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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快樂。他笑吟吟對萊茵說:“寶貝,你再說一次?”萊茵:“我說我喜歡席歌,我愛他!我無法接受您,我——”等等,萊茵突然意識到這兩人的相似之處究竟在哪里了。不是容貌,不是性格。對方的聲音,和席歌的聲音一模一樣。對方穿著的衣服,和席歌當天晚上穿著的衣服也一模一樣。還有更多。對方的天賦是時間天賦,席歌的天賦也是時間天賦。對方胸口的源血痕跡復雜,但是席歌胸口的源血痕跡像是對方胸口的簡化版。對方說他在這一段時間里陷入沉睡,席歌也曾對他說自己睡睡醒醒。席歌離去的時候,對方回來了……對方回來了……更大的驚雷在萊茵腦海之中炸響了。這一次,驚雷炸得萊茵目瞪口呆。萊茵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完全不可能的可能。他抖了抖嘴唇,覺得自己身體里頭的血液都跟著抖了一抖:“你……席歌?”席歌臉上不太正經的微笑消失了。他看著萊茵,他將一個淺淺的親吻落在萊茵的嘴唇:“是我……皮皮。我回來了,我也愛你?!?/br>萊茵:“你……”“事情是這樣的?!边@時候,席歌不再說話,他簡單地將情況向萊茵解釋了一遍,“那天晚上我的能力爆發之后,我就掉入時間的縫隙,我一直掉到了中世紀的時候,倒在一條小溪中不能動彈,直到你出現……你出現,我初擁了你,這既是終點,也是開端?!?/br>萊茵看著席歌,他在判斷對方有沒有撒謊。席歌于是向萊茵說了更多萊茵不知道的事情:“當年你遇見的我就是現在的我,所以中世紀的時候,在世界的另外一個地方,還有一個我。你還記得血族和教會一起圍攻我們的那天晚上嗎?那天晚上,我弄明白了鉆石心臟的機制,我激活了鉆石心臟,這引起了時空的注意,我被排斥在時空之外,回到了現在……然后,找到了你?!?/br>對方的一次穿越時空,是他數百年的時間。這數百年的時間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萊茵看了席歌一會,突然推開席歌,往豪華游輪的船頭走去,并坐在了船頭位置。他一語不發,只看著海浪拍擊船舷,一朵朵潔白的水花在他腳底綻放,襯托著他,似乎他下一刻就要如同海洋之子般投入海洋的懷抱。席歌有點擔心了。他能夠猜測到,萊茵在過去的時間里為尋找他做了很多事情,他也能夠感覺到,最后的萊茵對自己永遠找不到的父輩有點憤怒。席歌來到萊茵身后。他說:“萊茵——”萊茵沒有理會他。他拖長聲音:“皮皮——”萊茵突然反手,將他攬入了懷抱之中。最初的驚愕退去以后,無數情感就像分布于大地上的水流,在他心中恣意流淌。它們蜿蜒奔騰,分叉匯合,帶出所有情感,最終匯合成為心底的汪洋,占據他的心臟,虜獲他的靈魂。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席歌。苦難原本難以忍受,可若與最終的幸福相比,似乎又無足輕重。萊茵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聲音低沉,低沉的聲音之中,滿含虔誠:“感謝命運,將你帶來給我?!?/br>我經歷的這所有一切,如果在最終能將你換來。我愿忠誠親吻命運的裙角。感謝她從始至終,鐘愛于我。萊茵的吻落在席歌的額頭,席歌的吻落在萊茵的嘴唇。他要說的所有,全在這個纏綿的吻中。從過去到現在,我們的命運早已糾纏一起。這是我生命中獲得的最好東西。神從該隱身上剝奪的,也許除了人類的力量之外,還有人類的愛。我從鉆石心臟之中得到了,除了未來的無限可能之外,還有你。我摯愛的人。第155章船上海風徐徐地吹著。橘紅色的落日落到了海平線以下,將大半光彩收斂了,只剩下個尖尖的腦袋,染紅遠方的最后一片海。親吻之后,席歌和萊茵一起躺在甲板上。如今這整艘巨大的船只剩下他們兩個,以及某間船艙內,屬于深紅公爵的一地血晶。不過暫時沒人在意這點小細節。席歌舒舒服服枕在萊茵的大腿上,小皮皮也很可愛,但畢竟只能看不能吃,還是大皮皮最好了,靠著抱著親著干——什么都可以。萊茵低頭注視著席歌。他的手指在席歌長長的頭發中穿插移動。這頭長發讓他有點在意。席歌一轉頭,碰到了萊茵的手指。他張開嘴咬住那根手指,舌尖同時一卷,吮了一口。好像一根羽毛從指間掠過。更像一根羽毛從心頭掠過。萊茵的呼吸微頓一下,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指,假裝自己并沒有被因為這一動作而心生漣漪。席歌也沒有乘勝追擊。他抬頭看著萊茵:“不習慣我現在的樣子?”萊茵:“確實有一些……但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現在有點不習慣而已?!?/br>他心中畢竟還是有一點點郁悶的。僅僅相隔五天時間,愛人出去了一趟就換了一個頭回來,還換成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里耿耿于懷的頭……命運雖然鐘愛于他,但顯然正用一種充滿惡趣味的方式鐘愛著他。席歌明白萊茵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對自己新的臉孔還是很滿意的,更帥了。他接著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對這頭長發就普普通通了,難以打理容易變成雜草,而且看上去女里女氣的。他對萊茵說:“要不我們把長發剪成原來的樣子?這樣你應該看得更習慣一點?!?/br>萊茵也覺得那樣子自己會更習慣一點。他揀起了席歌的一縷頭發,將要動手的時候,又突然有了點不舍。他說:“其實這樣也很好看?!?/br>席歌:“……”萊茵:“……”兩人面面相覷的沉默了一下后,席歌拍板打斷萊茵的糾結:“就決定把它給剪了,皮皮你趕緊動手!”萊茵讓席歌從自己的大腿上起來并坐在自己身前。他聚攏對方的長發,將這一頭長發全部束起到席歌背后。接著他彈出指甲,鋒利的指甲抵在席歌長長的發絲,一道一道黑色的發絲飄落空中。更多的接觸之中,萊茵發現熟悉的感覺重新回來了。他一點一點剪短席歌的頭發,問席歌:“你從時間的縫隙中出來是回到了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席歌從脖子中抽出一條紅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