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條斷開的線索時,宋南醉卻松開他,并拽著他的一根手指向之前廚師出來的小門處走去。進來這里之前,越溟川曾仔細看過地圖,知道飯堂的旁邊就挨著后廚,再見之前有廚師裝扮的人從那里出來,不難猜到那個小門后面應該就是廚房。他不明白宋南醉帶他去那里的目的,以為他又看到了什么自己看不到的畫面提示,于是也不言語,就只跟著他向那邊走去。后廚的面積相比飯堂明顯要小了很多,看上去只有飯堂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中央的空間上擺放著一張長桌,桌面上還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盛裝飯菜的飯盆。長桌的一邊是灶臺、水池,還有各種烹調所需的容器,另一邊有高低不同的兩排柜子,柜子上零七八碎的放置了一些裝調料的盒子。越溟川平日在家也好下個廚做個飯,看到眼前的一切不免產生了些興趣,在宋南醉拽著他走過那排柜子時,他忍不住隨手開了一個,發現里面裝的竟然都是刀具餐具。想到他們目前身上除了那把斧子外便在沒別的防身的武器,如果他們面對的敵人是鬼,那再要什么武器都是白搭,但之前付千碩說過,這里除了鬼怪之外還有一個黑衣人存在,且不論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他們最終要面對的BOSS,但凡事總有個萬一。萬一這里不僅只有一個黑衣人,還有什么白衣人紅衣人呢……總之帶著趁手的防身武器,至少能使自己得到心安。想到這,他出聲叫住宋南醉,將手指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蹲下身翻找趁手的刀具。宋南醉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又把視線移到相隔一米遠的一個柜子上,不知道為什么,印象里他總覺得應該打開那扇柜門,好似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此刻正在那扇柜門后等著自己。短暫的靜默后,他調轉步伐,慢慢向那個柜子靠近。越是走近那個柜子,他的耳邊就仿佛能夠聽到一些細微的抽噎聲。雖然聲音極小,但他就是聽得到。直到他走到柜子跟前停下,細微的抽噎聲也忽然變成了微弱的嗚咽聲。他頭皮有些發麻,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總覺得這場面相似的可怕,好似他曾在多少年前經歷過相同的事情。經歷過相同的事?這怎么可能呢。他對這個地方全無印象,就算是在遇到越溟川之前,他也不過是在一個殘暴的家庭中飽受虐待,最后忍無可忍才從那里逃了出來,并遇到越溟川被他帶回了家。他又怎么會覺得自己曾經經歷過相同的事情。不僅是此刻,他剛剛在被強行植入記憶片段的時候,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他雖然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的關于男孩的記憶,但他卻仿佛存在著自己的感情變化。在看到男孩彈鋼琴后的笑容時,自己仿佛也會替他感到高興;在男孩生日當天,看到他捂著手臂什么都不肯說時,自己也會感到失望氣憤;在病房看到他時,他更有一種錯覺,他是在抓著自己向自己哭訴……難道說,他看到的那幾段記憶片段其實不是那個男孩的,而是另一個人的?那么他現在所感覺到的這份熟悉感,是不是也來自記憶的主人?他們此刻要完成的到底是那個男孩的遺愿還是記憶真正主人的?種種猜測在他的頭腦中盤旋不滅,一切都仿佛存在著可能,同時也有可能并非他所猜想。打開柜門查看其后的念頭不斷在他的意識里加深,宋南醉終于還是緩緩伸出手,打開了柜門。柜門打開的瞬間,宋南醉仿佛感覺周圍有什么突然變得有些不太對勁,還未及他仔細去看去想,他就發現剛剛那個藏刀的男孩此刻正蜷縮著躲在柜門之后。這個柜子和越溟川開啟的放置刀具的柜子不同,里面沒有格擋,是個整體的空間,也不知道之前是放置什么用的。男孩赤著腳,抱著雙腿蜷縮在里面,渾身顫抖著,手里還死死地攥著那把被他藏在袖子里帶走的餐刀。宋南醉注意到,餐刀上仿佛隱約帶著血跡。男孩似乎察覺到有人打開了柜門,機械而緩慢的抬起頭來,在見到柜門外的人時,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接著他伸出手來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哭喊著對自己說著什么。宋南醉聽不見他的聲音,只能通過他不斷開合的嘴巴勉強猜到他在說什么“不要吃”“很疼”一類的話。正當宋南醉想要蹲下來,和他拉近距離,努力從他的口型中分辨出他想說的話時,越溟川的聲音忽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了過來。“這是什么?”熟悉的聲音鉆入耳膜,宋南醉驚了一下,再去看柜子里,卻發現那里哪還有什么男孩。但在男孩待過的地方卻突然多了幾頁紙。越溟川將挑好的刀具別再后腰上,隨即蹲下身,從柜子里拿出那幾頁紙。眼睛大致在上面掃了一遍,他發現這些竟然是恐怖游戲出鏡率奇高的道具之一——日記殘頁。只是這些殘頁上的編碼并不順序排列的,他忽然想到之前在院長室的時候,他們也曾找到過一張日記殘頁。從身上找出那張殘頁來與新找到的幾張放在一起。上次因為有那副骷髏壁畫的照片在,他將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骷髏壁畫上,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日記的內容。如今一看他才發現,日記上的筆跡十分潦草幼稚,看起來應該是個小孩子所寫。目前他們得到的日記殘頁一共有五張,頁數都不挨著。日記的內容十分簡單,基本上都是日記主人日??吹竭^的或是夢見過的事情。第一張說的是日記主人在夢里被怪物追趕,他看不清怪物的面貌,只能看到它一雙泛著紅光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他心里知道如果被怪物捉住自己就完了,于是拼命掙扎,死命奔跑。他在布滿荊棘的樹林里穿梭,胳膊和腿都被劃破,地上突起的樹藤總會將他絆倒在地,可他立馬又爬起來繼續跑,連續跑了很多天,每天睜開眼睛都十分疲憊,他不敢將夢里的事情告訴別人,只能將其掩藏在心底。第二張日記說的是他夜里起夜去廁所,回宿舍的時候偶然聽見走廊拐角處有兩個人說話,那兩個人的聲音他都沒聽過,說話的音量也不大,他只能勉強聽到幾個類似于“搶走”“賣掉”的字眼,后來他因為害怕發出聲音差點被人發現,還好宿舍就在不遠處,他快速跑了回去,躲在被子里,沒有被人發現。第三張沒有文字,只用黑色的馬克筆在紙上畫了好幾條線,中間部分勾勒出了一個類似樹妖一樣的怪物,樹妖的兩根好像是手一樣的樹杈上分別舉著刀和叉,有點像是