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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姑娘也爭氣,心氣高,一心要考大學,我就說這女孩家家的要那么大本事干什么?這要是老實在村里嫁了人,誰還能惦記著呢?這回可好了,全白瞎!”男人笑了兩聲:“也不能這么說,時代不一樣了,男女都平等,能考上大學就是好樣的……這姑娘定親了沒有?”老頭說:“這我真不知道,我覺得這裕發村里沒人敢攀高枝。大學生,她爹又是村長,怎么地也得嫁個城里人吧,說不準啊還要嫁給個當官的,這姑娘家里好,長的也挺好看的。根本看著不像是個山里的娃?!?/br>男人點點頭,笑著問:“這么好個姑娘,有不少小伙子喜歡她吧?”老頭還沒說話,坐在旁邊的一個黢黑的老農接口:“那可不咋地,那村里搞宣傳,我們村長把他娃的照片印在上頭,一晚上這宣傳紙丟了一大半,全是我們村里光棍兒弄走了?!?/br>男人把目光轉過來:“聽您話的意思,您是裕發村民?”那老農民說:“可不是咋地,俺祖祖輩輩都在裕發村里頭?!?/br>男人面不改色地說:“那您可得多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聽說是丟了兩個,一個是馬玉芬,另一個呢?”老農民說:“那個是我們村里一個寡婦的遺腹子,那丫頭才闖蕩,三天兩頭地往外跑,兩天沒回家王寡婦也沒在意,后來知道馬玉芬也不見了才著急了!”他正說得起勁,傳達室那位老頭大約是氣他搶了自己的風頭,粗暴地打斷他:“這算是個啥?你們這個裕發村就是中了邪嘞,前兩天突然就還炸了尸!有人親眼看見上個女鬼從墓地里爬出來,啊呀那女鬼長得那個嚇人那……當時她啥也沒穿,披頭散發,滿臉是血啊,一雙手伸出來就這么在棺材板上撓呀撓呀,聽說那之前埋了個剛死的女人,她婆家待她不好,給她毒死了,她死不瞑目,晚上就爬出來了……”第3章跟蹤周圍的人又是發出一聲驚嘆,市井聊天的內容,越是離奇越是受歡迎,這個女鬼詐尸比少女失蹤更加吸引人,不多時,早點鋪竟然還圍上了一圈人,大伙兒催促著傳達室老頭繼續講下去,另一個老頭丟了話語主動權,十分不悅,狠狠地吸溜了一下鼻子,很快也加入到詐尸故事中去了。季言對鬧鬼一說嗤以至鼻,剛剛興致勃勃搭話的男人對詐尸的話題似乎更沒有興趣,他轉過頭沒有再接話茬,幾口吃掉包子結了賬起身走了,季言慢條斯理地喝完餛飩,等人已經離開幾百米后,才站起身子不動聲色地跟上去。季言是支隊二隊的隊長,也是個老偵查員,跟蹤技巧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但是前面的男人很警惕,走著走著會突然停下來,季言越發覺得他鬼鬼祟祟,此人沒有開車,季言只能也徒步跟蹤。一般來說作案人,尤其是初犯者一般會很心虛,會不停地到事發原地去打聽案情。這個男人不是本地人卻明顯了解并過度關注過這件事,實在可疑。陌生人在眾目睽睽步行帶走兩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似乎有點不合情理,這么大的集市,生拉硬拽的話兩個女孩逃走和被群眾發現的機會都很大,如果是開車綁走兩個女孩倒是還有幾分可能性,如果這樣,此人今天步行很有可能是刻意跟犯案時的行徑分開。季言一邊思索一邊跟蹤,那男人溜溜達達十來分鐘,轉彎走進一家賓館,季言在門口點了根煙,等了一會不見他出來,于是走進去對前臺出示證件,服務員協助他查詢到這男人的開房記錄。登記本上顯示這人今早上六點多才辦理入住的,住在203號房間,登記了只住一天,看來行程很著急,季言對他的懷疑加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借用賓館的電話跟單位取得聯系,把大致情況作了匯報,處長讓他再觀察一下男人的行為,必要的時候可以抓捕帶回審訊,特別強調注意安全。季言跟服務員要了隔壁204號房間的鑰匙。進屋后,趴在墻邊上聽隔壁的動靜,賓館的墻很薄,季言卻沒聽見有電視或者廣播的聲音,他看了看表,男人進屋已經快一個小時,也許已經睡著了。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干脆讓服務員假裝去送開水換床單,看看隔壁屋里的情況。小姑娘嚇得臉都紅了,拿暖水瓶的手直哆嗦,季言安慰她幾句,這間賓館的出口只有一個,203要出去必定要經過204的位置,他隱蔽在此處可以有效地阻止那男人人逃走,季言出來偵察并沒有帶防身工具,好在他受過嚴格的體能訓練,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些信心,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后,他示意服務員敲房門。半晌,里面才傳來一句:“誰???”小姑娘咽了下口水:“送、送開水的?!?/br>里面很快傳出腳步聲,開門的一瞬間,季言把身子閃到門后。那男人伸手接過暖水瓶,說了聲謝謝,看見小服務員還僵硬地站在門口,便隨意地靠在門上:“怎么?您還有事么?”季言從204的門縫往里看,只能看見他大半個身子。小服務員已經嚇得快哭出來了,她使勁兒攥著自己的手掌,手里舉著一塊洗干凈的床單,磕磕絆絆地說:“不、不是,我們早上要換、換床單?!?/br>男人站在門口,眼睛在她哆嗦的手指頭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之間徘徊了一下,點點頭側身讓開,對小服務員笑了笑:“那有勞您了?!彼皇潜镜厝?,普通話說得很標準,語速略快,季言在門縫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小姑娘心有余悸地走進屋子,不時地回頭看門口。男人讓開門口,也沒有關門的打算,他慵懶地靠在門上,眼尾掃了一下小服務員,又看了看隔壁虛掩著的門,但很快就把目光轉開。他雖然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卻沒有傳到眼里。躲在門后的季言,沒有聽到關門聲,也不好露面,只能暗暗地等。沒過兩分鐘,小姑娘已經整理好床鋪,她抱著換下來的床單,迫不及待地跑出來,等男人關上屋門后差點哭出聲來,季言從隔壁閃出身來,示意服務員不要出聲,跟他到走廊的一頭,才壓低聲音問:“看清他屋里都有什么了么?”小姑娘紅著眼睛點點頭,顛三倒四地小聲說:“有個大提包,是大箱子。兩個大箱子,那么大,我頭次看見那么大的箱子?!?/br>季言說:“除了箱子呢?”小姑娘說:“我看桌子上,好像他在畫畫?!?/br>季言微微皺了一下眉:“畫畫?畫的什么?”小姑娘說:“一條線一條線的,我也看不明白。警察同志,這個人是不殺人犯???你們快去把他抓起來吧,這太嚇人了?!?/br>季言安撫她:“別害怕,我們只是調查一下,你先別聲張,讓前臺一定幫忙盯住了他,我就在旁邊這屋,如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