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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間,他的笑容中滿是惡意。“是,惡魔大人,我會用生命去守護的,絕不打開?!备竦枪Ь吹馁N著地面彎了彎腰后,便抱著魔盒不放,他的舉動被惡魔看在了眼里,卻沒有絲毫制止。“記住你說的話,七天后,我會再來?!闭f完,惡魔便化作一陣風從格登那微開的窗戶縫隙離開了。惡魔的離開讓格登徹底放松了下來,他開始貪婪的撫摸著魔盒的外殼,那美麗誘惑的紫色讓他沉迷其中,有幾次他差點克制不住想打開那并不牢固的黑鎖,可是他還是收手了。潘多拉魔盒落入具有好奇心的人類的手中,簡直就是把一塊煎好的五花rou掉入餓汗那臟破的碗中,除了吃下,他沒有其他做法。于是,在守護了魔盒三天后,格登還是忍不住好奇,把那魔盒打開了一條縫,正是那微啟的縫隙,讓魔盒中蠢蠢欲動的惡念飛了出去。雖然格登已經快速的蓋住了盒蓋,可是那飛出的惡念卻再也收不回了,也是在惡念飛出的第二天責打事件開始發生。一旦責打事件開始嚴重化,那么惡念就很有可能蔓延到貴族身上,這是格登不允許發生的,況且七天后惡魔若是發現自己打開了魔盒,那么他的下場就不會只有死那么簡單。于是,他思來想去,把主意打到了桑葚的身上。身為神父的桑葚具有凈化的能力,他那滿滿的圣潔力在一進入旅館時,格登就已經清楚的感受到,這也讓他更加肯定桑葚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所以這天格登一大早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著亮麗的來到了桑葚所在的房間。在略微整理了一下金色的領結后,格登清了清嗓子開始叩擊銀白色的房門。“神父大人,我是旅館的主人格登,請問我可以進來嗎?”彎起嘴角笑容親切的格登用自己溫柔的嗓音呼喊著桑葚,他禮貌的叩擊了兩下后,便雙手交疊紳士的放置身前等待著房門的開啟。然而,在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后,格登再也維持不住完美的笑容了,他開始繼續叩擊著,這一次他叩擊的力度大了許多,那‘咚咚’聲甚至引來了隔壁房屋的貞潔。換了一身白裝的貞潔踏著白皮鞋一臉不滿的來到了銀白色的房門前,“你做什么?”他雙目怒視著準備再次叩擊的格登,仿佛格登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貞潔一靠近,格登就感受到了同樣多分量的圣潔力,而這圣潔力似乎是來自于靈魂的。在正式成為被惡魔認可的信徒后,格登便具有了感受圣潔力的能力,雖然沒什么用處,卻也多了一些好處。“你好,尊貴的客人,我有要緊事想請神父大人幫忙?!北恢坏阶约杭绨虻呢憹嵢绱俗⒁曋母竦呛苁遣蛔栽?,他轉動身子面向房門盡量減少與貞潔對視的次數。“大人現在每天都是九點多起床的,你九點半再來吧?!毖酝庵饩褪?,你來早了,大人是要睡懶覺的人。本就焦急的格登漸漸失了耐心,“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找神父大人,你可以幫我把大人叫醒嗎?”“不可以,你請回吧?!必憹嵰荒樌淠淖⒁曋竦?,他一個閃身擋在了門口,阻擋了格登進入的可能。“嘖,閃開?!焙苁墙辜钡母竦情_始不顧旅館的規定,他拽住貞潔的肩膀就把他往一旁推去,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當格登想要再次動手時,他的右手卻被貞潔死命的捏住,一陣劇痛從格登的手腕處傳來,此時的貞潔好似變了一個人,他臉上的天真與單純統統不見了蹤影,有的只是極盡的冷漠與淡然,仿佛格登手臂斷裂在他看來連桑葚的一次懶覺都不如。謙遜與貞潔之間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他們可以極盡謙遜甚至是謙卑,可以天真也可以無邪,可是他們對于生命的存在所表現出來的都只是漠然與冷漠。一個人的死活在他們眼里與一只螞蟻的死活并無區別,他們的謙遜、純潔被極致放大,但那一份對生命的重視與憐憫卻不再存在,這也是另一種極端。又或者說他們只是在遵循自己該做的事,如果他是貞潔,那么他只需要表現出貞潔就好,其他事與他無關;如果他是謙遜那么他只需要對人謙卑就好,那維持人呼吸的喉管他也可以隨手捏端,因為他是謙遜,他也只需要謙遜就好。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西幻文,所以會有些不足或是沒有顧慮到的地方,如果發現bug之類的,可以提出來。謝謝大家的支持,會繼續努力下去的(*^▽^*)第17章枯萎貞潔的阻攔讓格登覺得進退兩難,但他還是沒有放棄而是開始猛烈的撞擊著房門,這讓貞潔驚訝的睜大了藍色的雙眸。在格登一連翻固執的撞擊下,那扇銀白色的房門猛地被格登打開了,他拖著使勁拽住自己的貞潔大步的跨到那張被白色天鵝絨被褥鋪滿的床邊,看著睡在枕頭下蜷縮著的桑葚,他的焦躁才平靜了些。睡著的桑葚嘴角微勾笑容安詳的窩在溫暖的被窩里,棕色的發絲凌亂的散在枕頭下方,這是貞潔從未見過的風景,他有些呆愣的巴著格登的胳膊,似乎是看入了迷。然而,格登卻沒有欣賞的心思,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桑葚的美夢,開始呼喊著桑葚的名字。“桑葚大人,桑葚大人,您醒一醒?!备竦菧愒谏]氐亩呡p聲說著,他呼出的熱氣讓桑葚不自在的蹭了蹭床單,突然的打擾讓桑葚的好心情全毀了。在格登堅持不懈的說了三遍后,桑葚才不情愿的睜開雙眼不滿的注視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有事?”有些起床氣的桑葚皺著眉頭面色不善的看著格登,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語調很是低沉。“大人,我是這座旅館的主人有件事想請您幫忙?”格登面色焦急的坐在桑葚的身旁,他伸出雙手想扶起正欲坐起的桑葚,卻被一旁站立著的貞潔拍開了。得意的貞潔坐在桑葚的枕邊輕柔的扶著桑葚坐起,并耐心的為他整理著凌亂的發絲。看著貞潔得意的面容,格登抽了抽嘴角開始說著自己此次來的目的。幾分鐘后,心情好多了的桑葚還在格登不間斷的請求下來到了他的臥房,至于貞潔則被格登委婉的留在了桑葚的臥室,以不便為由。“神父大人請?!被謴土松癫傻母竦嵌Y貌的半彎著腰站在自己的臥室門旁。第一次來到館主臥室的桑葚捧著那株更加灰敗的金魚草進入了這金色與紅色相交織的房間,首先引起桑葚注意的就是格登床腳那被一塊黑布蓋住的正方形物體。“那是什么?”桑葚指了指角落里那在白色床邊格外明顯的黑布盒子。順著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