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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所以,來個君臣同往,生死相隨!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燕國會是什么光景,陛下您的太子才十歲,如此風雨飄搖的亂世,他難以撐控!”面對這樣的譽安帝,他有點不知如何應對,以前就有點怕他,現在這般狀況,皇甫少樺突然說不出的心懼。 “皇侄你多心了!我沒想陪你一起喝!”譽安帝淡淡地看著皇甫少樺。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不到要取人性命的狠戾。 話說僵了,皇甫少樺既然不知如何接,于是沉默了下來。譽安帝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坐著,暗淡的燭光在兩個人的臉上陰晴不定。 不知過了多少,還是譽安帝先說的話,“菜熱一下吧,說是犒賞皇侄等,這冷盤冷菜的不合禮數了!”話說間像是服軟。 “鳩酒也熱嗎?”皇甫少樺似乎是豁出去了,父王的死歷歷在目,自己積毒難解也是因為眼前的這個自己的皇叔。 “說來也是??!皇侄你還是喝了吧!時候不早了!”這句話用淡淡的聲調說出來,讓人感覺有點詭異,畢竟不是什么午膳吃的什么那么簡單。 皇甫少樺猛然站起來,心中暗自篤定,殺自己,陛下下不了手。想著,微一抬手,酒杯被拂掉地上??删驮谝凰查g,皇甫少樺卻被譽安帝以迅雷之勢摁在軟塌上,看似無力,皇甫少樺卻動彈不得。 隨后,譽安帝拿起身后的酒壺,掐住皇甫少樺的下顎,意欲將酒壺里的酒灌進去。 皇甫少樺體內余毒尚消,又經年沒有鍛煉,竟然敵不過譽安帝,他輕輕松松地灌進去一口酒,冰冷的瓊漿刺激著口腔,皇甫少樺猛然一驚,將口中之酒噴了出來,隨之不停地極力掙扎,譽安帝摁不住,酒灑了大半。 譽安帝見制服不了皇甫少樺,于是猛然站起來,但是,看皇甫少樺剛半坐起來,便又趁機上前,直接摁住他的頸脖,兩人重重的摔回軟塌,巨大的沖力,讓身子剛剛恢復一些的皇甫少樺一陣眩暈,巨大的鈍力和壓力讓他差點窒息,忍不住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與此同時,譽安帝卻瞬間將壺嘴塞到了皇甫少樺的口中。 被扼住的咽喉喘不上氣,口中卻被塞滿了辛辣,皇甫少樺頓時被嗆得咳嗽不止,譽安帝卻像著了魔 一般,不停地往皇甫少樺口中灌著鳩酒,眼里沒有一絲憐惜之色,仿佛這是一個十惡不赦且素不相識的罪人而不是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的皇侄。 每次稍有停頓,譽安帝便扼緊皇甫少樺的咽喉,讓無法呼吸的皇甫少樺不由自主地把口中的鳩酒吸了下去,被嗆得眼淚都咳了出來…… 兩人就在這掙扎和灌酒之間博弈,但酒本就不多,加上這一掙扎灑去了不少,少得可憐的殘漿未及片刻就全都入了皇甫少樺的口。 …… 見壺已見底,譽安帝將它放在旁邊,卻依然摁著皇甫少樺。 “陛下此時為何還不放開臣下?!”皇甫少樺聲音嘶啞,咳了許久的眼睛波光瀲滟。 聽著,譽安帝仿若剛剛回過神來,驀然一愣,松開摁著皇甫少樺的手,坐回軟榻的另一側,兀自垂著頭,看不清他的神色。 “陛下什么時候才能信得過微臣?”皇甫少樺被灌得如此狼狽,似乎是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譽安帝,直接問道。 “我想信你!可是,每次都在我即將信任你的時候,又會生出很多事,讓我無法再信任你!”譽安帝說這些的時候,聲線不像之前那么淡漠了,還仿佛帶著一絲無奈,仿佛狠戾的背后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如此!”皇甫少樺喃喃自語,似乎是說給譽安帝聽,但聲音卻很小,“君臣之間信任就這么難嗎?!” 聲音雖然小,但是譽安帝卻聽得真切,他從旁邊的食盒又拿出一壺酒,兩個新酒杯,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皇甫少樺的問題,而是道:“這鳩酒不會立即要了皇侄的命,但是,如果沒有安排服用解藥,就會痛苦而死!……” “我想到了!”皇甫少樺自嘲一笑,“現在,我的命在陛下您手中,您也可以告訴我,為何要如此對我?” 譽安帝說著,垂眸將眼前的杯子倒滿,兀自喝了一杯,卻突然嗆了一下,不禁一陣咳嗽,片刻才停。 皇甫少樺看著,竟沒有動,眼前這個人雖無數次生過害他之心,他卻沒法抬手,就算剛才他完全有能力將譽安帝刺殺,不用別的,桌上一副銀筷即可,而且此處無人,是刺殺的最佳時機。 皇甫少樺卻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譽安帝,無聲無息地等他,應該是等他的解釋。 “你剛才完全可以殺了我!”譽安帝還是沒有回答皇甫少樺的話。 “我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下一位君上能如陛下您這般清明,我是恨您,恨您為了手中那點權力將我昊月王府趕盡殺絕,連剛出生的嬰孩都不放過!” 遠去的往事被突然提起,譽安帝驀然一怔,隨即而呼吸急促,心跳不已,眉峰也突然挑了挑,面色立刻冷凝起來,“你是不是現在后悔了?剛才你完全有能力扼殺我!” 人可以死,但千萬別后悔!皇甫少樺就從來不后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您,我剛才說了,不是因為您是君上,也不是因為您是我皇叔,而是因為您是真心愛著您的子民,以天下蒼生為已任!要謀得一個好的官職容易,有一個好的家世不難……難得是得一朝明君。所以,我不能糊涂!”皇甫少樺說著,兀自笑了笑,“可能是父王從小的教誨毒害了我!也可能是我的內心還是柔弱,我怕您!”后面三個字,說得聲音很低,但譽安帝聽見了,握著酒杯的水驀然收緊! …… 第191章 情非得已 “我之所以這樣做, 也是情非得已!皇侄,你和齊國太子,不對, 是齊國君上的關系太過密切, 我不得不防!你手握重兵, 如果你和他私通兵變,朕自認為難有勝算, 這種情況,朕想如若換成任何一國的陛下,我想不會做的比我更釋然, 甚至你此刻已然無命!”譽安帝低下頭, 漠然,沉默。 皇甫少樺看著譽安帝,亦是垂目若有所思, 并不多言, 良久才兀自嘆了一口氣,道:“陛下您多慮了, 如若要反, 我不會等到現在, 等陛下您防著我再動手!從齊國回防,陛下您出城接我,您的身后只有區區幾位重臣, 而我身后是從齊國撤回的數十萬大軍, 若要取陛下您的命,不需我動手亦易如反掌!” 聽著, 譽安帝的手不禁微微抖了抖,酒也灑出去些許,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只道了句,“回來還沒有去過慈寧宮的吧?枉太后那么疼你!” 皇甫少樺心頭一跳,忙道:“謝陛下提醒,皇侄我明日便去看望皇祖奶奶!” 從皇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