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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是把他照顧得很好。在找到他的那間破舊的房子,有一股非常溫暖的家庭氣息。陳宜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他心里就有一團火在熊熊的燃燒,從見到那幾張照片開始。他看著何飛的眼神,白癡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以為周子明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心里面也沒其他人。原來不是——周子明看上去溫吞吞的,實際上是個很冷漠的人。他的感情就像個深水潭,一塊巨石擊下,也僅僅濺起幾個水花,然后慢慢又歸于平靜。無論你做什么,都無法打動他,無法達到他的心底。就連那些傷害,周子明也能忘卻、放開,讓自己的一切歸于正軌。他沒想到,原來他也能那樣的隱忍而又火熱。光看著照片,都能看出情深。××他控制不住的壓倒了他。身體的糾纏,讓他心里有點空虛,也有點滿足。在抱住周子明的時候,陳宜再一次體認到一個事實,他是真的放不開,也不想放開手里這個人了。他又一次把他禁錮在自己身邊。他不吝于對周子明溫柔,如果溫柔有用的話。這個孩子的身份也必須得到家里的承認。他極喜歡這個孩子。像他也像周子明,這是一個連接點,流著他的血。他暗中計劃著,脫離陳家的掌控,發展自己的事業,他需要獨立出來,不受任何人的束縛。這個孩子將成為他的繼承人,而他的妻子,也只會是周子明,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這個人繼續糾纏下去。攪局的人一而再的出現,他也并沒有覺得意外。不光是任維,連俞清都出來了。沒有家族的幫助,他那些尋找、接近周子明的行動一直舉步維艱。陳宜有些后悔。以前不應該把自己那點事業當玩票的,陳氏他的影響力還不夠,那些老狐貍把持著陳氏的大權,除非有極大的利益,否則他們不會聽他的。他的時間永遠不夠。只要再過幾年,他就能培植起自己的內部勢力。把陳氏掌控在自己手里。××穿著正裝的周子明比以往更迷人。旁邊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也或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地在看著他。被看得那個人,有些緊張,更多的是迷惑。似乎不清楚自己這種沒來由的不自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迷途羔羊一樣的神情。他是個極品,經過一番歷練后沉淀出來的氣質更是撥動著人心。就連陳宜這個已經看了他很久的人,也再一次為他心動。周子明的主動接近,不管是出于被迫,還是利用,他都欣然接受,毫不客氣的享用了一番早就朝思暮想的身體。他欣賞著眼前這個男人。褪去了青嫩和稚氣,他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迷人。就好像一束終于快要綻放的花。他如何舍得放手。陳宜最后吻了吻周子明,離開了剛剛纏綿過的房間。××如果他知道周子明會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么他當時就會把他抓回來,牢牢地綁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像后面發生的事情那樣。在得知周子明車禍的時候,他第一反應這不是真的。等到那具焦黑的,只剩下一點骨頭的尸體放在了他眼前,他居然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如果不是陳連州緊緊拉著他的手,他會做出什么事,連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他才了解到,周子明對他是何等重要。不是游戲,不是玩鬧,甚至不是簡單的喜歡。他是真愛上了這個男人。××在他死去之后,才明白了這個遲到的事實。在那段混混沌沌的時間里,他只有依靠著極度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他把痛苦深埋在了心底,他反復咀嚼著與周子明有關的記憶。那段于他而言有快樂,有傷痛的歲月,于周子明而言,是純然的苦痛。他在自己身邊,甚至從來沒有開心的笑過。越是明白這一點,陳宜就越痛苦。他只好抱著陳連州小小的、軟軟的身體,和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些監視視頻。他告訴陳連州,這是他的另外一個爸爸,他讓他對著電視屏幕上那個虛擬的圖像喊“爹地”,在陳連州童稚的呼喚聲中,他的眼眶有些發紅。他沉悶得如同死水一潭的生活,直到他查到了周子明的那場車禍有疑問為止。當聽到派出去的人送來的報告。陳宜和瘋了一樣的揪住那個手下的衣領,“這是真的?這是真的?”被他掐得呼吸不暢,臉色發青的手下拼命點頭。陳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當場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揚起了許久未見的斯文笑容,“很好,非常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給我找到,聽到了嗎?找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br>那個精干的手下連連稱是。陳宜扯開領帶,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終于又活過來了。他幾乎忍不住微笑了起來。等找到周子明,他該以什么面目出現在他面前。他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那個人最終肯停留在他身邊。這一次,他希望是永遠。77、番外之任維雨持續下著。淅淅瀝瀝地打在青石板路面上,濺起一些細小的水花。一個人從遠處以不緊不慢的步伐走近。看到看一幕的路人,會忍不住猜測,有這樣從容、優雅步調的男人——或女人該是怎樣的?很難想象,但心里卻有個模糊的感覺,絕對不會平凡。等走近了,看到他,才知道——什么想象,什么猜測,都不如真人來得恰如其分。他推開了門。護士迎了上來,頭要抬不抬,想看又不敢看,“任醫生,您來了?!?/br>任維點頭。他摘下眼鏡。鏡片沾上了一些水漬。“今天情況怎么樣?”他一邊擦拭鏡片,一邊輕聲問。護士趕緊拿著病歷本上的記錄,一條一條的的回答。任維也絕不催促,認真、仔細的聽著。聽完了,他走進旁邊那間病房。那個大著肚子的男人安靜無聲地躺在床上。他低頭看著那張平和安詳的臉。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可以看到紅色的舌尖。他低頭,帶著外面清涼的水汽,吻了上去。像三月春雨一樣的輕吻。睡著的男人無驚無覺。××兜兜轉轉了這么久,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