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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損,長度介于普通的長劍和匕首之間,不過二尺上下。按理說,這樣的長度在對敵時會有些劣勢,但不知為什么,慕容雪飛卻覺得這樣恰到好處。怪人所傳授給他的劍法威力實在太大,特別是最后一招,只要出手就必然會帶血,是無可抵擋的決殺之招。如此威力強大的劍法,若是使用普通長度的劍,只會更加決絕而沒有轉圜的余地,就算出招者心存仁慈,卻也很難及時控制住手中長劍,最后或許不再是人控制劍,而是被如同地獄修羅般的恐怖劍法所影響。軟劍的長度和柔韌,恰好彌補了這樣的不足之處。剛柔相濟,因為長度未及,所以每一招都還留有些許余地,是進是退,是生是死,全看持劍人的心念一動。慕容雪飛很快便體會到了那柄劍的好處,不禁兩眼閃閃發亮地望著那怪人,令得怪人一陣沒來由的恍惚。“那柄劍,是故人之物,以后便贈予你了?!?/br>慕容雪飛驚喜交加,忍不住追問:“真的嗎?為什么?”既然是故人之物,又怎會輕易送人?他心中其實已經猜出了些許端倪,恐怕這柄劍原先的主人,就是怪人所說的,跟自己十分相似的那個人吧?果然,怪人猶豫了半晌,才輕輕回答:“它與你有緣,而且,不該陪我埋沒于此?!?/br>“有緣”兩個字,就此概括了慕容雪飛跟那怪人、跟這柄軟劍之間的交情,而歸根結底,那個“緣”字都還是著落在他的容貌上。慕容雪飛忽然間又想起,之前在三分酒家,店主人和店伙計也都曾經用有些詫異和懷念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那伙計說,自己很像他們的一個熟客?那個熟客,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再去過三分酒家了?山谷中的那個怪人,慕容雪飛遇見他的時候,他似乎已經隱居了十來年,再加上慕容雪飛離開后的這五年,豈不也正好快有二十年?難道說,怪人和三分酒家的人,所認識的都是同一個人?慕容雪飛的心不禁“怦怦”地跳將起來,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想不到這些身處天南海北、身份經歷各不相同的人,竟都與那人有過聯系。而自己先后跟他們相識,又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有關那人的片言只語,似乎也只能用“緣分”來形容此中的奇妙之處了。據三分酒家的店伙計所說,那個人,似乎是姓吳?慕容雪飛心中有事,一路之上不再流連忘返、貪看風景,而是馬不停蹄地朝著天山趕去。天山山脈范圍極廣,分南、中、北三路,但畢竟已經靠近西域之地,所以并沒有多少江湖門派在此立足。慕容雪飛想來想去,也只有天山派最有可能。一方面天山派跟少林派同屬七大門派之一,相互些有些聯絡往來十分正常,所以才有可能冒著被黑衣蒙面人追殺的危險,試圖前往少林示警。另一方面,那些死者的樣貌裝束跟中原人一般無二,但天山山脈聚居的卻有很多是胡人血統,無論是容貌還是衣飾都跟中原有很大的不同,只有天山派的人,雖然住在南天山領域,生活習俗各方面仍然保持著中原的習慣。所以他決定,先到天山派去打聽一下,是否知道那幾個死者的身份。但在天山南麓附近的一個小鎮的客棧里,慕容雪飛聽到了當地人的一些竊竊私語,他們似乎在懷疑天山派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見有人自山上下來采買物資。慕容雪飛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里產生了不祥的預感。若是死者真的是天山派的人,而且整個天山派都發生了變故的話,那始作俑者或許還在南天山附近,自己此行須得更加小心謹慎才對。在小鎮上簡單地休整了一下,待到夜半時分,慕容雪飛才裝束停當,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徑直向著位于南天山中部的天山派掠去。正值春季,半山上的積雪早已消融,只遠遠望去,山巔之上還一片銀白,在皎潔的月光下反射著清冷的光芒。天山派的山門轉瞬即到,卻沒有一個人在旁守護。夜深人靜,山門洞開,向上望去只見到黑壓壓的數間房舍,沒有絲毫的燈火透出,沉靜得如同踏入了一個死地。第122章又一線索倒真是不折不扣的死地。慕容雪飛站在院門之前,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眼都是慘烈廝殺后所留下的斷壁殘垣,尸體也隨處可見。只看那恐怖的死狀,他就覺得多半是之前所碰見的那群黑衣蒙面人所下的手。死者自然都是天山派的人,那些黑衣蒙面人即便也有死傷,撤離時必然早已被同伴帶走,只剩下天山派的人曝尸當場。血流滿地,因為事隔多日,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發黑,空氣中卻似乎仍然彌漫著久而不散的血腥味道,還夾雜著尸體的腐臭氣息。慕容雪飛震驚到無法移動腳步,直在門口站了良久,才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緩緩向內走去。原本以為只是天山派的幾個弟子因為無意中偷聽到了機密之事,這才遭到那些黑衣蒙面人的追殺,但眼前所見的事實,卻將他之前的推測全盤推翻。竟然是整個天山派都遭遇了滅門之禍。也就是說,那群黑衣蒙面人的目標,本來就是天山派,自己在青州城所遇到的那幾個人,其實只是漏網之魚?更多更深的疑問又隨之涌上了心頭。那些黑衣蒙面人究竟是何身份?又跟天山派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殺死整個天山派的人?此外,那人臨死之前所說的,少林掌門無嗔大師有危險,整個消息他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的,又到底是真是假?一邊在心里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將整個天山派都巡視了一遍,確認再沒有一個活人,慕容雪飛才回到了位于某個偏僻院落的的大廳內。這里想必是天山派最重要的所在,因為歷代祖師的牌位都擺放于此。偏院旁還有一條通往“禁地”的小路,但前方的入口已經被無數巨石封閉,慕容雪飛只看到了勉強可以分辨出寫著“禁地”字樣的半塊石碑,無法再前進一步。那擺放祖師牌位的大廳,應該就是天山派最后的一道防線,死在這里的人比別處更多,看上去也都是門派中武功高強、地位重要的人。而有關兇手的唯一線索,也就殘留在這里。所有的牌位都被推到,凌亂殘破地散落在地,原本懸掛著的先祖畫像也被扯下撕爛,空蕩蕩的墻壁之上,被人用鮮血畫上了一輪彎月。但再仔細看的話,慕容雪飛又覺得那其實就是一個古樸至極的“月”字,筆力雄健,幾欲破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