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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影衛們分一分。傷好之前不必值班出任務?!弊詈箢D了頓,“你可以回去了?!?/br>“……是,謝主子賞賜。屬下告退?!庇半筠D過身對樓展卿低頭抱拳,攬了桌上一眾東西退出門。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樓展卿一眼。樓展卿呆站許久,忽然自嘲地哼笑一聲。這像是他一個人滑稽的獨角戲。不過,不會久了。他遲早會把影塍也拉入這幕劇中。“來人!上晚宴!”樓展卿朗聲道。第6章第六章時間恍然過去半個月。期間樓展卿沒有見過影塍一次,就像是忘記了之前的一切。而影塍也沒有主動出現過。但是樓展卿知道,影塍就在那里。在門廊的檐上,在屋頂的一角,在一些近得讓樓展卿幾乎生出遐思的地方。沉默而隱秘的守護。但是樓展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且他也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對于未來的部屬,以及,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他想了解影塍更多,不光在他的想象。小書房里,樓展卿一面看賬本對數目,一面拿著毛筆在草稿紙上加減乘除。正專心致志,抬筆,風卻從窗戶進來,撩走了樓展卿要寫的紙,翩然落地。樓展卿怔了一下,放下賬本和筆,俯身拾起草稿撣了撣,抬頭看到窗外陽光明媚,叢云軟萌,連樹都看起來格外精神。這樣的天氣真是適合攝影。樓展卿手指動了動。沒有手機的日子還真是不習慣……樓展卿扭頭看院里高大的樟樹。影塍就在上面。他現在是蹲著還是趴著?他是否熱得沁出汗來又用內力蒸發掉或者在樹影遮蓋下舒適得昏昏欲睡……樓展卿知道自己想多了。可是又無法克制思想在腦海里像野草瘋長。也許他確實忍得太久了。風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樹葉沙沙地響。這樣的好天氣在他一生里有過無數,可是他從來不曾駐足欣賞享受過。更多的,他只是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或者抱著電話責令部員把完美的方案交上來。哪怕出去了,也是跟那些老jian巨滑的家伙虛與委蛇地扯皮,又管得了什么白天黑夜天氣好壞?“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這節奏有點像樓展卿車載音樂里常放的一首歌。此時此景,也許是氣氛和心情太好,樓展卿居然跟著哼出了聲。“噔,噔噔噔,最美好的場景,……”意識到自己發出聲音的樓展卿連忙閉嘴,然后又覺得好像沒什么,遂又低緩地唱起來:“……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會在哪里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局……”樓展卿唱完一段,忽然醒覺歌詞太過應景,竟像是專門唱給那人聽了,臉色紅了紅,伸手要去關窗阻隔這尷尬,忽然又想到,就是唱給他聽又怎么了?那人只會當做沒聽到,可是他既然聽到了,他既然知道了,自己又何必要放過這機會讓他繼續逃避?單手撐躍過窗,樓展卿一步步走向那棵樹。樹影斑駁,空隙在地上投射出銅錢大小的光斑。樓展卿走進樹底下,仰頭去看。他知道影塍就在上面,可是他看不到。他不想去叫影塍,只是背過身靠在樹上。從這里可以看到里面大部分的擺設。小書桌,茶幾,軟榻,角落的盆栽花瓶……同樣,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一覽無余。誰是誰的風景?這一刻,影塍應當是看著他的。他該看著他的。他是他的主子。他是他的一切。站在這里的是樓展卿,與樓斬的區別只在于對影塍的在意。樓展卿側過頭,眼神落在空中虛無的地方。“澤州岐峽有個巨鷹谷,那是個死亡之地。谷中的巨鷹排斥一切外來物,殺害所有進谷的人,百年前在江湖上武功首屈一指的鼎意派長老邱正峰就折在那群巨鷹爪下?!闭f到這里,樓展卿頓了下,續道,“巨鷹兇悍食人,可是,最近在江湖上卻出現了一個帶著巨鷹四處行走的少年?!睒钦骨溆种棺≡掝^,換了話鋒,“人道巨鷹兇殘,卻不知巨鷹一生伴侶唯一,一死則另一殉情。影塍,你怎么看?”樹葉未有動靜,影塍身影已在樓展卿面前。低垂著頭的男人看不清表情,抱拳的動作不太自然,“回稟主子,屬下愚鈍,屬下不知?!?/br>早已料到這個回答的樓展卿并未生氣,他扶著影塍的肩膀湊到他耳邊道:“沒關系,你慢慢想,等有一天能告訴我的時候再跟我說?!闭f完,旋身,嘴唇擦過影塍的唇角,灑然離去。影塍怔在原地,看樓展卿寬大的袍袖被風吹得似乎隨時要振翅起飛,而樓展卿的腳步卻每一步都穩穩落在地上,斬釘截鐵,毫不動搖。那些未言明的。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里?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卡文了。沒有大綱純靠扯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早就知道開多就是作死還是沒忍住?,F在作者實習忙完開題報告,準備先把短的擼完,雖然這么說,也還是要看作者對哪篇比較有感覺就先擼哪篇。第7章第七章五日后。玉瓊樓。玉瓊樓,玉宇瓊樓,珍饈美味,最美是佳人。佳人是那老板。本書設定的第一美人。名,景熙,性別,男。也是樓斬的至交好友,兩小無猜。若非景玉妍生的是個男娃,這還真就得成了姻緣。不過今天來,可不是為敘舊。樓展卿負手側立。窗外是玉湖明瀾,綿延綠柳,暖光斜照,襯得樓展卿那張俊秀異常的臉玉般無瑕,似真似假,更兼之那一動不動淵渟岳峙般的身姿,恍然不似活人。“作甚么傷春悲秋?”低啞的聲音柔柔響起。樓展卿回頭,眼里閃過一絲驚艷,眉頭挑了挑,暗道這隨手寫就的一副美貌還真就美到不似凡人了。但他沒有欣賞的念頭,只是搖搖頭,“不,只是隨便看看?!?/br>“不想說便罷了?!本拔蹼S手一扔血跡斑斑的帕子,癱到躺椅上,秀麗的長發未束,迤邐鋪撒一地。舉止與形貌嗓音全然不符。樓展卿目光在那帕子上一掠而過,轉身坐下,舉杯淺酌一口,全然不看景熙一眼。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