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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往回走。 夢中的場景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他不可以對藍思意心軟。 這是一場無形的博弈,向她投降,等于徹底失去。 他想得到她,全部的她。 他對她有強烈且偏執的占有欲,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她了。 既然放不開,那就想盡辦法。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紳士和君子,何況對于心愛的女子,也無人能做到紳士和君子,他知道自己偏執,霸道,占有欲強,尤其是對她。 他很貪心,想要藍思意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如果像夢中所說的那樣,他和藍思意原本是兩個世界,兩道不該相交的平行線。 顏勉看著路燈下模糊的前路,眼神森冷。 那他也不會妥協。 作者有話要說: 小漂亮們,加個收唄~ 第三十章 三十 藍思意第二天排練的時候,顏勉仍在,訓練師在她跟前感嘆道,“你男朋友真愛你?!?/br> 接著,她眼里帶了些淺淺疑惑,“他目光這么冷,是在瞪我嗎?”她嘆了口氣,“你可以告訴你男朋友,雖然欣賞你,但我不是拉拉,對你完全沒有興趣,讓他不用緊張我,知道嗎?” “……” 藍思意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不過,他就是這樣性格,不是對您有敵意?!?/br> 訓練師覺得藍思意太過害羞,這分明怎么看怎么像男朋友,她想了想,“你對瑪麗婭揣摩的還不夠,糾結愧疚的痛苦你倒是能表現出來,但是瑪麗婭對伊王心動了,你完全表現不出心動的感覺?!?/br> 她有些不理解,“你都有男朋友了,還體會不了心動的感覺嗎?” 不等藍思意說話,她拎起自己的芭蕾包,“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找到心動的感覺,我明天想看見心動和愧疚并存的瑪麗婭?!?/br> 訓練師瀟灑地走人,到顏勉身邊還跟他聊了幾句,等老師離開訓練場,顏勉上了訓練的舞臺。 他沒有走近,站在舞臺邊緣看她,目光很深。 他覺得自己焦躁地快要瘋掉。 接連幾天做同一個夢,他還能說服自己,那僅僅是個夢嗎? 他厭惡這種不可控的感覺。 顏勉看向藍思意。 耐心? 他抿了抿唇,他沒有了。 反復做噩夢,不安感越擴越大,他沒有辦法了。 顏勉走近,不動聲色地看著藍思意。 “我不用你幫忙?!?/br> 他低頭看她,“你剛開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暗戀了?!?/br> 藍思意含糊道,“我那時候小,現在已經忘記那種感覺了?!?/br> 他撐著兩邊的欄桿,將藍思意圈進懷里,全神貫注地看著她,低聲道,“我教你?!?/br> 他低頭想吻,藍思意迅速撇開了頭。 他的唇離她有兩厘米遠,但沒再吻下去。 失落不可避免,但比起失落,他更多是感到焦慮。 顏勉后退一步,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毛,不知該怎么辦。 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于藍思意,她只要有一點點喜歡他,那他什么也不用怕,什么夢境,什么規則,他可以通通不在意。 因為那些都是可以解決的。 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他。 一點也沒有。 好像只有他一人在孤軍奮戰。 而且沒有出路。 顏勉笑了笑。 藍思意看他,不明白他笑什么。 “給你講個龜兔賽跑的故事。烏龜和兔子家住在同一方向,兔子回家需要跳過很多石頭,烏龜回家只需要從沙地跑進河里。 但烏龜每天都和兔子走同一條路,兔子很輕易地跳過一塊又一塊石頭,不愿意為烏龜降低自己的速度。 烏龜有一天問兔子要怎樣才能跨過這些可怕的石頭,你猜兔子怎么說?” “兔子不理解烏龜的痛苦,不過,這不是龜兔賽跑?!?/br> 顏勉勾唇笑了,“它說,烏龜啊,你為什么不去爬沙地呢,這些困難對你來說,不過是自找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br> “它們不是真朋友?!?/br> 藍思意總結道。 “不,它們是真朋友,困難也確實是烏龜自找的,它以為兔子看見它努力的樣子會心動,可它忘了,兔子眼中的世界太大了,太鮮活了,它只能占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br> 他忽然傾身平視她的眼睛,“藍思意,你不是要學習心動嗎?” 藍思意點頭。 他彎唇笑了,“觀察我,就能從我眼睛里看到?!?/br> 顏勉的眼睛長得非常好看,離遠的時候,總是平和中透著淡漠,帶著點距離,可當他把一個人完全裝進眼里時,狹長的眼角變得溫柔深邃,眼底如一汪深潭,看不清,又讓人直覺里面潛伏著什么。 藍思意一時看的愣住,忘記了移開目光。 “學會了嗎?” 藍思意回神,不動聲色后退幾步,“學會了?!?/br> 見他仍沒有動作,她又道,“要不你坐回去,我跳給你看?” 顏勉收回目光,下了舞臺。 藍思意想了想顏勉的眼睛,閉上了自己的眼,完全沉浸在意識里。 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藍思意第一次,跳了她心中真正的瑪麗婭。 兩場獨舞,一場是瑪麗婭剛被擄的時候,舞蹈雖然憂傷,但是帶著圣女般的端莊和高潔,讓人不敢褻瀆。 第二場,將撕裂表現到了極致,瑪麗婭發覺自己心動,覺得自己罪惡無比,一方面控制不住自己心動,另一方面,因為愧疚陷入極致的痛苦。 藍思意將張力表現到了極致,最后瑪麗婭死去的那一刻,觀舞的人心重重跳了一下。 因為恐懼。 顏勉臉色發白,額角冒出冷汗,腹部也傳來一陣疼痛。 他被嚇到了。 不是因為藍思意的舞。 是因為藍思意這場獨特的,以往從未在人前展現過的solo,他曾在夢中見到過。 一模一樣。 顏勉閉上眼睛,微靠在座位的后背上。 他原本還存在僥幸。 現在,怎么辦? 顏勉抿了抿唇,忽然起身朝外走。 藍思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沉吟了一下,將手機架在欄桿上,打算重新跳一遍,觀察自己的舞蹈有什么問題,為什么顏勉表現這么反常。 此刻,顏勉正在藝術總監的辦公室里。 “換人?” 藝術總監重復了一遍,微微笑了,“舞團這次的季度演出更重要,我們舞團的名聲在那里,不能三番兩次的更換人員名單,這是在打自己的臉,所以先生,我們做不到?!?/br> 顏勉淡聲道,“只要你答應,顏氏與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