對于他也有一種迷之自信。就好像只要季修筠在,他們就無堅不摧戰無不勝一樣。對于上峰給出的不需要援力的指示,傳令兵一點猶豫都沒有。他們可是戰神之軍!元帥還坐鎮在旗艦上,他們有什么好畏懼的呢?軍團長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援軍,就是這么自信。最終主動開口的,是呈包圍之勢分布在艦隊周圍各處的自由軍。他們并不知道指揮室內斷然拒絕了援軍的cao作,還有些擔心拖久了會有先頭部隊的援軍到來,將他們前后夾擊包抄。通訊器里傳來了有些喑啞的男聲:“談判?!?/br>第一軍團長眉頭一挑:“談什么?”“我們可以撤軍,但有一個要求?!蓖ㄓ嵠髁硪粋鹊娜苏f道。他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運籌帷幄。最年輕的第七軍團長一聽這話,感覺自己一股火噌的就上來了。這群人還真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來提條件了?這仗還沒打呢!誰給他們的勇氣!他轉頭看了一眼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的第一軍團長,憋了憋,終于沒吭聲,但動作上表達得非常明確了。他扒掉了軍裝,從一旁越安看不到的地方,拿了作戰服套上。這要是換元帥在這里,這會兒肯定直接掛掉通訊上去干他娘的了。他在心里小聲叨咕。通訊器里傳來的聲音說道:“我們要那只貓?!?/br>越安聽到這話,忍不住“哦豁”了一聲。剛套上作戰服的第七軍團長簡直要被氣笑了。他雖然對那只貓有點心理陰影沒錯,但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季修筠的貓!還是救了季修筠命的貓!想要我們元帥的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知道貓就是人的第四軍團長轉頭看向越安。而第一軍團長同樣看了好像知道點兒什么的越安一眼,對他擺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越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通訊器。第一軍團長想了想,點了點頭。下一秒,越安直接就“啪嗒”一下掛掉了那邊談判的通訊,按下了已經在甲板上排列好備戰的機甲團的通訊按鈕。“出軍!干他們娘的!”機甲團并不會質疑來自指揮室里的指令,在出軍的命令下達的瞬間,機甲團的士兵們當即啟動了機甲,毫不猶豫的沖出了甲板。越安沖懵逼的第七軍團長招了招手:“指揮,我給你打補丁?!?/br>剛換上作戰服的第七軍團長馬上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局勢,一連串的指令絲毫沒有停歇的發了出去,兩個傳令兵手腳麻利,迅速的打開了相應的通訊通道,分別將指令發了下去。第一軍團長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因為這樣的cao作是如此的熟悉,讓他仿佛看到了自家元帥參與指揮時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愛直接帶著部隊往前攆的影子。習慣性謹慎的第一軍團長深受季修筠之害。而現在看來,他怕是還要受季修筠學生之害。第一軍團長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越安還在小聲的給第七軍團長打補丁,目光緊緊的盯著戰局,手里捏著那個通訊器。季修筠坐在辦公室里,抬頭按了一眼指揮室的監控屏幕,對于自己屬下的第一軍團長感到了一絲小小的心疼。那絲心疼在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戰局的時候,又瞬間消失無影。原本是伏擊在這里應當占據主動的自由軍,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樣,處處束手束腳。剛躲過左邊的炮擊,右邊的光刃就直接削掉了機甲的小半條手臂,或是好不容易脫離了幾人圍攻的占圈,正往后撤時,不知不覺又被另外幾臺機甲組成的站圈被包裹住。就像是陷入了沼澤地一般,舉步維艱,越掙扎便陷得越發的深。這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遭遇戰結束于五小時之后。主要負責指揮這場遭遇戰的第七軍團長滿腦子都是各種走位的方位和人數的計算,在越安喊停,重新向自由軍那邊發出通訊的瞬間,這位年輕的軍團長直接攤在了地上,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通訊接通之后,越安心情非常愉快,連語氣都是輕快而活潑的:“談判!”通訊器那頭一片安靜。越安拉了條凳子,坐下,開口道:“提問,你是那個參謀嗎?我是說……先知?”通訊器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越安聽到了細微的喘息聲。“不是?!蓖ㄓ嵠髂穷^的人回答道。“哦?!边@個答復,看來那個參謀和先知的確是一個人沒有錯了。越安一邊想著,一邊說道:“雖然你不是,但我們也不會撤軍,更不會放你們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