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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簡單幾句的樣子,他不喜歡電話里說。 徐魯沒有叫他,退著走了兩步,轉身走遠了。 江措回過頭的時候,剛剛她站的地方早已經空了。電話里曉丹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神,道:“就這樣吧,掛了?!?/br> 他簡單包扎了下傷口,連夜開車回山城。 明明才過去幾天,江措卻覺得身心俱疲。他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深夜里路過一家24小時加油站,買了包煙。 這一宿基本都靠煙提神,一根又一根。 到消防隊已經是清晨六點半,隊里出cao。江措直接將車開進去,停在cao場,從車上下來,直接回了宿舍睡覺。 程勇從后面跟了上來,站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忍不住道:“干嗎去了你,累成這樣?” 江措抬手覆在臉上,“嗯”了一聲。 “胡茬都出來了?!背逃抡f,“不會是開了一夜的車吧?” 江措:“嗯?!?/br> “今天隊里沒事,你就好好睡一覺。起來把衣服脫了,一身的味兒也不嫌難受。真是的,這么著急回來?!?/br> 程勇說完,帶上了門離開。 江措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他穿著背心靠床頭,點了根煙,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酸爽。他吸了口煙,扯起背心聞了聞,是他媽有些味兒。 一根煙抽完,他端著盆去洗澡。 這一個澡他洗的有些時間,這些天在外頭跑的沒停,也沒痛快洗過,洗完出來整個人舒服很多,拿著臟衣服去水池那邊了。 他一邊嘴里叼著煙,一邊搓著衣服。 初五和長城訓練完,直接上樓找他。 長城笑的賤賤的:“隊長,這幾天哪兒逍遙去了,這春風滿面的,把我們都忘了吧?!?/br> 江措挑了下眼角,斜睨了一下。 “這幾天我不在沒什么事兒吧?”他問。 初五道:“沒事兒,挺閑的?!?/br> 長城補了一句:“張記者來過……算嗎?” 江措拎起衣服使勁在水里甩了一下,濺的長城一身水,后者慘兮兮的苦著臉看他,江措嗤笑。 初五在邊上嘆氣,說:“隊長,啥時候能喝你和張記者的喜酒啊,我這等的黃花菜都涼了。生活除了工作太無趣,咱得來點新鮮的?!?/br> 江措哼笑:“你還新鮮?” 初五皺著臉:“怎么了嘛?” 江措:“內褲幾天洗一次?” 初五:“……” 長城在一邊哈哈大笑。 江措很快擰干了衣服,抬手拍了一下長城的腦袋,道:“笑個屁,你洗過?沒事兒五公里跑去?!?/br> 他晾了衣服,回宿舍穿好軍裝,去了程勇的辦公室。 門大開著,程勇正在打電話,看見他進來指了一下沙發。江措不想坐,去了窗邊站著,順便點了根煙。 過了幾分鐘,程勇掛掉電話道:“你這煙癮?!?/br> 江措勾了下唇,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將那沒抽完的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靠著椅子坐好。 程勇問:“牙嫂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挺好?!?/br> “路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擱往年你也就兩三天?!背逃抡f,“不像你的作風?!?/br> 江措正經道:“小事兒,解決了?!?/br> 見他不愿多說,程勇也沒再問。 “回來了也別閑著,下午沒事兒和小張報個到去?!背逃滦χf,“前兩天小張來過,說你倆定下來了?” 江措暗自皺了下眉,道:“在交往?!?/br> “都認識這么久了,還有什么好交往的?!背逃抡f,“要我說年底就定下來算了,隊里喝喝喜酒?!?/br> 江措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道:“著什么急啊老大,我這還沒好好享受過正常的戀愛關系?!?/br> “你這小子?!背逃聯u頭笑道,“難怪這么招女孩子喜歡?!?/br> 江措頂了頂牙尖,笑笑。 “對了你開回來那輛車哪的?” 車子是那家旅館老板的,幸虧起火的時候車子在外頭擱著。老板也是聰明,給房子買了保險,過幾天會來山城,他順勢借了過來。 于是江措說:“一個朋友?!?/br> 他和程勇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 張曉丹短信問他回來沒有,江措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說他很快過來,然后徑直走向消防隊門口。 手機又響了一下,他以為是張曉丹,拿出一看,一串未知號碼,就四個字:兄弟,妥了。 江措立刻會意。 他抬頭看了眼天,朝大路走去。 ** 昨夜,他和徐魯從黑屋出來。 門口男人悄聲問他:“想怎么處理啊兄弟?” 江措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女孩子,那場大火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現在還能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百無聊賴的偏過頭看向另一邊黑夜。 他當時說:“留半條命就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路鋪完了,陸寧遠要出場了。 第26章 兩天后, 徐魯回了江城。 她從汽車站出來的時候, 輕輕呼吸了一下, 忽然覺得這個城市哪里不一樣了, 熱鬧, 整潔,又新鮮, 山城比起來真是太落后了。 方瑜打電話過來接她,還沒有到。 徐魯站在出站口對面等了一會兒, 看著路上穿梭而過的車流,沒有意識到一輛黑色汽車慢慢開了過來,最后停在她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來, 是一張熟悉淡漠的臉。 陸寧遠看到她風塵仆仆的樣子, 頭發隨意的綰在腦后, 有幾縷垂在耳下,那雙眼睛還是那么堅定,平和。 徐魯也楞了一下, 怎么是陸寧遠?! “這么看我干什么?”陸寧遠似笑非笑,“上車?!?/br> 徐魯抿抿嘴,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陸寧遠開得很慢, 又打開車載電臺,有舒緩的輕音樂流淌出來, 車里一下子感覺到些溫和。 徐魯問:“方瑜出采訪去了嗎?” 陸寧遠“嗯”了一聲:“臨時決定,這幾天應該都不在江城?!?/br> 徐魯心里罵了兩句,這個臭方瑜竟然騙她?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陸寧遠淡淡道:“是我讓她去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罵我吧?!?/br> 徐魯:“……” 她憋了一口氣坐好,將臉轉向窗外,見這方向不是去報社,也不是去她家,又回頭看陸寧遠:“我們去哪兒?” 陸寧遠惜字如金:“吃飯?!?/br> 這么一說徐魯是有些餓了,她懷念起報社門口地攤上的小煎包,豆腐腦,還有中山路的翠花糕。 她以為陸寧遠帶她去的會是什么大餐廳,沒有想到他將車開到江城一條街的主干道,停在路口。 徐魯跟著他下了車,見他停在一個路邊的攤子跟前。攤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