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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歌到底為什么去付園?他們對瑞歌做了什么?”他被我搖晃得喘不上氣,害怕地一個勁搖頭:“小、小人……真的……不知道啊……”“等等,”戚鳳制止了我,沉聲對他道,“你再好好想想?!?/br>“是……是是……”他一迭聲地應著,雙眼望向上方,左轉右轉思來想去,忽地嘴唇一動,似乎想說話。“想到什么了?”戚鳳立刻追問。他遲疑片刻,“沒……沒什么……”戚鳳笑了。他相貌女氣,一笑起來簡直有些明艷動人,可我后背颼颼一涼,不自覺向后退了一步??茨寝I夫表情,也是驚恐的意思。戚鳳手上的刀畫了個圈,緩慢朝他落下去。轎夫拼命掙扎苦于動彈不得,嘶聲喊:“你……你敢殺人……”“我們是守法良民,從不殺人,”戚鳳笑著,用刀面拍拍他的臉,又一路往下走,“只讓你少一樣東西?!?/br>“什……什么……東、東西……”他瞪大眼睛盯著刀,快咬著自己的舌頭了。“你比瑞歌姑娘多的那樣東西?!泵骰位蔚牡锻T诹怂璨?!轎夫一下面無人色?!皠e……別別……我去年才娶的媳婦,還沒個一兒半女……饒命啊……這可怎么做人……”“那我不管?!逼蔌P皺起眉,“嘖,我頭一回親自動手,沒有經驗,大概要好幾刀才下來,你要忍住別喊,否則我連你舌頭一起割?!闭f著手一抬——“啊——別別——我說!我說!啊——”比殺豬還慘的叫聲讓我耳朵都疼了。“我……我說……”他涕淚橫流,驚魂之余用一只手勉強護住下身,“是這樣……有一兩次我見瑞歌姑娘出、出來,衣衫不整,頭發也亂,好、好像還哭過……”衣衫不整……我明白的同時一股怒火直往上撞,“畜生!”“饒、饒了小的吧……小的是個下人,什么也不知道……”我站起身就往外走!“你去哪里?”戚鳳叫住我。我憤然回頭:“我要去衙門告他jian污民女!”還說是什么德昭日月的賢相,我呸!無恥的畜生!“瘋了!你是自投羅網!上次沒死成你不高興是不是?你想再挨一次刀嗎?”戚鳳瞪我。我垂頭喪氣地轉回來。“還有,瑞歌不是民女,是□□!不管你怎么想,別人就是這樣想!就算她被玷污,也不會有人當回事……”戚鳳說得難聽,但我知道他沒說錯。酸澀從我心底蔓延,同時怒火熊熊燃燒:為什么清白的好人要遭輕賤,那些骯臟齷齪的王八蛋卻受人敬仰?這到底是什么世道!“就算能證明姓付的老東西玷污瑞歌,這也不是大事,”戚鳳緩和了口氣,“要緊的是人命案?!?/br>我看看地上瑟瑟發抖的轎夫,懊惱:“現在線索又斷了?!?/br>“沒斷,”戚鳳微微一笑,“現在我們知道,瑞歌一案跟付園有關,這又是一條線索?!?/br>沒錯!我心念一動,瑞歌最后一次去付園是廿五,之后就被害,難道是瑞歌被欺負后央我和她逃走被少東家聽到,繼而傳到他未來岳父耳朵,付相怕事情泄露,所以動了殺機?如果說少東家有什么動機要陷害我,應該就是這樣了?!斑@么說,付丞相跟葉和是同謀?”“我就是這么想的?!逼蔌P道。“可是……怎么指證他們?掌柜的和阿福都死了,轎夫的話也只能說明瑞歌去過付園,哪有證據說他們殺人呢?”“是啊?!逼蔌P搖搖頭。“沒辦法了?”我失望之極,“難道……要他們自己親口承認?”我才說完都覺得可笑,做夢吧!戚鳳卻神色一動,“自己親口承認……”他喃喃了兩遍。“對!”他抬起臉,又是那種陰氣的笑容,我背后又一涼,只見他掏出一枚什么照轎夫的嘴塞進去,一推下巴逼他吞下!“你你……你給我吃了什么?”“□□。兩天后腸穿肚爛而死?!逼蔌P不帶半分玩笑地回答。轎夫幾乎暈過去?!拔摇野咽裁炊颊f了……”“不夠?!逼蔌P一挑眉,“如果你肯把幾句話說好,我就給你解藥?!?/br>“……什么話?”“我現在就教你。記住,一定要說好,今晚你給我練一百遍?!?/br>————————————————————————————————扔下那倒霉蛋從屋里出來,天色已經暗了,冬日的天,總是黑得快。戚鳳招來樊管家附耳說了幾句,樊管家離開了。他望著樊管家的身影,像是自言自語:“必須要快些,不能讓人趕在我們前頭?!?/br>我問:“誰趕在我們前頭?”“你少東家?!?/br>“他會怎么樣?”我聽得不解。“他已經起了疑心。今天上午他問不到你尸首,已經開始懷疑了。穎州城里,和你往來過的只有瑞歌和我,如果他懷疑了我,就會先下手為強?!彼nD了一下,冷冷道,“桐莊現在人手還很少,但也不是好闖的?!?/br>我看向四周,一棵棵高大的梧桐葉子落盡,只剩光禿禿的枝椏,瘦骨嶙峋,被北方吹得搖搖晃晃,看起來格外刺眼;露水已經結下了一層薄霜,地面空蕩蕩一片,院子到了夜晚靜得厲害,只偶爾看見一兩個走動的人影。偌大個院子,人越少會越心慌吧?“那時你們就只有兩個人在這里?”我突然忍不住脫口問。話一出口我就懊悔了。“嗯,加上那半死鬼是三個?!蓖盹L吹得戚鳳的頭發往后飄,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回答。吃飯怎么辦?“那……連廚子也沒有嗎?”我又問了一個蠢問題。他剛剛明明說了只有三個人了!“沒有?!逼蔌P卻沒諷刺我,好好回答了。“你怎么吃飯?”“樊管家煮面條?!?/br>“好吃嗎?”我好奇問。“難吃?!彼路鹩謬L到樊管家的手藝,露出嫌棄的表情。他接著說:“他不但要煮面條,還要燒水,還得照看半死人。有次我想洗澡,他沒空,我就自己燒,后來把手給燙了?!?/br>“是嗎?疼不疼?”我急忙問,“現在怎么樣?”他看向我,定定地看著,既不說疼也沒給我看。不知怎么了,可能是他目光奇怪,也可能是我問的太……我忽然局促不安,而他也轉開了目光,看向別處。彼此沉默了很久,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