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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面對各種稀奇古怪的提問卻是侃侃而談,落落大方。一來他也經過了不少的訓練,大概知道該怎么回答,二來老黑天生就不怕生,別人問出什么充滿惡意的挖坑問題,他都一律耿直作答,每每落得難堪地反而是出難題的人自己。有驚無險的采訪之后,耿直熱情的表現配合著毫無保留的身材,在網絡上又給老黑帶來了一波新的人氣,苗俊手里握著老黑的賬號,眼睜睜地看著轉發評論和粉絲數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暴漲。手游代言活動一結束,兩人接到通知,馬不停蹄地飛回B市,應對雪花般飛至的片約和節目要約。苗俊對這樣的局面也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雖然老黑此前就在網上紅過一陣,但除了思文一直孜孜不倦地堅持要和他簽約、以及路上偶爾會被路人認出要求合照外,他并沒有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過爆紅帶來的收益,畢竟一份份的合同上的片酬和通告費是實實在在地寫著的。老黑看不懂合同,可他也知道那一大串阿拉伯數字越長,也就代表自己賺的錢越多,雖然現在不需要再靠賺錢來追求苗俊了,但是也是因為自己賺錢而將苗俊追到了手,才有了現在一切的幸福生活,所以他想到賺錢了就覺得異常的開心。只是突然忙碌起來的行程安排,讓苗俊看在眼里,心里卻心疼得不得了。老黑似乎永遠充滿著活力,狗的天性令他十分享受于與人類的相處,無論是各種外出的活動或者內部的課程訓練,他都一直拿出飽滿的精神積極參加。但是苗俊卻深知每天活動結束后老黑沾枕頭就著的樣子有多疲倦,他反復告訴老黑如果太累就跟公司說,調整調整,勞逸結合,而老黑永遠眨巴眨巴眼說:“不累!我喜歡賺錢!”這樣的日子轉眼便過了三個月,春節臨近,各項工作安排放緩,老黑才終于能喘了口氣。苗俊看老黑辛苦了這么久,想著該帶他放松放松,便提議一起出去旅游玩玩。老黑對于苗俊的提議自然是永遠附和的,只是苗俊問其他想去哪玩時,他卻也答不上來。苗俊獨自做了做功課,如果出國的話現在再辦護照簽證之類的恐怕時間上來不及,可是在國內這個時節,只能要么去北邊感受冰雪世界、要么就去南邊體驗熱帶生活。偏偏春節這個時候又是個旺季,人滿為患原本不算特別煩惱,可老黑現在這么有名氣,若被認出來,就難免玩不盡興了。而想到這里,苗俊才意識到這是要過春節了,理論上是要跟家人團圓團圓才對的。自打小半年前在家里和云雅爆發了那一次沖突之后,苗俊就一直沒再和她見過面。佟建昆后來打電話給他調停過一兩次,他也就買了個面子,偶爾給云雅打打電話、報報平安,一個月能聊個十來分鐘左右,然后便全靠大量的打錢來堵住他們的嘴。這小半年來,老黑賺下的錢已經超越了苗俊工作三年攢下的積蓄,苗俊每個月都會拿出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十轉到云雅的賬戶上,他知道云雅不需要他的錢,收到了她也不會亂花,但是他就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宣示自己的獨立和能力。而云雅,不知是對他放了心還是死了心,也就真的不再過問他的生活,甚至苗俊不聯系她,她就也不會主動打給他,他們母子的關系降到了二十多年來的冰點。可現在要過春節了,不管怎么說,即便不一起守歲,也該登門吃個年夜飯才是。只是云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多了個養子,而且在各種文字記錄中,他和前夫應該是在離婚前共同撫養了兩個兒子十來年,苗俊都還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這件事。思來想去,苗俊覺得這事可能得問問比較有實務cao作經驗的燕紫比較靠譜,可是燕紫那邊也已經三個多月沒了消息,最后一次還是他主動發信息提醒她雪球兒和凈弘要去找她,而她也始終沒有給過他回復。直覺告訴苗俊,這里邊事情應該不簡單,所以他決定得問問雪球兒,于是旁敲側擊地約了汪路延見面。苗俊帶著老黑一同去了汪路延的店里,特意沒給他帶什么墨鏡口罩的,想著是要回饋回饋汪路延,用老黑的臉免費給他做做廣告。只是沒想到少了這些刻意的遮掩,反而沒什么人會留意到這個大高個有什么特別之處,一路到了店里,連個求合照的人都沒有,苗俊一陣恍惚,難道莫非我們老黑這么快就過氣了?然而見到汪路延之后,苗俊心里則更加意外了,幾個月沒見,汪路延似乎變了個模樣,臉型身型都消瘦了許多,精神看著也沒以前那么煥發了,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有些病容的樣子。“你怎么了?”汪路延將他們請到樓上包間,苗俊外套都沒脫就忍不住問道,“生病了嗎?”汪路延愣了愣,放下咖啡,笑笑說:“你怎么看出來的?感冒了,正頭疼呢?!?/br>苗俊心中一動,又問道:“上回見你你就在頭疼,這都好幾個月了還疼呢?”汪路延又怔了怔,回想片刻,道:“哦,上回那次是宿醉……”他本想說跟這回頭疼不是一碼事,可是猛然一想,才發覺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斷斷續續地有些頭疼,便道:“后來就換季啊、入冬降溫啊各種,來回感冒,一直沒好利索?!?/br>苗俊聽了愈發困惑,又問:“雪球兒不是看著你嗎,還能讓你感冒?”汪路延聽言笑了笑,說:“他是看著我,但他又不是醫生,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有時候他看見我頭疼了就用金丹給我弄兩下,你也知道,他那點道行,半瓶子咣蕩的,我也不愿意老讓他勞神,后來就一直自己吃點藥,頭疼也不跟他說了?!?/br>苗俊才要開口,忽然聽到一句“誰半瓶子咣蕩了?”雪球兒便幽幽地在汪路延身邊顯出了身形,懶洋洋地倚在沙發背上,“當本大仙聽不著呢?”“我,我,我半瓶子咣蕩,”汪路延連忙賠笑,“我說我身體素質半瓶子咣蕩?!?/br>雪球兒“哼”了一聲,揚手便幻出了金丹,汪路延急忙抬手擋了擋,說:“不用,不用,現在不疼?!?/br>雪球兒斜著眼看了看他,說:“真的不疼?”“真的,真的?!蓖袈费有Φ?。雪球兒又瞅了瞅他,收回了金丹,說:“反正疼也是你自己挨著?!?/br>老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扭頭向苗俊問道:“哥,這是打情罵俏嗎?”苗俊捧著咖啡正要喝,一聽差點嗆著,連連咳嗽幾聲,輕輕拍了拍老黑的腿,低聲道:“別瞎說?!?/br>雪球兒歪頭看看老黑,道:“真是長本事了,現在也不怕我了?”老黑眨巴眨巴眼,笑笑說:“我不怕你了,你幫我追俊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