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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他問。 沒等到他松口給個準話,徐魯一直繃著。聽到他忽然問起這句無關的話,一時有些拿不住這人在想什么。 “吃過了?!毙祠斚肓艘幌抡f,“我聽陳叔說您昨晚凌晨回來加班,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沒什么就不能回來了?” 徐魯無話可說。 陸寧遠看她一臉憋屈的樣子,笑道:“回去也是一個人,還不如來這,至少有工作忙,不至于太無聊?!?/br> 徐魯等的著急,可他一臉淡定的樣子。 她正要開口,聽他道:“一晚上沒睡,還真是有點餓了。門口那些小吃攤味道怎么樣,幫我去買一份?!?/br> 說完從錢包了掏出兩張一百,放在桌上給她。 他確實看著很疲憊的樣子,跟她說話笑起來眉眼也有些倦意。徐魯看了一眼桌上他的錢,沒動。 徐魯問:“您想吃什么?” 陸寧遠:“隨便?!?/br> “有豆漿油條,豆腐腦,蔥花餅手抓餅,包子雞蛋,南瓜粥黑米粥小米粥,清湯米線,還有南方小菜?!毙祠斦f完,問,“您想吃哪個?” 陸寧遠等她說完,笑了。 “背菜單呢?!彼眯Φ?,“我履歷記那么熟,背個菜單對你也易如反掌,看來記性還真是不錯?!?/br> 徐魯:“……” “你平時都吃什么?” 徐魯:“都吃過,每天換著吃?!?/br> “今天吃的什么?” 徐魯:“豆腐腦和酸奶?!?/br> 陸寧遠翻開身邊的資料夾,頭也不抬道:“那就這個?!?/br> “太少了吧,我飯量比較小,您肯定不夠?!?/br> 他的手機這會兒響了起來,陸寧遠看到來電挑了挑眉,拿過手機看她一眼說:“你看著辦?!比缓笞叩酱斑吔悠痣娫?。 徐魯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陸寧遠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對手機那頭的人笑道:“沒打擾到您吧?” “十年沒睡過懶覺了?!蹦侨说?,“這么多年你小子第一回 拜托我,能不上點心嗎,已經妥了?!?/br> 陸寧遠道:“讓您費心了?!?/br> “一句話的事兒?!蹦侨苏f,“就是有些好奇,哪個女孩子讓你這么費心?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br> 陸寧遠笑說:“讓您見笑了?!?/br> “別跟我說套話?!蹦侨诵呛堑?,“三十的人了早該成家了,那姑娘什么樣兒那天帶過來我見見?!?/br> 想起徐魯那性子,陸寧遠笑笑:“正追呢?!?/br> “還沒追上?”那人驚訝,隨即大笑,“那我真得見見了?!?/br> 寒暄了一會兒,陸寧遠才掛斷電話。他站在窗前往下看,沒多久就看見徐魯拎著一個大袋子走了進來,和陳叔笑著打招呼。 這樣的笑,到他這,看著是笑,實則疏離。 陸寧遠坐回到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想起有一年從北京回來去拜訪著名文學家江河,一進那個家就感覺到異常的溫馨。屋內很寂靜,他們坐在陽臺談話。 過了會兒,有個房子發出乒乓聲。談話中斷。江先生進了那個房間,他站在客廳等,聽見屋里一個女孩子沒有生機的聲音,輕輕地,像是怕吵醒誰的樣子,說:“爸,我不想念書了?!?/br> 墻上掛了一張合照,中間的女孩笑的極甜。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徐魯。在照片上。后來就是四年后了,她來報社應聘,簡歷上貼著她的照片,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陸寧遠平靜的看去。 面前的女孩子和記憶重合,陸寧遠瞥了眼她手里的袋子,笑問:“這么多?” 徐魯將袋子拎到他待客的桌上,說:“我還怕不夠,這些小吃都不管飽?!?/br> 陸寧遠嗯了聲,笑了。 他用手指撥了撥袋口,豆腐腦兩份用盒子裝著,酸奶兩杯,還買了一屜小籠包,帶著一小盒蒜汁。 “夠嗎?”徐魯探過來問。 陸寧遠收了手,抬眼看她。 “我是有多能吃?!彼f,拎出一份豆腐腦放她跟前,“這個歸你?!?/br> 徐魯立刻搖頭:“我飽著呢?!?/br> “那就陪我吃?!?/br> 他說這話語氣很淡,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陸寧遠沒再看她,低頭大口吃起來。兩三下就解決掉一半。男人吃起飯的速度果然都很快,饒是這么從容淡定的男人也這樣。 徐魯坐在一邊看。 陸寧遠吃的差不多了,用紙巾擦了擦嘴,這才看她。徐魯正襟危坐,盯著他看,眼睛瞪得圓圓的的樣子有些好笑。 他將紙巾往袋子一扔,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 “打開看看?!标憣庍h揚了揚下巴。 徐魯不明所以,將文件拿過來翻開。里面夾著一張紙,是一張特派她去礦山電視臺的臨時決定。她一愣,倏地抬頭看陸寧遠。 “上面撥了幾個人去地方上調研,礦山有一個名額?!标憣庍h此刻目光冷靜,語氣嚴肅,話到這又變輕佻了,“連續半年沒有做過什么功績,提早收拾東西報道去吧。我說過,報社不養閑人?!?/br> 他的意思徐魯怎會不明白,一時難以言喻。 “那地方苦得很?!标憣庍h說,“受了委屈別找我哭就行?!?/br> 徐魯咬著唇笑出來:“謝謝陸總?!?/br> 陸寧遠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一瞬間有些動容。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按了內線吩咐道:“召開編前會?!彪S即掛掉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br> 徐魯抱著文件,退出辦公室。 她一路蹦蹦跳跳,看起來有點傻。這事擱別人身上早哭去了,從江城一線調去一個鳥不拉屎的荒涼小縣城,擱誰都受不了。 徐魯像打了雞血似的,屁顛屁顛的回自己辦公桌收拾東西去了。這一收拾還真有一些不舍,畢竟在這地方呆了四年,收拾完只裝了一個小紙箱。 她抱著箱子出來的時候,方瑜站在大門口。 徐魯滿懷舒心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和報社的百年大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視著前方看方瑜,慢慢笑了。 陸寧遠站在窗前看,重重的抽了根煙。 方瑜朝她走過來,接過她懷里的箱子,隨口問:“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毙祠斖嶂^說,“沒想到我人緣這么不好,走的怪冷清?!闭f著嘆了一口氣,忽然呲牙一笑,“不過真爽?!?/br> 方瑜嗤笑:“出息?!?/br> 徐魯樂了一下。 “別人都是想著法的往上竄,你倒好,直接跑去山溝里?!狈借獾?,“那地方多偏多窮你不知道嗎?陸寧遠怎么想的?!?/br> “他說報社不養閑人?!?/br> “內部早傳開了,說你頂撞上司,不服管理,沒功績沒貢獻不團結沒合作精神,沒開你算不錯了?!?/br> 徐魯笑:“挺好?!?/br> “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