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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冬十五 文案 作為定遠侯府的嫡長女,秦莞活得磊落灑脫,到頭來卻落了個中毒慘死的下場。 重活一世,她決定一心復仇,終身不嫁。 誰承想,一場再俗套不過的英雄救美,讓鎮北大將軍提著厚禮上門求親。 鎮北大將軍…都三十好幾了吧?嫡長子都二十了! 等等!將軍府嫡長子……將來是要造反的呀! 侯門嬌嬌女嫁入將軍府,暫且藏起獠牙,勤勉持家。 有一天,她突然看到將軍在對著銅鏡粘胡子! 又有一天,她無意中發現繼子的胎記長到了將軍身上! 秦莞驚了,到底哪個是將軍,哪個是繼子? ———— 作為將軍府的嫡長子,梁楨鳳表龍姿,少年英才,多少千金貴女暗暗傾心。 然而他最近十分心累。 上午,他要粘上胡子扮成將軍爹去點卯。 下午,又要換上華裳約著公子王孫打馬球。 晚上,還要應付冰雪聰明的小繼母。 他并不知道,其實秦莞早就發現了他的秘密, 只是死死瞞著不敢說,還要努力陪他演戲…… ———— 秦莞:該佛系佛系,該犀利犀利,偶爾來點小腹黑的大美人。 梁楨:看似強勢實則細致,眼睛里只裝得下心上人的老婆奴。 ———— 溫馨提示: 1.故事慢慢講,有甜寵,有劇情,有愛有恨有蘇有爽,作者菌會努力讓一切剛剛好。 2.相逢即是緣,即便不喜,也請彼此尊重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種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莞,梁楨 ┃ 配角:秦耀,蘇澤,趙攸寧、宋丹青 ┃ 其它: 第1章 天降橫禍 秦莞永遠忘不了自己死的那天。 六月的午后,云層厚厚地悶著,稍稍挪動兩步汗珠子就順著背脊往下滑。相國寺靜謐異常,只能聽到大雄寶殿里隱隱的木魚聲。 今日是母親的冥誕,她來相國寺為母親誦經,不想讓父親和繼母知道,是以身邊只帶了明月一個丫鬟。 誰承想,經文念到一半秦莞便覺得腹內絞痛難捱。 明月想扶她去偏殿休息,被秦莞拒了:“誦經聲不能斷,交托給別人我不放心,你且守著,我自己去便可?!?/br> 并非秦莞魯莽,而是相國寺她從小就跟著母親來,這里有專門為定遠侯府準備的偏殿,主持慈和周到,每有女眷前來都會把年紀稍大的僧人支開,只留些小沙彌跑腿。況且寺內有武僧坐鎮,從未有過宵小作亂。 明月略略一思量,便沒再堅持。 秦莞穿過幽幽的松林,拐上偏殿的游廊,一路行來竟沒有碰到一個人,格外靜了些。 她腹痛難忍,無暇多想,卻不知道屋內早已布下要命的陷阱。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秦莞便從天之驕女淪落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時,她纖細的手腕被粗礪的麻繩縛于身前,口中塞著腥臭的汗巾子,衣衫凌亂,鬢發盡散,不難想象方才經歷了怎樣激烈的爭斗。 面前站著一個瘦長臉的婆子,左側顴骨有一個明顯的黑痣,秦莞從未見過此人。婆子倒是認識她,一打照面便叫出了她的閨名。 幢幡之后還有一人,無論秦莞如何鬧騰都未曾露面,只隔著厚厚的幡布指使婆子。聽聲音該是個年輕的娘子,只是對方說話時故意掐著嗓子,叫秦莞辨認不出。 婆子擼起袖子,面目兇惡,“秦大姑娘,我勸你安生些,也能少受些疼!” 秦莞哼笑一聲,眉眼揚起諷刺的弧度,少受些疼?當她是三歲小孩嗎?眼下這光景怕是命都要交待在這里! 那婆子被她輕蔑的眼神刺激到了,掄起胳膊重重地扇在她臉上。 白嫩的臉頰登時就腫了。 秦莞怎么肯白白地讓人欺負? 她奮力揚起被麻繩捆縛的雙手,狠狠地撓在婆子臉上,緊接著膝蓋也頂了過去,婆子疼得哀哀直叫。 “啪”的一聲,似是杯碟碎裂,暗處那人厲聲道:“嬤嬤,無須憐惜!” “是!”婆子惡聲惡氣地應下,一腳踹在秦莞胸口。 秦莞喉頭一甜,登時嘔出一口血,血珠洇濕了口中的汗巾,一滴滴落到素白的衣衫上,是黑的。 婆子笑得得意:“這毒當真巧妙,娘子發作的正是時候!” 秦莞被捆的時候就猜到了,她腹內的疼痛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遭了暗算。她試圖掙脫束縛,然而眼前一陣發黑,繼而無力地歪在墻邊,幾近昏迷。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明明素衫素裙,明明粉黛未施,明明烏發松散,卻依舊掩不住她絕美的容顏。 想當年秦莞剛滿十四歲,端午佳節龍舟競渡,金明池畔她倚欄輕笑,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新科及弟的狀元公揮毫潑墨,為她賦詩一首,用那嬌艷又華貴的牡丹與她作比,贊其“天香國色,絕代芳華”。 一時間定遠侯府秦大姑娘的美名傳遍京都,滿城勛貴無不上門求娶。 六年過去了,與她同齡的閨中女兒或嫁人生子,或喪夫守寡,身形容貌要么發福走樣,要么憔悴枯黃,要么練得一身精明算計的世俗本事。 唯有她還是從前的模樣,嬌美可人,目光赤誠,不減當年倚欄輕笑的風姿。 “嬤嬤,毀了她的臉!”幢幡后那人恨聲吩咐,仿佛和秦莞有著深仇大恨。 “是!”那婆子不見半分遲疑,顯然這種事是做慣了的。 尖銳的銀釵刺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時間皮rou外翻,豆大的血珠洇紅了鬢發。 秦莞本已意識迷離,生生疼醒過來。她想反抗,想報復,卻丁點力氣都沒有。 她紅著眼睛瞪向幢幡之后,心內恨意滔天,都要死了還不知道仇家是誰,到了陰曹地府要怎樣向閻王告狀! 就在這時,有人拍響了殿門:“嬤嬤開門!我知道你在!” 婆子面上一僵。 秦莞也愣了一瞬,她識得的男子不多,這位剛好就是其中一個——她的未婚夫婿,新科探花,魏如安。 婆子隔著門小心翼翼地問:“郎君可是獨自來的?” “不獨自來,還要呼朋引伴大張旗鼓嗎?”魏如安頗有些氣急敗壞。 秦莞有些意外,她印象中的這個人向來是文質彬彬、溫文有禮,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婆子開了門,魏如安一腳跨進來,冷不丁看到秦莞,不由驚呼:“小莞?你怎么在?!” 秦莞掀起沉沉的眼皮,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原來你不是來找我的。 幢幡后傳出嚶嚶的哭聲。 魏如安立馬放棄秦莞,沖到那位身邊,一迭聲地問:“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