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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燒傷,更具視覺刺激。事后。兩人都沉默地穿衣服,沉默地先后離開。開始得太倉猝,結束得太無聲。這午后的一段時間,仿佛是不能說的秘密、時間上的空白。天亮了。正常的一天開始。小海打電話來道謝,“論文的事情處理好了,往后不會再麻煩容磊哥了!”結束通話,容磊拿電話的手垂下。好像輕松了,又好像悵然若失。這是一個錯誤,不聞不問就會過去。容磊幾天沒睡好,頭痛。半夢半醒時分,他總感覺有蛇纏著他的腳,緩緩蜿蜒小腿盤上。蛇身冰冷滑膩,蛇鱗輕輕摩擦皮膚;迷蒙間,蛇幻化成熟悉人形,觸覺從小腿,游移至大腿,接著兩腿之間……容磊盯著屏幕上的側面照。顧長希裸著上身,彎腰套牛仔褲。腰臀之間的弧度撩人,黑色的三角內褲緊緊貼合他的私密線條。容磊咬著大拇指,目不轉睛地看。他覺得自己魔怔了。像吸毒上癮的人。容磊撥通一個號碼。“容磊哥?什么事情?”“小海,我想跟你說件事?!?/br>“?”容磊代替小海,來到顧氏的空中花園。他只是來碰運氣,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那個人。他往會議室看去。在開會,顧長希坐在上位,一邊聽一邊低頭看文件。容磊想看又不敢看,亂糟糟地戴上手套,四下拔草。不能看。不能看。會議上,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爭論中。顧長希心里早有決定,但本著民主精神,需要再等一會。他靠上椅背,視線從室內轉向室外。一個身影在花叢中隱隱約約。然后身影站了起來。“……”顧長??粗潜秤?。爭論時間結束。秘書在眾人注意前,低聲喚道,“董事長,是時候做決定了?!?/br>顧長希這才返回正題。好熱。容磊站起來擦了擦額上的汗。不僅是天氣,還有理智與欲`望的斗爭。不能轉身。不能看。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猛烈,容磊再度站起身,頭暈目眩。他松懈了,轉過身來,看向會議室。“……”會議不知何時結束了。有人站在窗前看他。容磊看過去時,顧長希端起手里的水杯,盯著對方,送至唇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眼神直勾勾,黑幽幽,像妖。容磊咽了咽口水。好渴。他的呼吸要停止了,整個人如走rou行尸,全由腦海里的聲音cao縱行事。他動了腳步,往會議室去。先是走,接著快步跑。他推開門,跑到顧長希身邊抱起他將他抵在墻上狠狠吻住。猶如天雷勾動地火。水杯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灑出一灘暗漬。外面陽光燦爛,里面開始翻云覆雨。窗戶明亮,視野正好。衣物件件落地,rou`體緊緊相貼。秘書正想向上司通報下一個行程。他剛開一條門縫,便瞥見里面激烈的光景。“……”反應過來,他淡定合上門,找到備用遙控器落下窗簾,吩咐所有人不許使用主會議室,又推遲了顧長希接下來的行程。49.分手,復合,分手。現在,容顧二人成了床伴。沉默的,秘密的床伴。每周兩次,酒店房內。如糾纏相生的藤,用力汲取彼此養分;如酣戰的相撲手,肆虐般地去挑釁,去搏斗,去征服。大汗淋漓,筋疲力盡。但兩人幾乎沒有交談。無聲地來,無聲地走。他們之間好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好像親密無間的情侶,又好像什么都不是。仿佛黑與白之間長長的灰,前路究竟引向何方,問號;連有沒有前路,都是未知之數。進不得,退不得,身陷囹圄,墮落其中,拖拖沓沓。容磊從酒店出來,抬頭。天空被高聳尖利的摩天樓頂切割成不規則形狀。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此時,大叔的來電。“是我朋友給我的,說轉交給你,從荷蘭寄來的?!?/br>容磊來到花店,大叔拿出一封信,遞給容磊。容磊接過,打開信封。信是展覽會上認識的園藝學老教授寫的。由于不知道容磊具體的信息,他只能寄給參展方,由后者代為轉交。教授在信里表達了對容磊的欣賞,希望容磊能去荷蘭跟他學習。信紙用的是校方正式的函用紙。當時在容磊看來的一個玩笑,對方卻真心實意地看待。這晚,飯局結束。秘書過來接顧長希。會議室的“事故”后,秘書發現自己賬戶里多了一串數字,由顧長希親自撥入。主仆二人默契地不提此事。同坐車上的還有提議顧何相親的世伯。“長希,下個月是你的生日,今年還是不打算搞慶?;顒用??”世伯問。顧長希雖然出身名門,卻甚少慶祝生日。世伯問話時,他正閉目養神。顧長希睜開眼,“……您有什么建議?”“如今顧氏簽下與JK的合約,你與何征進展也挺好,我們可以順勢籠絡更多人脈與資源。不如舉辦宴會聯絡一下感情?”顧長??聪虼巴夂靡魂?,點頭同意。下車時,顧長希吩咐秘書,“生日宴會越簡單越好。除了賓客名單給我過目外,其余的你全權負責?!?/br>“是?!?/br>要求聽起來并不多,也不難辦。但言談間顧長希已流露出“非自愿,不在乎”的態度,宴會無論辦得好與否,都難以討得他的歡心。第二天,酒店房內。穿好衣服后,顧長??粗R子中的容磊,“……我接下來要出差二十多天?!?/br>“……”容磊系紐扣的手停了一下。“……再聯系吧?!?/br>“……好?!?/br>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最長的對話。不久后。容磊在花場忙碌時,顧長希的秘書前來拜訪。“容先生?!泵貢Y貌打招呼。容磊自然認得他,有點驚訝,“……你好?!裁词??”秘書說開場白,“這次拜訪,是我個人的意思。顧先生的生日在即,我負責他下個月生日宴會的具體事宜?!?/br>“生日宴會……?”容磊意外。顧長希曾說過不喜歡這些慶生活動。秘書看出他的疑惑,“顧先生在他那樣的位置上,總會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做?!?/br>見容磊不說話,秘書道明來意,“容先生,全城的花場中,只有您這里栽培像雪天鵝那樣名貴的花,……不知道宴會的花飾,能不能交給你們花場?”片刻,容磊回答,“可以?!?/br>“太好了,宴會策劃團隊會與您商討細節,不知道明天方便嗎?”容磊點點頭。新一批雪天鵝仍在栽培中,按正常時間計算未能趕上宴會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