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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鑲上一圈紅色的光芒,季言剛剛分到這里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是個不茍言笑冷漠的人,漸漸地又覺得他是個善良負責的好人,祖天漾總是說季言是個煤氣罐,開始覺得他在開玩笑,如今看來,也許鷹眼這雙眼真的看出了季言的本質,這么多年他們都沒有太注意,在季言冰冷外表內藏著的是一顆真正火熱的心。季言走到辦公室,冷靜地開始收拾東西,處長的話他已經聽明白,想必處長那里已經得到了上面的明示,只是差一紙文件,他看看電話,想問問祖天漾那邊的情況,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他不能事事依賴他,如今這樣,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他正想著,小劉敲了敲門,抱著一個大包裹給他:“季組長,您的郵件?!?/br>季言拿過包裹,小劉小聲說:“季組長,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你?!?/br>季言納悶的看著劉旸,劉旸偏了偏身子,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孩,正是剛剛在門口追問季言案件關聯的那個女記者。季言皺起眉:“她怎么進來的?”劉旸說:“是我讓她進來的,季組長,她是學醫的,她是想幫助被害人,我跟她講了那個啞巴女人的事情,她同情的不得了,季組長,她是我的朋友?!?/br>季言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年紀跟劉旸相仿,一雙大眼睛,眼神很是堅定,看得出是個正義感很強的女孩。季言嘆了口氣對劉旸說:“這些事以后再說,小劉進來我有任務給你?!?/br>第94章準備戰斗劉旸只好點點頭,對女孩說讓她先等等,然后關上門走過來:“季組長?!?/br>季言說:“這次我嚴重違紀,上面可能會對我停職處理,我跟丁東他們也交代了,這個案子不要輕易放人,馬廣德用記者對咱們施壓,干脆咱們就將計就計,用記者把事情鬧大?!?/br>劉旸說:“季組長,咱們鬧大了有什么用?你不在,別人誰能給她伸冤???萬一到時候上面欺負她是個啞巴,把她又送回去,那她還不被那個豬頭打死?季組長你不能走??!人命關天的??!”季言說:“鬧大了就要破案,咱們這還有個破案專家呢?!?/br>劉旸歪著腦袋:“季組長,你說白專家?”季言點頭:“嗯?!?/br>劉旸說:“但是白專家不是馬上要走了嗎?”季言說:“拖住他?!?/br>劉旸說:“拖???為什么啊,不是都要結案了嗎?”劉旸因為是內勤對案子的了解并不多,時間緊迫,季言也來不及對她多說什么:“總之就這樣,你把人看好了,她不是不能說話么,你替她說,有多慘說多慘?!?/br>劉旸說:“我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br>季言說:“總之先拖住案子,上面越關注這個,白師兄來審的可能就越大。如果迫于壓力要放人,一定要跟丁東聯系我,我想辦法把她接走?!?/br>劉旸說:“季組長,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像鷹眼了???說話的表情都像祖哥,真的?!?/br>季言咳嗽一聲:“成了,去吧。還有,我屋子的鑰匙我帶走,備用的你收好,要是有別人問,你就說不知道,明白嗎?”劉旸點頭:“明白!”季言說:“去吧?!?/br>交代完劉旸,季言打開祖天漾郵寄來的包裹,里面基本全是北京特產,他掏了半天,從里面掏出一袋報紙包著的東西,里面還有一張字條,季言打開之后,祖天漾的字龍飛鳳舞:這個不能吃,堅持一下,我就回來。季言隨手把字條撕了,把吃的裝回去,抱著大箱子去了二組的大辦公室,二組平時隔著老遠就能聽見丁東的大嗓門,今天卻是靜悄悄的,季言以為沒有人,隨手推開門,卻發現二組的人一個不落的都在屋里,一個個的垂頭喪氣不說話。聽見門響,哥幾個全都看過來,季言揚了揚手里的箱子:“祖天漾郵特產過來了,分了吧。丁東,拿幾袋給小劉她們送去?!?/br>丁東站起身,看著季言:“季組長……”季言揚起眉毛:“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李茂說:“季組長,我聽說……”季言拍拍他的肩膀:“早晚的事兒,架空了我還不老實,肯定要停職處理,處長早上已經讓我做心理準備了?!?/br>李茂說:“可是憑什么???我們做的是好事!”王天明說:“季組長,你不干了我們幾個還有什么意思,我們都商量好了,這幫孫子們弄輿論鬧事,我們也能去上訪,我們去市里告!我還不信了!”季言說:“別胡鬧?!?/br>丁東說:“我們不是胡鬧,季組長,自從你來了之后,哥幾個一直跟著你,這么多年了,你對我們怎么樣我們心里清楚,再說這件事是咱哥們一起干的,是光明磊落的好事,為了這個把你停職,我們心里不服!”季言心里涌起一陣暖意,他輕輕嘆了口氣:“我心里有數,我要翻身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幕后黑手,我當初來這里……我當初來這,就是因為在原來單位時候,因為查案沖動,犯了錯誤,這些年我一直盡量冷靜,但是可能……我生來就不是這種人,謝謝你們,能交下你們這幫兄弟,這幾年值得了?!?/br>王天明說:“季組長,你別說了,我們正商量著去找處長,只要能證明那女人是被拐賣的你不就沒罪了嗎?你放心,哥幾個想辦法一定能讓朱騰飛承認。我還不信了我!”季言說:“都坐下,聽我說?!?/br>丁東說:“還說什么啊,就這樣定了,哥幾個絕不能看著你走!”李茂說:“季組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動手?”丁東說:“動手怎么了,就應該打丫的人渣!”季言稍稍揚高了聲音說:“閉嘴!坐下!”三個人面面相覷,都老實坐好。季言說:“少女失蹤案,就這么結束了,甘心么?”三人不明就里的看著他,丁東忍不住說:“甘心什么啊,從頭到尾累的跟孫子似的,到最后功勞是人家的,咱們成一群廢物了?!?/br>季言說:“不光是這樣,半年了,咱們天天跟進這個案子,每個人的性格,每種可能的推測,都爛熟于心,包立柱的嫌疑有多少,都心知肚明?!?/br>王天明說:“怎么,還牽扯到少女失蹤案了?”季言說:“少女失蹤案跟這起婦女被拐案,一點關系都沒有么?”大家都不說話了,看著季言,季言說:“馬廣德這么大的本事,為什么丟了孩子這么久才報警?”丁東說:“你說他害了他閨女?不能吧?那是親閨女???”季言說:“蠢,因為他知道誰對他有仇,所以他把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把這些人都查了一遍,實在找不到才求助于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