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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并沒有多想??粗~冷著一張臉質問她,蘇悅覺得委屈死了。 江詞下頜線收緊,臉色冰冷,“我要你幫我擋了嗎?” “生氣值:50?!?/br> 劇烈的頭痛傳來,鈴聲在腦海里響得像是快要炸了。 蘇悅泛紅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江詞,“我救了你,你反而生氣了?早知道,早知道……”雙手無力地揪著江詞的衣領,沒有受傷的臉蛋靠著他冰冷的黑色西裝,細嫩的肌膚被yingying的紐扣硌著發疼。 現在她是哪哪都痛。 早知道什么?不飛撲過來嗎?反正他的臉都已經毀了一側,再毀多一點,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她是不是很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 guntang的淚珠子滑落在手背上,江詞眉目陰沉得嚇人,大手卻愈發將人抱緊。 …… 看到鏡子的時候,醫生已經幫蘇悅診治完硫酸灼傷的臉頰還有項頸了。 蘇悅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雪白的臉頰上不僅有好幾小處的皮膚被硫酸灼得發黑,臉頰中間兩個拇指大小的疤痕比較嚴重,醫生說了恢復后也會留疤,可以做植皮手術,但是,就算是坐了手術,也很難達到沒有損傷時候皮膚的原有膚質,而且膚色也會不一樣。 她一把將鏡子丟開,委屈難受地吸了吸鼻子,“我毀容了?!?/br> 之前穿過來的時候,看見原身又黑又胖,她也沒有難過,畢竟黑可以美白,胖可以減肥,但是現在毀容,尤其是她另一邊臉雪白無暇,這樣的襯托下,疤痕愈發難看,蘇悅哪能不難受? 現在她傷心得根本顧不上江詞的生氣,任隨頭痛著。 蘇悅咬著唇,紅著眼睛,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她本來就是很在自己容貌的人,明明昨天還美得要死,今天就要變成一個丑八怪了,越想越傷心,淚珠子也不要錢地往下掉。 “就這么傷心?”江詞坐在病床邊,聽著蘇悅低低細細的哭泣聲,他皺了皺眉。 “怎么能不傷心?女孩子的臉最重要了?!碧K悅抬起泛了紅的眼眸去看江詞,他自己也毀了容,難道不會感同身受嗎? “你不救我,就沒有事了?!苯~聲音低沉,“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 蘇悅一把將白色的枕頭丟落江詞的身上,“你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可惡,一點同情心和感激都沒有。我救了你,你還生氣?!币浑p眼眸布滿了惱意,她瞪著江詞,“沒后悔,就算還有第二次,看見你有危險,我還是會救你?!?/br> 蘇悅直接在病床上躺下,被單蓋過頭,頭痛得很,胸口也氣悶,她不想理會這個狗男人了。 “生氣值:0?!?/br> 被子里,蘇悅錯愕得眨了眨眼睛,她抿著唇,就算江詞消氣了,她現在也高興不起來。 “蠢!”好一會兒,江詞低嗤了一聲。 蘇悅氣得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想回應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悅是聞著香味醒來的,宴會上她想要去拿東西吃來著,沒有想到戲沒有看成,自己反倒成了別人看戲的對象,現在她確實很餓。 病房內開著燈,一身黑色西裝的江詞閉著眼睛,安靜地坐在病床旁邊,清雋的眉目間帶著微微的倦意,顏色淺淡的薄唇抿著。她剛起身,江詞便出聲了:“醒了就起來吃飯?!?/br> 蘇悅看見床位的升降桌上擺放著幾個飯盒,“你讓人買的?” “嗯?!?/br> 蘇悅實在是餓了,沒有矯情,她起身坐過去,將飯盒打開,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一個小盒子里裝著芒果蛋糕,一看就知道是江詞的。 蘇悅動作小心地吃了一口飯,想要咀嚼的時候,還是牽扯到臉上的傷口了,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氣,眼角被逼出了淚花,她這是連飯也吃不上了嗎? 臉上發痛,想到那些丑丑的疤痕,吃飯的**瞬間消失,蘇悅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臉上痛?”江詞聽到了抽氣聲,他停下吃芒果蛋糕的動作。 “嗯?!碧K悅放下筷子,不想吃了。 江詞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病房的門被人打開,蘇悅吃驚地看著幾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手里都提著一個個白色袋子,他們動作快速地將袋子放在了升降桌上,隨即動作迅速地離開。 “這都是……” 蘇悅打開了其中一個袋子,里面放的是一碗香菇瘦rou粥,她又打開了另一份,是香油魚片粥,這一袋袋都是各種不同口味的粥。 “喝粥不需要咀嚼,不會扯到傷口,吃吧?!苯~吃完最后一口芒果蛋糕,他漫不經心道。 “這么多,吃不完?!碧K悅眨了眨眼睛。 “我沒讓你吃完?!苯~懶洋洋地靠著椅子。 蘇悅抿了抿唇,沒有拒絕。 她就著手邊的那碗香菇瘦rou粥吃了起來,香菇和瘦rou已經切得很碎,粥也熬得香糯綿綿的,完全不需要咀嚼。她喝粥的動作小心,臉上雖然隱隱作痛,卻不會扯得太痛。 一碗粥見底后,蘇悅才反應過來,江詞讓人送這么多粥過來,是想要她挑喜歡的口味吧。 直接問她不行嗎,真傲嬌。 洗漱完,蘇悅再上床的時候,她依然看見江詞坐在病床旁邊,“你回去吧,明天我就出院了?!贬t生已經開了藥,要等傷口恢復后,看痊愈的情況再決定需不需要做手術。 江詞已經將西裝外套脫下,此時身上只穿著白色的襯衫,兩側的衣袖挽起,露出了粗壯的手臂,聽到蘇悅的話,他才懶懶地撩起眼皮子,“你確定要我回去,然后你自己一個人呆在病房里?” 他挑了挑眉,“病房里住過不少病發去世的病人吧,晚上睡覺的時候,你不害怕嗎?” 蘇悅背后一涼,她氣狠地瞪了江詞一眼,“你真煩人,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可惡的,我臉都毀容了,你還欺負我!” 蘇悅平常沒有什么怕的,就是獨自一人的時候,特別怕黑和怕鬼,而且容易胡思亂想,越想越怕那種。本來她剛才也沒有注意這方面的,現在被江詞提醒,她心里一顫。 她踢著拖鞋,氣憤憤地走到了病床邊,掀開被單躺落在床,也沒有再提出要江詞離開的話。 江詞低低地笑了起來,清磁悅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內特別清晰,惹得蘇悅又是一惱。 他站起身,掀開了蘇悅的被單,躺落在了她的身邊,“蘇悅,你真膽小?!彼焓謴乃纳砗蟊ё×怂?,身體往她那邊貼了上去,頭低下,埋進了蘇悅的項頸側,低聲道:“我會幫你找最好的皮膚醫生?!?/br> 蘇悅睜開眼睛,腰被江詞的大手禁錮著,后背是滾滾的熱源,剛才對江詞的那氣憤憤的惱意像是煙霧一般,風一吹,就散開了。 “最好的醫生也不能幫我恢復到原來的雪白無暇?!碧K悅悶悶地說道。 江詞聞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