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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的,又是點頭哈腰又是端茶倒水,川劇變臉都沒這么快。不過到底,這是陳瀟家事,黎宋就算是看不慣也沒理由插手。這會見陳瀟真的急了,也就放了手,頗為恨鐵不成鋼,“你哥都把你賣了,你還在這幫他數錢呢。我跟你說,徐子謙這幾天吃了癟心情肯定不好,你現在出去就是往槍口上撞。成大事者要沉得住氣,老子曰……”黎宋還在長篇大論地演講,陳瀟在心里歉意地說了句對不起,腳下已經溜了出去。“明城”的消費水準很高,能在這里玩得起的人,要么有權,要么有錢,都不是泛泛之輩。餐廳里一桌桌望過去,時不時就能看見點新聞報紙上的面孔,若是沒有會員攔截制度,這種陣仗恐怕要被各路記者擠爆了。陳瀟穿著廚師服沿路找過去,眾人高談闊論、觥籌交錯之間,徐子謙一身白色西裝居于主位,雙手交叉在胸前,如雕刻一般俊美的面孔上透著淡淡的自信笑容,頭頂上水晶燈晶瑩璀璨的亮光,在這一刻似乎完全聚焦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是這里的王。而他是他花錢買來的奴。不要涉及任何私人感情,他只需要臣服于他就足夠。這是徐子謙對他的要求,也是他必須要遵守的界限。陳瀟咬了咬唇,一步一步走進那片聚光燈下。“先生,請問這里的餐點,還符合你們的口味嗎?”他只是看電視上演過,情急之下東施效顰,在座的幾個企業家聽了,都是一愣。陳瀟深吸一口氣,直直地盯著餐桌上某一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陳瀟,是主廚身邊的助手。今天有幾個菜是我們新推出的,本來是為了林老太爺的壽宴做準備,但聽說你們幾位是徐總的朋友,所以才想端出來請各位品嘗一下,看看味道如何?!彼@句話半真半假,這桌菜里面的確有他按著黎宋菜譜改良的手藝,不過能不能選中在幾天之后的壽宴擺出還不一定。再說他哪里知道這些企業家到底是什么人,但看徐子謙坐在主席位,想著說成是朋友總不會出錯。氣氛一時凝滯,眾人大驚又是大喜,他們和徐子謙談生意談到一半,還完全看不出徐子謙意向如何,可是按照陳瀟的意思,徐子謙是早有計劃向他們示好了。不確定之間,幾人的目光也都完全集中在徐子謙身上,看他作何反應。徐子謙面色很冷,雙眼停留在陳瀟的臉上沒有說話。心臟如同遭到重擊,陳瀟下意識地就覺得,他肯定是把事情搞砸了。“那個,徐總,我……”“你不把新推出的具體是哪道菜好好介紹一下,讓大家如何評價?”雙唇微啟,陳瀟簡直不敢相信,徐子謙竟然打斷了他的話頭,開口說道,“這位是新來的,還不太懂規矩,不過看在為人坦率認真的份上,各位不妨給他個面子?!毙熳又t這話說的太謙,見陳瀟也是一副面紅耳赤的窘迫表情,眾人頓時就笑了起來,先前談生意的嚴肅氣氛一掃而光,紛紛動起筷子開始品嘗美食的樂趣。徐子謙遞來的話頭,陳瀟哪里敢馬虎。況且提到美食他也來了勁頭,介紹餐點時的態度和往常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展示他心目中珍貴的寶物,“這是翡翠拼盤,可以刮油清腸,對總是頻于應酬的各位有很大的好處,這個則是金鎏魚珠,是在炸魚丸里添了鮮美的高湯,好吃又不油膩,還有這個……”他滔滔不絕地一盤一盤地介紹過去,手指點到最末的一道菜,忽然頓了一下,偷偷瞄了徐子謙一眼,“這是我自己發明的四味鱸魚,很補,很適合常常氣血不足的人,請徐……各位一定不要錯過……”前面的菜式就已經讓人流口水了,眾人都沉浸在美味的海洋里,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話的,只有一直未動筷的徐子謙。這么多天,一直晾著他連電話都不接,突然冒出來又搞這么一出令人頭疼的事。他越來越搞不懂陳瀟,可是又能從那些眼神和小動作上,感覺到對方確實想要討好他,也付出了很大的勇氣。不過只是一紙合約,不愿意單方面取消就好,他也犯不上在陳瀟一棵樹上吊死??墒鞘虑榘l展到現在,感覺卻越來越變了味。幾個中年男人吃得開心,看到站在旁邊的大男孩也來了興致。有人就揶揄道,“小哥看模樣還是個學生吧,在這里做兼職?年紀輕輕就能進‘明城’后廚還真是厲害,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嗎?”陳瀟局促地低頭站著,徐子謙還在旁邊,這問題有些尷尬,可出于禮貌又不能不答。誰料他一句“沒有……”才出口,徐子謙的聲音已經靜靜地傳過來。“介紹完了還站著干什么,把衣服換了,去樓下車里等我?!蹦腥苏f得理所應當,絲毫不在意眾人突然睜大的目光,又朝陳瀟身上重重甩了一個眼刀,“沒聽見?還不快去?”陳瀟哪里還敢多言,應了一聲就顛顛地去了,只剩下身后一干石化的客人。第21章難道和你學校里那位玩視頻調教嗎(H)最近徐子謙變得有些怪。有時候坐在車里,會忽然想起陳瀟喝了催情酒勾引他的那一晚,在家里睡覺也常常睡不安穩,最近的就是剛剛,看著陳瀟穿著廚師服滿臉通紅的樣子,小腹驀然一陣發熱,滿腦子想的都是把那衣服扒掉之后的樣子。這算是什么,性沖動?他又不是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大男孩了,怎么還會有這種臆想。直到陳瀟的人影跑出視線,徐子謙才像放松下來一般,扯了扯箍緊的領帶。勉強收斂了心神,他的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爛攤子。經過陳瀟這么一鬧,盡管本來對這個合作興趣不大,他也不能直接就表態,只得一邊打馬虎眼一邊把這些客人照顧好了,吃完飯后又請他們去樓上的高級浴場去享受了一番。等幾個中年男人都挑了看中的小姐玩HIGH了,他才隨便找了個借口脫了身。同一時間,遠在停車場里的陳瀟打個噴嚏,把頭往椅背上縮了縮。距離徐子謙吩咐他過來,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車里的火早就熄了,他和司機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擅離職守,都凍得不行。司機多少習慣了這種情況,但陳瀟出來得急,身上穿得又少,等到車子后門終于被打開,徐子謙坐進來時,他兩只手都快冷僵了。千言萬語都吞到肚子里,陳瀟可憐兮兮的,鼻頭通紅,“頭兒,你怎么才出來……”那語氣配上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饒是徐子謙定力再足,此情此景加上之前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些畫面,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沖上了腦頂,一時間理智全消。“你先去外面找個地方等我?!彼麊÷曢_口,卻并不是對著陳瀟。司機跟著徐子謙也有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