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不然少將軍就直說了吧,秦小娘子看著也是個可信的?!?/br> 梁楨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信任秦莞,而是不想連累她。 如今他父親下落不明,他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暴露,所有知情的人都面臨著未知的危險,他絕不會把秦莞牽扯進來。 大海大大咧咧地說:“既然人家對你也有心,少將軍就干脆把生米煮成熟飯唄,等大將軍回來跟他說說,讓秦娘子改個嫁不就成了!” 成個屁! 讓他怎么頂著他爹的臉去和他的心上人生米煮成熟飯?單是想想就暴躁得想拿劍扎人血窟窿。 梁楨頭疼地擺了擺手,打斷這倆不斷出餿主意的下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處理公事。 “派出去找尋父親的人有進展了嗎?” 黑子忙道:“剛傳來的消息,咱們的人在夏州邊境發現了大將軍留下的記號?!?/br> 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個細小的竹筒,遞到梁楨跟前。 梁楨迅速拆開,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老頭子呀,你可趕緊回來吧! 他長到二十多歲,從來沒這么想念過親爹。 作者有話要說: 是因為寫吵架情節嗎?居然這么快就寫完了……嗷! 寶寶們周一愉快! 第88章 9.25 秦莞把梁楨趕去了書房, 自己也沒睡好。 睡到半夜又做了噩夢, 她習慣性地叫了聲“將軍”, 卻沒聽見那道低沉的聲音回應。 只有清風從屏風后走出來,輕聲問:“大娘子可是睡得不踏實?奴婢去請將軍回來?!?/br> 秦莞搖搖頭, 賭氣般說:“不許去?!?/br> 這股氣一直憋到了第二天早上。 以往時候秦莞都會等梁楨下了朝一起用早飯, 這次卻不然, 不等梁楨回來她自己就吃上了。 梁楨一進屋, 便瞧見秦莞拿著勺子在喝粥, 他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只把油紙包放在桌子中間。里面是秦莞最愛吃的馬蹄燒餅和護心rou,是他特意繞了兩條街買的。 若是以往,秦莞必會迫不及待地拆開紙包, 再嘴甜地說上幾句討好的話,這次卻看都沒看一眼。 梁楨無奈地笑笑, 伸手解開麻繩,挑了塊連著筋的瘦rou放到秦莞面前的碟子里。 秦莞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還十分嫌棄地把rou撥到了一邊, 就是不吃。 梁楨好脾氣地笑笑,又給她夾了一塊。 秦莞照樣撥開。 梁楨也不急, 手下不停,挑著她愛吃的菜左夾右夾,直到把那個小小的瓷碟裝得冒了尖。 秦莞終于看了他一眼,故意裝作嫌棄的樣子, 然而在旁人看來像是在撒嬌:“我秦家的丫鬟都不得用嗎,何時用得著大將軍屈尊布菜?” 梁楨露出一個寵溺的笑:“伺候大娘子,我樂意?!?/br> 秦莞哼了聲,吩咐道:“明月,這個碟子臟了,撤掉,換個新的?!?/br> 梁楨道:“不許換?!闭Z氣雖平淡,卻飽含威嚴。 明月縮了縮脖子,一臉為難:“大娘子,將軍好心好意給您夾的,您就吃了吧!” 梁楨勾了勾唇,“好丫頭?!?/br> 秦莞橫了她一眼,“月錢減半!” 明月苦著臉,簡直委屈。 梁楨好笑地擺了擺手:“大娘子哄你呢,下去吧!” “謝將軍!”明月如釋重負般屈了屈膝,拉著彩練往外走。 秦莞瞪了梁楨一眼,氣道:“彩練留下,給我布菜?!?/br> “大娘子可饒了我吧!您和將軍今兒個吵了明日好了,可別拿我們消遣!”彩練扒著門檻做了鬼臉,笑嘻嘻地跑走了。 小丫鬟們也鬼頭鬼腦地溜了出去。 外面傳來彩練清清脆脆的聲音:“嬤嬤不是說了嗎,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和,閑著沒事別攙和!” 明月輕笑一聲,“你呀,哪里聽來的諢話,就胡說。得了,還是干活去罷!” 小丫鬟應道:“四郎君中秋返家,清風jiejie說這兩天得趁著天晴把西廂的被褥曬曬,好叫他住得舒坦?!?/br> 明月一聽就心疼了,“在學堂里必定吃不好睡不好,我得琢磨幾樣新式點心給四郎君補補?!?/br> “……” 丫鬟們在外面說得熱鬧,秦莞在屋里氣得不行,一口氣把碗里的飯粒扒完,把筷子重重一放便走了。 梁楨勾著唇,眉間眼滿是笑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秦莞這般使小性子。 ——嘖,還挺可人疼的! 秦莞出了主院,半路碰見黑子裝扮成的“梁楨”,想到這個家伙就是罪魁禍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黑子無辜地摸了摸臉,各種委屈。 ——少將軍,您又造了什么孽??? *** 且說二皇子在梁楨這里碰了個軟釘子,自然不甘心,于是慫恿著秦萱寫了個狀子呈到了官家面前。 二皇子使了個計策,將秦萱手書的“訴狀”在大朝會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呈送到御前,官家難免要過問一二,即刻命令汴京府徹查。 殊不知,秦莞早有準備。 當汴京府的衙役到魏如安家核實情況時,她早就先一步讓護衛們把魏如安送了回去——不僅送了回去,還“適當地”做了點手腳。 當衙役們推開院門,一眼便瞧見魏如安衣衫不整地趴在假山上,紅著臉,披散著頭發,渾身上下散著好大的酒氣,還有廉價的脂粉味。 任誰看了都會認為是花酒喝多了。 汴京府的衙役都是宋府尹的屬下,平日里沒少吃宋丹青母女做的點心,雖說辦事公正,心眼多多少少是偏著秦家的。 因此,在不違規的前提下,他們樂得賣秦家一個好。 比如,明明派個人到官家跟前稟報一聲就可以,他們卻愣是不嫌麻煩,一路拖著爛醉如泥的魏如安進了宮。 大慶殿上,百官嘩然,向來好脾性的官家也皺了眉頭。 一盆冷水潑下去,魏如安人是醒了,腦子卻不清楚,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撒起了酒瘋——當然,這要歸功于那壺加了料的酒。 單是“殿前失儀”這一項罪名就夠他丟掉功名了,沒想到,更精彩的還在后面。 一位姓廖的諫官遞上一份折子,里面痛陳了魏如安的三大罪狀:一,弄虛作假。二,賄賂朝廷命官。三,欺君枉上。 折子里言道,魏如安尚在孝期,原本沒有資格應試。只因花重金買通了三位負責審核的考官,這才得以下場考試。 而他所謂的“母親臨終寫下血書”之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御史臺已查明,魏母發病時只有幾個鄰居在場,魏如安是在她咽氣后才匆匆趕回去的,左鄰右舍都可以作證,根本沒有血書,更沒有所謂的“臨終囑托”。 杏林宴時,魏如安為求官家賜婚,曾親口對官家說出血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